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一抹嘲弄般的浅笑,在男人俊逸的唇边一闪而逝,取而代之弥漫的寒意,不寒而栗。
阴恻恻的,那蛰居冷戾的眸色,像盯着蓄谋已久的猎物一般。
傅予珩看着眼前的女人,动了动唇,“用我提醒吗?不知死活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度呢?”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声线从贝齿中狠挤,那怨毒的感觉,恍若要将她瞬间剥皮抽筋,蹂躏致死。
顾念却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半晌,从他身前挪身而出,转身,径直走向了旁侧的书房。
极高的实木门,在被她触上扶手的那一刻,傅予珩的眸色猛然一紧,似要拦阻,却已经晚了。
顾念直接转动门把,推开了。
很大的书房,布局风格,和整个宅邸都截然相反。
和傅予珩给人的感觉,也出奇不同。
这书房,置身其中,有种很老旧的感觉,不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会布置的,就连帝长川的书房,也未老旧成这样。
顾念敛了下眸,果然,海总和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后方,傅予珩已经迈步尾随其后,并侧身一把关了门,还顺势反锁了。
顾念听着那‘咔’的门锁落下之声,转过身望着男人,轻然扯唇笑了,“二少,这里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呢?”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傅予珩冷戾的面容上没有表情,冷冷的睨着她,“你不是早就详细的打听过我吗?”
不然,她又怎会知道,书房,对他的特别意义!
顾念也不想装糊涂,诺诺的低了低头,在房中踱步时,解开了大衣扣子,慢慢的,将白色的羊绒大衣退下,叠了下随手搭去了一旁的沙发上。
连带的,还有围巾和包包等一系列的东西。
再转身看向男人时,她只穿着牛仔裤和白色的小衬衫,单薄的小身影,在男人阴霾遍布的眸中,燃起了火焰。
顾念挑眉扫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估算着时间,感觉不能再拖下去了,便切入了主题,“开门见山吧,二少,你名下的那块地,帝总相中了,就卖给他吧!”
轻微一顿,“以市场价。”
傅予珩冷笑出声,“凭什么?”
顾念皱了下眉,重复着他的话音,“是啊,凭什么呢?”
她侧身视线一扫整个书房,每一处都是旧的,恍若将一个几十年的老宅子里的房子,特意搬过来了的一般。
但周遭入目的,一排排书柜,唯独左角的那个书柜,看起来,有些新了。
循着她的直觉,她直接走了过去。
傅予珩也猛然的神色瞬时绷紧,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别他妈碰那里!”
但话音一落,就晚了。
顾念早已出其不意的一把推开了那个书柜,确实藏有机关,使劲一推,里面的暗室,瞬时入目。
也在暗室房门打开的一时间,顾念眸色就暗下去了。
里面这间密室,设有单独的密码,而特制的门,也是极厚的,像是防弹门,又像是……杜绝隔音的。
她再转身时,傅予珩早已伸手一把扣起了她的手臂,将人狠厉的往旁侧一抵,恶狠狠的音量霍地袭来,“谁让你碰这里的?又他妈是谁和你说这些的?”
看起来,傅予珩很激动。
一触及到这些,他之前那一本正经,孤傲漠然的态度,就全变了。
顾念更加笃定,海总没骗她。
之前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慈善晚宴时,海总曾无意中说过几句,都是关于傅予珩的。
这位傅家排斥的异类,外界传闻放荡不羁的傅二少,传言他有个怪癖,那就是喜欢同性,排斥异性。
排斥到了什么地步呢?极度厌烦,深恶痛绝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他的宅邸,时常往来的女性还异常颇多,只是每一位离开的女人,都会用一个词汇形容他,神经病。
每个女人,只会出现一次。
他绝对不会再‘临幸’第二次。
也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怪癖’,解释了当时他和帝长川在会客厅时,提出的那句,让帝少陪他一夜的说辞。
顾念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清目秀的,好像传闻并不都只是传闻,也有可信性。
她笑了笑,那笑容不走心,甚至有些冷,“二少,你很怕别人了解你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超乎了傅予珩的想象,也令他额头暴跳的青筋更加鲜明,就连紧扣顾念手臂的气力,也紧了不知多少倍,“你到底什么意思?”
“是怕别人了解真实的你。”顾念不理会他的反应,低冷的字音,一语中的,“你呢?看起来含着金汤匙出生,有极好的家事背景,可谓有钱有势,有容有貌,面面俱到,但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这一席话,傅予珩真的没想到,一瞬间就愣住了,转瞬而生的怒意,也更加磅礴。
“你他妈……”
没让他说下去,顾念直接伸手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唇,继续道,“你其实只是个私生子,和傅博年不是同一个母亲,而你母亲呢?好像身份低微,也不怎么光彩,因此你一直被傅家人排斥,看不上。”
“唯独喜欢你的,就是傅老爷子,但老人家的宠爱是有限的,而你的父亲,才是你这一生中,最大的阴影。”
面前的男人面容早已扭曲,勃然大怒,挣扎的一把推开了顾念,“贱女人!谁他妈让你说这些了?谁给的胆子敢来和我说这些的?”
不同于他的怒火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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