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奢华的包厢。
宋子良从外走进,幽深的目光一扫房内,戏虐的就落向了某人身上,调侃了句,“我放手是因为知道没人能和我抢,你没事学我做什么?不怕你家那位被那谁趁火打劫了?”
炫彩的光线下,单人沙发上周身矜贵的男人沉眸未动,指尖燃着的烟袅袅,轻轻地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随之扯唇就笑了。
旁侧,盛少琛略显慵懒的坐直了身形,俊颜有些倦意的打了个哈欠,才说,“你什么时候看长川做没把握的事儿了?”
宋子良落座端了一杯酒,喝了几口才再道,“楼下,那几位可在庆祝呢,一点难过的迹象都没有,没心没肺的。”
盛少琛不耐的眉心轻紧,“说谁没心没肺呢?珊珊那叫开朗,你懂什么?”
宋子良冷然的深吸了口气,“我指的是念念。”
“念念啊……”盛少琛单手环上了宋子良的肩膀,嬉笑的扯起了唇,“你没发现最近都见不到城夕了吗?”
宋子良诧异的的思绪微动,他之所以大方的将儿子抚养权还给了苏云韵,那是因为他提前就找了个借口,将苏云韵那位青梅竹马送去南极研究企鹅了,所以才会如此,但洛城夕该不会……
盛少琛面容上的浅笑更浓了几分,淡道,“长川也找了个借口,早就给洛城夕支走了,一时半会的,都回不来呢!”
所以,他才信心十足的办了离婚手续。
孙猴子再能耐,能逃得出如来的五指山吗?
同样的道理,他不放手,她也逃不掉的,只是换种方法罢了。
宋子良了然的舒展剑眉,身形向后靠在了沙发上,不经意的余光就注意到了盛少琛脖颈上的划痕。
差不多有三四道,都破了皮,鲜红的血印子,衬衫衣领根本遮挡不住,异常明显。
“哎呦,想不到我妹平日里那么乖巧,这方面时,竟这么野?”他调侃了句。
盛少琛蓦然身形一怔,近乎冷然的扫了他一眼,不耐的就皱起了眉,“别和我提你妹,我和她根本没关系!”
其实,盛少琛和宋依依假结婚的事儿,盛宋两家长辈们都是知道的,之所以一再纵容不管,一是想让两孩子顺其自然发展一下,二也是五年前申佳人做法过激,导致母子彻底撕破脸,也想试着缓和关系,就暂时不管不问了而已。
宋子良忍不住低笑出了声,他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宋依依挠伤的,只是不想挑明罢了。
盛少琛有些不自在的伸手端了杯酒,仰头灌了下去,他面无表情的抬手松了松领带,余光就落向了一旁泰然自若的帝长川。
“我是弄不懂了,珊珊怎么会那么恨我呢?我哪里做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盛少琛只白天时找了乔珊珊一次,还尽量控制情感,想和她好好交流,结果,直接就被她掌捆,接连就挠伤了……
帝长川幽深的眼底划过一丝复杂,随之扯唇就笑了,接着轻微动身,就这茶几上的烟缸,弹了弹烟灰,“自己想。”
盛少琛注视着他,用长腿碰了他腿一下,“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帝长川深邃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用缓缓吐出的烟气,朦胧了眼底的那丝讳莫,笑而不语。
他当然知道具体原因,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一切。
但绝对不能说。
这件事牵连太多,也涉及很多,两边都是兄弟,他只能选择沉默,暂守秘密。
“是不是你妈又做了什么惹她了?”宋子良在旁来了句。
盛少琛无力的唇角一抽,仰头又灌了自己一大杯酒,差不多他也猜测可能是申佳人的原因,不然乔珊珊对他,怎会如此抗拒敌对,甚至已经达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呢?
几人正聊着,包厢门被推开,宋少卿和夏侯率两人几乎是同时过来的。
宋子良稍微抬眸扫了弟弟一眼,不禁就愣住了。
宋少卿头上缠着纱布,右手打着石膏,被吊在胸前,鼻青脸肿的,俨然一副病态的架势,而旁边的夏侯率也没好到哪里去,拄着拐杖,右腿上也都是石膏,一瘸一拐的。
盛少琛也不禁凛然皱眉,“你们这是怎么了?又闯什么祸了?”
宋子良也忍不住道,“谁打的你们?”
他们两位,典型的这个圈内出了名的玩世不恭富二代,不对,是富几代,纨绔放荡,四处招惹是非也是习以为常的,但不管怎样,过多出格的事情,两人也是万万不会做的,所以此番这个伤情,也着实令人吃惊。
宋少卿和夏侯率好不容易才坐下,两人长吁短叹,“还不是东哥他……”
一句话还没说完,两人纷纷抬眸就注意到了正对面单人沙发上的帝长川,下意识的急忙噤了声。
不仅如此,他们也忌惮性的余光看向了盛少琛,彼此心领神会,急忙改口,“没什么,没什么,小事而已,都解决了!”
宋子良疑惑不解,“小事就被打成了这样?怎么解决的?”
“额……”宋少卿支支吾吾,但打死他也不敢如实交代出来,否则,这在场的还有一位盛少琛呢,要是让他知道了和乔珊珊有关,俩人又要伤上加伤了。
“真的没什么,我这是不小心摔的,少卿那个,也是自己误伤造成的,已经解决了……”夏侯率含糊的解释了句。
虽还有些敷衍的迹象,但宋子良对这个弟弟‘恶性’也算见怪不怪了,自然没过分疑惑,只训斥了句,“以后少惹点事,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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