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纂?”
赵敏之听着这别扭的两个字,不禁重复出声,冷然的光束中,堆积的怒意满载,“你没有打算针对吞并洛氏?”
疑问的语气,带着肯定的字音。
答案毋庸置疑的。
帝长川闻言也看向了她,狭长的凤眸好似两片锐利的刀子,但嘴角轻扬,一抹若浅笑若隐若现。
他轻轻的敛眸看去了旁处,薄唇微微翕动,“算是半真半假吧!”
真的是他真的有意准备针对洛氏集团,有备而来,要打个对方措手不及。
所以之前圆圆的事儿上,他才故意放任洛城夕的所作所为的,若是没有成竹在胸,又怎可能将自己的骨肉,拱手于人。
假的是上官妧生病,又什么肝脏移植的,都是赵敏之有意乱说的。
赵敏之看着眼前的儿子,无奈的眸光深沉,就连再溢出口的话语,都带出了叹息,“所以,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顿了顿,她不禁又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彻底明白,顾念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强留下她,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好处。”帝长川轻喃着两字,坐在沙发上,单手轻扶着下颚,似在思量,也似在考虑着什么,旋即,一丝淡笑在邪肆的唇沿滋生,话音也接连,“婚姻这个东西,选择的初始,就不是为了‘好处’而来的吧!”
赵敏之蓦然一愣,费解的目光染出愤懑,“你在说什么呢?你和她的婚姻,早就已经结束了啊!”
帝长川轻然的摇了摇头,随之倾身而起,优雅的单手插进西裤兜,居高临下的沉眸轻扫向母亲,“怕是未必吧!”
赵敏之恍然的眸色一紧,下意识连忙说,“你又要做什么?长川……”
不管她再说什么,男人似完全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只是礼貌的对她轻微颔首,然后转身径直向外。
赵敏之愣了愣,忙起身追了过去,边走边说,“长川,帝长川,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帝氏的总裁,这一点未来几十年内永远不会改变!”
男人这边长腿大步,早已越过玄关,在母亲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潇洒的踏步庭院,上车扬长而去。
徒留下赵敏之一脸愤然的站在原地,一股怒气积淀于心,权衡再三,她转身就上了楼。
一推开书房门,她幽怨的嗓音而启,“妈,长川现在这样子,到底该怎么办!”
潘秀玉靠坐在藤椅上,戴着老花眼镜还在看书,余光扫了眼进来的儿媳妇,皱了下眉,动手翻页,“能怎么办,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脾性你还不了解?”
“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更没办法!”赵敏之气急败坏,脸色极其难看,俯身坐在婆婆身旁,“妈,我现在是管不了他了,但他是您从小带大啊,他听您的,您帮我劝劝他,嗯?”
潘秀玉紧蹙的眉心更深,视线一直注视着手中的书籍,“我劝的要是有用,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言外之意,潘秀玉也拿这个孙子没辙了。
赵敏之无奈的脸色阴沉,委屈的眼眶隐隐泛了潮,唉声叹息的样子,让潘秀玉看了也不忍心,她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书,侧身看向儿媳妇,“帝家的男人,向来都痴情,他不是先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妈啊!”赵敏之苦叹拉长了声音,“现在不是他痴情的问题了,是他要为了那个女人,活生生的毁了自己的一切啊!”
赵敏之苦闷的闭了闭眼睛,“当初,他为了顾念,不顾自身安危,舍命救她,结果害自己头部重伤,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现在,如果不拦着他,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出来!”
说到这里,赵敏之霍然抬首看向婆婆,“妈,您当真不管,是吗?”
潘秀玉摘下了眼镜,也叹了口气,“我不是已经将金秘书派给你了吗?想怎么做,就随你吧!”
“好!”赵敏之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慢慢的手指紧握成拳,“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言犹在耳。
潘秀玉视线一沉,接近冷然的看向她,“你该不会是想……”
赵敏之没让老人说下去,直接打断,“为了我的儿子,我命都可以不要,就别更别说什么其他的了!只要是为了长川,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时间,潘秀玉有些语塞了。
她们都是女人,也都是母亲,那种为人母的心情,大体都是相同的,又怎会不理解呢?
只是,若真放任不管,那最终苦了的,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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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云斋的奢华别墅。
顾念从梦中彻底苏醒过来,已经是翌日的上午了,整整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醒来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的。
不知道是睡的太久了,还是没有睡够。
她抬手轻揉了揉太阳穴,掀被而起时,才注意到左脚踝上的那个电子脚镣,顿时,怒火染满胸腔,她疾步下床,挨个桌子抽屉翻找。
房间里空空如也,别说螺丝刀,就连一根发卡都找不到。
她索性便席地而坐,动手撕扯着那个电子脚镣。
说是脚镣,其实也不算是。
就是一个疑似智能手表的东西,只是戴在了脚踝上,显得很突兀,也让她无法接受。
时不时的会有绿的闪烁,似是处于待机状态。
顾念烦闷的眼眸暗沉,撕扯的动作更甚,但这东西很结实,就算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撼动不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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