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很急,从他身边错开的一瞬,手腕就被男人一把钳住,并顺势将她一把抵上了旁侧墙壁。
帝长川确实生病了,体力也透支了不少,所有手上气力并不是很大,顾念完全不用怎样挣扎,便能轻松脱逃。
他气息微弱的凑向她,冷然的寒眸浅眯,滚烫的热浪朝着她缓溢,“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是你想死,我这不是成全你吗?”她冷声反驳,语速快的碾压他的尾音。
在话落的刹那,她也狠厉的一把推开他,径直出了房间。
临走时,还不忘顺手帮他关了房门。
再度安静下来的房中,男人踉跄的身子微晃,摇摇欲坠的倒在了床上,幽深的寒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一丝嘲弄的冷笑在俊逸的唇边闪现。
原来,她已经这么恨他了……
顾念下了楼,径直就去了厨房。
一排排的刀具跃入眼帘,毫不犹豫的就选了一把锋锐的刀子,拿在手中,手指抚着刀锋徘徊,好看的美眸讳莫,冷沉。
帝长川静默的躺在床上,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身体也因为发烧,越加虚弱起来,他看着房顶水晶吊灯,明朗的光线,愈加刺目,很想关了,却找不到遥控器。
就在他思绪沉沉时,卧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顾念走了进来。
她手中没拿着刀,反而端了个小托盘,上面放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面。
顾念紧绷着脸,也没什么好情绪,直接支起了小饭桌,将面碗‘砰’的一下摆在了他面前,“不吃就扔了!”
说完,她拿着托盘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猛然伸出的手,一把环上了腰肢,从而直接带入了他怀中。
顾念一怔,下意识就想挣扎,却被男人直接揪扯着的更紧,他完全是使出了最大的气力,使劲将她按在了自己和靠枕之间,慢慢的捧起她的脸颊,好看的凤眸无力的眯紧,声音也染出倦意,“不是想我死吗?”
她美眸轻微流转,无奈在眸底滋生,“你真死了,我不就是第一嫌疑人吗?想让我往后余生,都背负一个‘杀夫’的罪名吗?”
帝长川轻然的勾了勾唇,声色还是那样的沙哑,却低醇的染满磁性,异常好听,“你那么聪明,有办法洗脱嫌疑的。”
顾念是真的没辙了,他就看不出来她有意要哄他吗?!
只是她沉不下脸,也没办法释怀,他就不能配合一下?
她咬了咬牙,“是能洗脱嫌疑,但不是还会有舆论吗?还有儿子们,他们长大了,会怎么看我?”
顾念无措的找足了借口,“帝长川,你想死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自己开一枪,或者喝点毒药,不要连累别人!”
“呵。”他清冷一笑,轻松收力,放开了她。
顾念讷讷的坐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阴沉难辨的俊颜,她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帝长川哪点都好,成熟稳重,果敢又冷绝,为人处世绝对让人无可挑剔,优点也多到数不清,但唯一有那么一点,就是一到生病时,就像个孩子!
还每每都这样缠着她!
从小就这样,顾念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幸好,他身体好,几乎十几年也不会生一次病。
她是真的无奈至极,轻微的直起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面容紧绷的还有些尴尬,却小声说,“我让你死,你就真的去死?你的脑子呢?”
顾念声音很低,宛若蚊呐的呓语。
帝长川却听得一清二楚,淡淡的眸光落向她,“对你时没脑子,也没智商和情商。”
“那你处心积虑的弄什么离婚无效,刚恢复婚姻,就让我丧夫?”她不耐的挑眉迎向他,“我可不想做寡妇!”
他却冷冽一笑,凉薄的弧度在唇边绽放,几分嘲弄,几分戏虐,“你会做寡妇?洛城夕,还是司徒其,不都是你的下家?”
“帝长川!”顾念发狠的提高了音量。
他却静静的看着她,“你能一辈子只跟我,从一而终,一心一意?”
顾念看向他,清澈的目光染出复杂,“我不知道。”
继而,她抬起双手捧起了帝长川近在咫尺的俊颜,“真不知道,没人知道一辈子到底会怎样,就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得而知,也没人可以肯定,结了婚就不会离的,感情也好,婚姻也罢,都有太多不可确定的变数了。”
人生就是如此。
因为有变数,所以人生才会起伏不断,坎坷连连,也因为有变数,人生才会精妙异常,无与伦比。
“不到彼此白头,共赴黄岩的那一刻,没人知道选择的人,是对是错,也没人可以妄加断言。”
顾念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是恨你,也无法原谅你,但是,我也没做错什么,错都在你,你不是费劲手段的将我留下了吗?如果现在你就死了,不觉得更对不起我了吗?”
最后一句时,她的音量低柔了很多,俊俏的容颜也沁起了些许的红晕。
非要让她说这些,他才肯听话的吃东西和治疗吗?!
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闹什么!
帝长川端端正正的看着她,“所以,你是想让我弥补的,嗯?”
她放开了手,别扭的抿了抿唇,起身就想走,却被帝长川再次伸手一把又强行按回了自己怀里,他低眸凑在她耳边,“你这是在给我机会,让我别放开你。”
顾念缓慢的深吸了口气,他这不是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吗?!
帝长川仍旧箍着她,紧紧的,薄唇轻啃着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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