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玉很少这样动怒,就连上次帝长川说要和顾念重试婚姻,老人虽然生气了,但也没像现在这般大动干戈。
她身体向来还算可以,只是心脏有些问题,即便如此,毕竟年纪不饶人,做儿女的,又怎可能在此时,还气母亲呢。
帝浩海也瞬时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倒吸了口冷气,“好,我错了,妈,我儿子活该变成这样,我认栽了,行吗?您消消火,别生气了。”
帝家的孩子都向来孝心,帝浩海其实也是如此,只是可能是老儿子缘故,在婚姻一事上,就非要违背忤逆母亲,时隔这么多年,他也曾后悔后,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缘,和母亲修复关系罢了。
潘秀玉拄着手杖敲击地板,发出‘笃笃’的声音,“没错,你还真说对了,雨辰变成这样,就是他活该!自找的!”
老人向前迈了几步,靠在床边,撇了眼他那颤满纱布,戴着固定器的左腿,“他先是为了生母,谋害嫡母,后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毒害于我,又接二连三不知悔过,妄图欺辱长嫂,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我说错了,哪一件我冤枉他了?”
“不是自找的,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廖雨辰无措的躺在床上,虽然满心的不满,但又能如何。
而帝浩海也面容越来越沉,没什么好气的扫了儿子一眼,再看向母亲,“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雨辰他做错了,但是他好歹都是我儿子,有什么错,我来处理,我来发落啊!”
说到底,还是疼惜保护自己的儿女。
反正这也是为人父母的正常心理,这一点上,潘秀玉也是理解的,只是她不满帝浩海冲大孙子发脾气罢了。
潘秀玉紧绷的面容没什么好气色,冷冷的看着帝浩海,“现在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你也看到了,还想做什么,直接说!”
帝浩海无力的连声叹息,“妈,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做什么?”
“好!”潘秀玉一字森沉,掷地有声,“既然如此,若以后你再因此事,而故意滋事于长川,可就别怪我老太太翻脸不认人了!”
话音一落,潘秀玉冷然的眸光也扫向了廖雨辰,说出口的话语,明显是对这父子俩的,“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长川的父亲早就不在了,但他还有母亲,还有我这个奶奶,而且他也是帝氏的掌权人,我不管私下里你们是什么关系,但大面上,如果敢因为任何事,有意或者无意为难于他,除非我死了,否则……”
老人没再说下去,但以帝浩海对母亲的了解,她为了这个大孙子,任何事都能做的出来,就可想而知其后果了。
“你们自己想去吧!”潘秀玉扔下一句后,然后转身挽起了帝长川的手臂,“跟奶奶走。”
帝长川诺诺的点了下头,临走时还不忘客气的对帝浩海颔首示意了下,才扶着老人出了病房。
一踏出病房,一道男人清脆的嗓音便闯了进来,“奶奶……”
帝长川近乎凛然的抬起头,就看到司徒其一脸微笑的小跑过来,搀扶住了潘秀玉,“奶奶,这就回去了吗?我送您吧!”
潘秀玉也微笑的抬眸看着他,轻拍着司徒其的手臂,“不用了,奶奶跟金秘书回去就行了。”
说着,老人又看向了帝长川,“长川啊,你要多谢谢阿其啊,今儿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这边出这么大的事儿呢!”
帝长川愣了下,狭长的凤眸顺势就沉了下去。
刚刚在病房里,他还好奇,廖雨辰的所作所为奶奶又是怎么知道的,本以为可能是金秘书调查到的,现在才知晓,竟是司徒其……
潘秀玉拉着帝长川的手,“你啊,哪儿都好,就是总怕奶奶担心,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雨辰做出这种事,要不是碍于家丑,就应该给他送进监狱里去的,而且你二叔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提前找我呢?”
知子莫若母,帝浩海的性子,真发起火来,谁都控制不住,唯独潘秀玉,毕竟这可是亲妈啊。
帝长川垂眸无言,而司徒其却扯唇一笑,调侃道,“川哥也是孝心啊,奶奶您就见谅一下吧!”
潘秀玉连连点头,“是啊,我大孙子最孝心了,若能婚事上也处理好了,我就更放心了……”
说到这里,潘秀玉还不进抬眸冷冷的扫了帝长川一眼,他和顾念的事,一直以来都是老人心头的一大隐疾。
而事到如今,她似想到了什么,就更加愁眉不展,唉声叹息了,幸好旁侧还有司徒其,陪着老人哄劝打趣,气氛也算好了很多。
司徒其和帝长川一直送老人出了医院,看着潘秀玉和金秘书上车离开后,两人才纷纷转移思绪,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四目相对,氛围再次凝重。
“看到没,这才是做兄弟最该做的!”司徒其冷然的挑眉,嘲弄的冷笑不言而喻,“看到你有难,能提前帮你想到应对办法,两肋插刀,懂不懂?能不能学着点?”
帝长川,“……”
对于司徒其,他只知道两人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属于发小,也属于兄弟,但具体关系怎样,因为失忆,而都忘记了。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看着司徒其不断对顾念暗送秋波时,林凛和他说了一句,‘他们不会有事的,司少那个人,就是这样,以前也总是嘻嘻哈哈的,您不用担心。’
能让林凛都如此打包票,还能信誓旦旦的,司徒其怕应该是第一人了。
“都是做兄弟的,帝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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