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她来说,其实不算是陌生的。
排除青梅竹马的情分外,婚后这几年的频繁接触,他对于她来说,也绝不是陌生的,但也达不到有多熟悉。
因为帝长川给予人的感觉,总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太过于阴晴不定,完全无法掌控,就更别提了解了。
偌大的卧房室内光线明亮,柔和的壁灯,均匀的照射在男人邪肆的轮廓上,光是放眼望去,很养眼,也很有美感。
所以顾念就这样扶着墙壁乖乖的站着,定定的大眼睛,迷离的望着他,无措的喃喃自语,“你是谁?为什么要脱衣服?”
帝长川紧蹙的眉宇一紧再紧,他真有必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药,能把她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
“因为要和你做啊!”他淡淡的,却刻意咬重某个字音。
顾念歪着小脑袋,此刻意识不受控制,只觉得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片片的花海,一片片的海浪,她整个人也轻飘飘的,像飞舞到天际的云朵……
就在她脑海中沉沉浮浮,彻底置身幻想中时,倏然,男人极快的伸手一把握上了她的手臂,将人往怀中一搂,抬手就捏起了她的下巴,凉薄的唇,拥堵而落。
若是平时,她不会有这种反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乖乖的任由他肆意妄为,但此刻,她是真的很乖,就静静的让他抱着,随意索取。
帝长川低眸看着她,“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嗯?”
其实,他也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晰,彻底都被药控制了,所以之前他也是不想碰她的,任由她随便折腾一会儿,等药劲儿退了就好了,但是……
他箍着她的小脑袋,低哑的字音,一字一顿,“听清楚了,帝长川,你的老公。”
“乖点,宝贝儿,叫老公。”
顾念却固执的咬着下唇,迷幻般的眼瞳反反复复的逡巡着他,虽然没什么焦距,也分辨不清楚人,仍旧不肯道出任何声音。
帝长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一点,叫一句老公,老公抱你上床休息,嗯?”
她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做任何,让她尽快休息睡一觉才是最好的。
她挽起了他的手臂,小脑袋耷拉了下去,“我不困不想休息,城夕,你带我去美食街好不好?我想吃阿婆家的水煮鱼了……”
帝长川颀长的身形蓦然一怔,璀璨的星眸渐渐泛起了阴鸷,“又是洛城夕,你到底是有多爱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他不在理会她,直接长臂将人揪扯着抱了起来,三两下走向大床,将她扔了上去,同时身形下落,也覆了过去。
他仍旧不管她的死活,只顾用这样的方式给予她最原始的惩罚,声情并茂的展现了,什么叫体罚。
她含糊的声音支离破碎,男人撑在她耳边的手指,咯咯的发出骨节的脆响,使劲的扣着她的下颚,“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顾念苍白的面容如纸一般,痛苦的小眉头也不断紧蹙,好看的一张容颜,此刻扭曲坍塌,凄楚,又狼狈。
这样的征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侧身无力的看着倒在臂弯里的她,修长如玉的单手,慢慢的拂过她的脸颊,“所以说,以前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顾绍元临手术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还有,他曾为了娶她,不惜亲自登门顾家,在顾绍元面前下跪承诺吗?这种掉价又没品的事情,曾经的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帝长川仰头望向了明亮的水晶吊灯,之前突然记起来的那一幕,又意味着什么呢?
—
转天,顾念彻底苏醒并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她极快的坐起身,却被身上那铺天盖地的剧痛,彻底折服,不得不放慢了行动,一点一点挪身,稍微一低眸,就注意到了满身青青紫紫的各种印记。
顾念无措的倒吸了口冷气,帝长川这个混蛋,昨晚竟对她……
‘咣当’一声,卧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接着,男人颀长的身形跃入眼帘,仍旧如同往日的衣冠楚楚,冷然的俊颜清淡,寒眸漠然的也了无温度。
他斜身倚着旁侧的桌子,冷冷的眸光朝着她扫了一眼,“我是谁?”
低哑的疑问声,惊讶了顾念,她眸线莫名一凛,想也没想的一边努力扶着下床,一边嘟囔了句,“qín_shòu不如!”
帝长川却略微满意的勾了下唇,“恢复意识了。”
她踉跄的身形轻微一顿,移眸看向了他,“我昨晚没有意识?”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大体上她自己也有答案的,因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记得和姗姗一起注入了那个药,想着陪她睡一觉,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这种疑惑在心底炸开,她狐疑的眸光就起了波澜,“那个药,有点不对劲,帝长川,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
男人箭步上前,一把钳起了她的脸颊,迫使她不得不高高的仰起头,才能望向他邪肆的轮廓,他眸光一沉,溢出口的声线也更冷了几分,“是你自己用的药,还有脸问我?”
话音一落,他便甩开了她,转身大步出了卧房。
徒留下顾念一人,有些发懵的站在原地,药,是她主动要用的,但也没想过会有这种状况啊!
而且,她也是因为信任他,才用的那个药……
她似又想到了什么,慌忙的顾不上身体的异样,急忙拿了件睡袍裹在身上,就朝着客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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