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凛然的眼瞳一阵紧缩,脑子里似被什么轰地一下炸开,面容怔松的惨白一片。
上官妧却很满意她的反应,得意的冷笑更浓,也更深,“是不是想要告我了?以乱用违禁药为由,让我被抓紧去,判个几年?”
顾念视线渐渐紧滞,思绪也一点点冷静了下来。
“你没有证据的。”上官妧耸耸肩,她做的滴水不漏,先是以匿名的身份要挟帝云斋的保姆,更换了她的药,导致两次,让她间接用药。
她轻微垂了下眸,“知道吗?这个药,很厉害的,有人服用过一次,就终身难戒,更何况你还是服用了两次呢?”
注定了要想戒药,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其中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更是可想而知。
上官妧打开了自己的包包,从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塑料袋子,里面放着几十粒白色的药丸,她一把就扔给了顾念。
顾念也面对着迎面飞来的东西,下意识的一把接住了。
“留着吧!相信你会用到的。”上官妧耸耸肩,抬手拂过耳边的一缕长发,“顾念啊,仔细想想,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活该知道吗?”
顾念眸色一沉,有些荒谬的想要冲动之感。
但她不会这么做的,若真是上官妧在药上动的手脚,那么,这药,又是谁提供给她的呢?
以上官妧的能力,这种违禁药物,她很难弄到!
而且她能笃定自己没有证据起诉于她,代表了她就有一定的十足把握,不畏惧警方的任何调查,那么,这个药物来源,也是一个疑点。
“实话和你说吧,当初在国外和长川从认识,到所谓的交往,都是我精心安排和策划好的。”
上官妧似毫无畏惧一般,突然阐述起了一切。
国外留学时,茫茫人海,芸芸学子中,帝长川无疑是最出类拔萃的,但他性子孤傲冷漠,身边除了那几个好兄弟外,再无任何异性接触。
那样才貌出众,又仪表堂堂,还身世显赫的男人,无疑何时何地都是令人青睐的对象,上官妧也不例外。
若非说有点例外话,那就是她懂的算计,知道进退,会把握尺度。
比如她一手计划了和帝长川的邂逅,认识,再到自导自演散播流言蜚语,促使两人逢场作戏的交往,都完美的诠释了她的心计。
而在短短的‘交往’不过一月后,帝长川便提出了分手,还没有理由时,她也选择深明大义的理解,后只以朋友的身份和他共处,这也体现了她的尺度运用,和进退得当。
但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他的记忆中,内心里还住着一个顾念。
也没算计到在他彻底失忆,忘记曾经二十八年的一切后,还会对她情有独钟,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的冷绝,他的心狠,不管是好的,还是怀的,都完完全全的只给了顾念一个人!
“你从某种程度上,毁了我所期待的一切,抢走了我的男人,我的婚姻,我的家庭,也间接性的浪费了我这么多年的时光!顾念,你就是个罪人,罪有余辜。”
上官妧一字一顿,冷漠的眼眸中,点滴的怒火在暗藏涌动。
顾念静默的看着她,无所畏惧的迎着她的视线,美眸浅眯,“你知道什么叫迁怒于人吗?你爱他也好,想要嫁给他也罢,那都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但你的存在,就阻碍了这一切!”上官妧忽然提高音量,暴怒霍然而出,“你现在的报应,才刚刚开始,顾念,别妄想着要对付我,长川不会同意的,他也不爱你,不信就走着瞧吧!”
上官妧讥诮的冷然一笑,侧身打开了保时捷的车门,侧身上车时,又道了句,“不妨你就大大方方的回去告诉他,是我给你用了药,都是我做的,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他信你,那就算你赢了!”
顾念径直上前,绕过来拦下了她上车的动作,“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来和你打这个无畏的赌,上官妧,你既然敢直接承认,我佩服你的勇气,但女人有勇无谋,你也就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给我下药是吧?”顾念轻喃着,白皙的面容上,阴冷的哂笑刺目,“你应该知道的,我想要对付某个人,无需借助帝长川,和我为敌,对你不会有半点好处。”
“但既然你已经动手了,接下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官妧,我们确实需要走着瞧,看看到最后,是你的下场惨,还是我。”
顾念最后留下一记残狞的讥笑后,转身霍然拂袖离去。
只留下了一脸呆愣的上官妧,怔怔的看着顾念驾车而去,竟蓦然的半天没有反应,等思绪回味后,更大的怒火,再度窜升,也被耳畔一道刺耳的车声,震的耳膜生疼。
她转身循声望去,就被由远及近驶来的一道车子,超强的远光灯刺的睁不开眼睛。
而那辆车子,宛若幽魂一般,电光火石间,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就这样直直的朝着她奔来。
人在巨大的威胁和恐吓面前,是会丧失自我的。
上官妧下意识想要逃离,但双腿却失去了反应,整个人木讷的像被定格在了脚下分寸之地,直至那辆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在她近前几厘米处停下时,她恐惧的扑通一下,就摔坐在了地上。
随之,后车门‘砰’的一声推开,帝长川一身西装革履的,宛若天神一般降临。
他颀长的身形笔挺,没穿西装外套,只穿了件深色的衬衫,袖口略微挽起,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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