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依然是最忌讳的话题。
而且一旦被标注了这三个字,那么整个人生,都如同被笼上了曾阴影,永远难以抹去。
所以廖雨辰自出生当日起,潘秀玉就严禁他姓帝,也是因这个缘故。
但另一个孩子,也是因当年被人抱走抚养,所以才姓了别的姓氏。
帝浩海望着母亲,暗沉的脸上满是愧疚和复杂,“我对不起这孩子,欠了他太多太多,妈,我也对不起您……”
“闭嘴!”潘秀玉懒得听他再忏悔下去,“你对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幼年时起违背父亲意愿,坚持要从事艺术,甚至在兄长继承家业之时,主动提出去国外留学。
再归国后,又违背母亲意思,坚持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婚后又对不起妻子,甚至将亲生骨肉抱走,故意弄造死亡假象,欺骗蒙蔽妻子。
又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导致孩子间接被他人抱走,一晃二十八年未曾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
帝浩海也自知有错,所以才选择长跪不起,“妈,您想怎么和我生气都可以,关于帝家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要,也彻底放弃继承的权利,但这个孩子,您能不能认下他,就当是为了曼丽……”
潘秀玉无奈的唉声叹息,“何止是你欠这孩子的,他既是曼丽的儿子,那么,我们整个帝家都欠他的!”
子不教父之过,当初帝浩海能做出如此之举,潘秀玉身为母亲,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不是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敷衍了事的。
那是一个孩子,一个鲜活的生命,让孩子在外流离失所了整整二十八年,完全就是造孽啊!
老人简单的拢了下思绪,再看向了他,“这孩子人在哪里?”
闻听此言,帝浩海急忙说,“妈,您别急,阿嗔他现在还没……没认我呢,所以您在等等,稍后我一定亲自带他来见您。”
就算是亲生父亲,毕竟也阔别了二十八年,让一个早已都成年的人,突然与父亲相认,着实是不容易的。
潘秀玉满面苦涩的长叹一声,“龙玲那种女人,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别告诉我,这孩子和龙家那些人一样,也是做那个的!”
帝浩海一愣,又暗淡的垂下了眸,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
如此一见,潘秀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面容的深沉和复杂就更甚了,“好好的一个孩子,竟被龙家教育成了这样,都是孽债,孽债啊!”
潘秀玉拄着手杖起身,绕过了帝浩海,将金秘书叫了进来,吩咐了句,“去查一下淦嗔这个人,查的越详细越好,然后再给长川打个电话,说我要见他。”
金秘书应声离开后,老人再次转身,狠狠的撇了帝浩海一眼,“这件事我还要和长川好好商量一下的,你先起来吧,要是真想跪,想忏悔,就去曼丽的墓前吧!你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帝浩海也沉眸叹息,他又岂能不知,可是人生啊,还真是造化弄人,等他知道真相,明白是自己当年认错了人时,顾曼丽却早已不在了人世。
最后悔的,也就莫过于此了。
想忏悔,想悔过,也想补偿时,却再也没了机会,怕是这份罪孽,要等下辈子才能偿还于她了……
楼上这边母子大动干戈,几乎一上午风波犹存,不断持续。
而赵敏之也趁着这个间隙,抽身移步去了后院,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拿着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随着电话接通,她吩咐的嗓音也骤然而起,“那件事,可以做了,准备动手吧!”
听着电话那边的应声,她慢慢的放下了手机,长期压覆于心上的巨石,也有沉了几分。
她满目哀凉的抬眸看向远处,一排排树木,在这个春季的气候之下,慢慢复苏冒出了绿叶,恍若思绪一瞬间就回到了十多年前,也是这里,几个孩子在树上树下嬉闹不断。
年幼的顾念爬上树梢,想去捉一只好看的小蝴蝶,却不慎脚滑摔下,跌落到了帝长川的怀中……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赵敏之当年就应该下这个狠心扼杀住的,她苦叹的摇了摇头,敛眸自言自语了句,“长川啊,别怪妈狠心,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我的两个小孙子啊……”
而城市的另一边,一间奢华精致新装修正准备试营业的高档餐厅,后厨房里,一位身高清癯,面容朗俊的男人,正在烹制美食,娴熟的操作,优雅的气质,一举一动间,都宛若一副美好的画面。
画卷却随着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就此惊扰,“嗔哥,嗔哥,那边来消息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三两步从外面跑进来,当看到男人正在忙碌的身影时,也下意识的连忙噤声了。
他一直等到男人将手边的菜肴烹制完毕,男人洗了洗手,一边朝着这边走,一边点了支烟,临近时轻微挑了下剑眉,“什么?”
低沉的嗓音,暗哑,又磁性。
年轻男人忙说,“嗔哥,那边来消息了,让动手了!”
他说着,又急忙将手中这段时间查到的资料一一递送上去,“您看一下,这是哥几个这几天查到的,这个女人几乎常去的地方,就是研究所和中心医院,早上会途径mary咖啡厅买杯咖啡,有的时候路过这个煎饼摊,也会买个煎饼……”
“我们就在这边动手吧!她应该不会改变路线的,实在不行,就制造个理由,给她引出来,反正药都准备好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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