语言,是一门很好的学问。
它能成为极赋杀伤力的利剑,狠狠灼伤他人之心,也能成为极具变化的法宝,轻轻动摇一个人的意识。
很多时候,人是需要旁人的出手和帮忙,所谓‘贵人’也就此应运而生,但本身还需要自己的努力。
不管是阴影,还是劫难,亦或者是挫折,真正能走出来的人,只能是自己。
顾念很好的掌控了这其中的一切,道出口的两句话,也极具诛心之力,精准的像一根箭,刺中了傅晏的心。
她看着还缠在傅晏怀中的小家伙,伸手将阿难招了过来,搂着小宝宝,目光却看向了男人,“知道吗?孩子长大了,如何记忆自己的父亲,很重要。”
傅晏眸色一黯,还想说什么,但很显然被顾念猜出,她也登时封堵住了,“养父同样也是父亲,除非,你不想做这个养父。”
阿难歪着小脑袋,虽然听不懂他们到底说什么,可是也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眨了眨眼睛,“妈妈,养父是什么?”
顾念低头看着宝宝,“就是爸爸呀,阿难希望叔叔也成为你的爸爸吗?”
“哦?”阿难是真不懂,歪着小脑袋满是疑惑。
她微微一笑,扶着孩子稚嫩的脸颊,“阿难往后有两个爸爸,多一个人疼你爱你,好不好?”
这回阿难听懂了,也连连点着小脑袋,“好!阿难要叔叔做爸爸!”
傅晏彻底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恍若霎时就失去了语言能力,他呆呆的看着年幼的小宝宝,脑中思绪跌宕又涣散。
无疑,顾念之前的两句话,答案毋庸置疑,他在乎阿难,也很想陪伴孩子长大成人,而诸多的身份中,他也同样最在乎傅医生这个称呼和身份。
否则,他也不会在行医执照吊销,国内抹去他医生身份后,他远赴国外十几年,四处治病救人了。
顾念不在说什么了,只是低头陪着阿难玩游戏,哄逗着宝宝,但显然她没怎么集中注意力,所以一把游戏就惨败了。
“妈妈真笨!”阿难嫌弃的小声嘀咕。
她无奈的哭笑不得,“还是叔叔玩的好,是不是?等会儿让叔叔陪你玩呦。”
傅晏愣愣的,思来想后,过往所有种种全数浮现在眼前,良久的良久,他才慢慢的回过神,再看向顾念时,深邃的眼眸有了几分浮动,不太确定的声音也微弱了很多,“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顾念发自肺腑的叹了口气,终于,她终于等到了他这句话。
她转眸看向他,“那你信我吗?”
“别说这些,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他倒是有些直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又怎会不相信顾念呢?
她耸耸肩,“很简单啊,你明天去医院重新做一份精神评估,拿着现有的精神评估,去公安局自首吧。”
傅晏有些无语的当即沉默了。
重新做精神评估,无疑等同于将十五年前的评定彻底推翻,再去自首,也直接承认了当年两起爆炸案,皆和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一句话,顾念说者很容易,但傅晏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旧案重审,若没有很好的证据,那么,他将彻底成为当初两起爆炸案,十一位遇害者的凶手,牢底坐穿,也是铁定的事实了!
顾念看着他阴沉的俊颜,眨了眨眼睛,“按我说的去做,其他的,就交给我,不然的话,我也会听你的,这件事,从此以后再不问及,也不会干涉了。”
就这一次机会。
如果傅晏听从她的安排,那么,有望挽回声誉,恢复身份,可即便如此,但成功率又能有多少?
傅晏浓眸阴森,剑眉紧皱,“你有把握?”
顾念想了想,“虽然有点棘手,也有点难办,不过,事在人为,试试咯!”
男人面容凛然,她这无疑是在拿他往后声誉和后半生的一切,做赌注啊!
他沉吟了一会儿,再度抬眸,“那如果,只是说如果成功了,往后呢?”
“你来替我工作,我就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学生。”顾念微微莞尔,浅然的笑容如春风,总让人耳目一新。
傅晏诧异的倒吸了口冷气,“让老师给学生打工?”
这个想法……
顾念慢慢敛下了俏皮的浅笑,放开了怀中的小家伙,挪身到了傅晏近旁,将自己的双手递到了男人近前,一双白皙纤长的小手,十指纤纤,但稍微细看,一道道的伤疤,鲜明刺目。
左手的伤,是当年车祸时,帝长川奋不顾身救上官妧,她却傻傻的护住了那个男人,从而被破裂的挡风玻璃刺穿造成留下的。
右手上的伤,是五年前绑架案时,上官妧开车撞她时,造成的创伤。
她轻微挽起了衣袖,左手腕上的两道伤疤,也再度映入了两人眼帘。
这是帝长川逼她时,她先后亲自割伤的,一道又一道,蜿蜒扭曲,丑陋的似虫,狰狞又恐怖。
“这些伤,我暂时不追究到底是怎么弄的,傅晏,你也是医生,你应该明白吧?”她淡淡的,低缓的语气,缓缓道着这些。
傅晏当然明白,这些伤,若放在其他人身上,治愈康复了,也便了事了,可放在了顾念身上,几乎就成了她职业中的一道道催命利剑,极尽将她医生的行业,彻底扼杀。
她是外科医生,手术精湛,医术精良,但这前提是什么?
是她要有一双灵活自如,方便自然的双手,否则,怎么拿起手术刀?怎样在患者身上操刀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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