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帝长川淡色的薄唇隐隐一扬,俯下清隽的身形,俊颜落向她时,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就算是我,又能怎样?”
他的话,无疑像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顾念脸上。
她愣神了数秒,清澈的眼眸迎着男人,黑色的眼眸不带一点温度。
帝长川倾直了身形,幽冷的眸线变得犀利,凌冽的气息,冲着顾念扑面逼来,开口的嗓音波澜不惊,却字里行间蕴满威慑,“如果你很享受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那么,下一次,就尽管再这样继续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不过,我丑话先放下,下次可就不止是今天这样,我有的是办法和花样,你想试的话,我可以奉陪到底!”
扔下这些话,帝长川漠然转身,径直离去。
顾念呆怔原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神沉霾不定,片刻,她急忙迈步,朝着男人的背影追了过去。
“长川!”她开了口,极快的步伐绕过他,拦到了他面前。
不去理会男人俊颜上衍出的阴霾,顾念急忙打开包包,拿出个宝石戒指,递向了他,“你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精致小巧的戒指,切工极好的蓝宝石,在周遭璀璨的光线照耀下,更显熠熠。
男人沉冷的目光极快的从戒指上扫开,英气的面容上泛出不耐,只是薄唇还未等翕动,顾念便抢先开了口。
“这枚戒指是你曾经花重金在钮云拍卖会上拍下的,只因我当时说一句‘挺好看的’。”
帝长川暗色的深眸紧了紧,倏然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拂,便将她手中的那枚戒指扫落。
‘吧嗒’一声,戒指坠落在地,蹦跳了两下,从顾念视线中消失无踪。
下一秒,帝长川霍地上前一步,微凉的大手擒上她的细腕,用力紧扣时抬起,将人拉拽的身形踉跄,他低冷的声线而出,“不过拍下枚戒指,又能代表什么?”
旋即,他似想到了什么,俊颜上的冷戾渐浓,手上的气力也再度收紧,“交往时男人送女人点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一个戒指而已,并不是人心,感情没了就是没了,你到底还能不能听懂人话!”
是啊,一个戒指而已。
人心都能说变就变,又何况是物品东西了。
顾念努力掩了掩眸底的复杂和凌乱,再抬起头视线望向他,“可你曾说过,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说过我会是你唯一的女人,你绝对不会放开我的手,也不会离开我的!”
话落的刹那,男人好看的唇形轻扬,凉薄的冷笑溢出,睨向她的眸光,更冷也更寒,“呵,看来你真是黔驴技穷了,看东西不管用,就开始拿以前的誓言说事。”
随之,他大手冷然一收,将人甩开,“不觉得很无趣吗?你好歹都是个女人吧?能不能要点脸!”
他的话音,阴沉,肃杀。
夹杂的怒意,震痛她的心。
但此时此刻,更震痛她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她终于弄清了一个事实。
心中不断涌上的猜测和疑虑,终在他的话语中,得到了答案。
这枚戒指,不是当年他从钮云拍卖会所得。
而是当年他第一次陪朋友参加世界级赛车活动所得的一等奖礼品,一枚价值不菲的蓝宝石,后被他命人设计打造成了这枚戒指,送给她作为成人礼物。
但那是的顾念,根本心不在他,也体会不到这枚戒指的含义,所以在乔珊珊说了句‘很好看啊’便转手赠与。
前段时间,乔珊珊无意中找到,又还给了她。
她在看到戒指内刻着的阿拉伯语后,恍然醒悟,‘注定’有些人的缘分,是天生注定的。
就好比他和她。
还有她刚说的那些誓言,也都不是他说过的。
帝长川喜欢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是个根深蒂固的行动派,而非言语派,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许过任何诺言。
却用实际行动,一点一点证明了一切。
帝长川素来记忆力极好,而刚刚的这些,早已不是一句‘记错了’就可以解释的了……
念及此,顾念再次看向他,难以控制的眼眶早已泛红,翻腾的氤氲遍布,“长川……”
她的嗓音是哽咽的,涵盖的情绪太多太多,一时涌现,情难自已。
帝长川却已无耐性,阴沉的俊颜一移,凛然的大步掠过她,径直离去。
顾念再次追了过去,焦急的伸手抚上男人的手臂,晦涩的急道,“长川,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关键性的话还未等全数道出口,就被耳畔穿插进来的一道女声打断。
“顾小姐!”
上官妧的语速很急,步伐也很快,几步便冲了过来,脸上还漾着得体的笑容,“我一直都在找长川,原来你在这里呀!”
说着,她已经从旁挽起了男人的手臂,又看向顾念,“如果长川刚刚对你说了什么,请顾小姐不要介意,他刚喝了酒,而且今天身体也有些欠佳,失态的地方,抱歉了。”
然后,又冲着顾念微微一笑,就挽着男人,在顾念错乱的视线中,双双离去。
奢华的楼上套房,上官妧陪着帝长川推门进入,男人避开她,径直走去了落地窗边,颀长的身形依着一侧的窗沿,幽冷的眸线俯瞰着外面,沉沉的,明显心不在焉。
上官妧敛下了眸,走过去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然后顺势侧身坐在了飘窗上。
帝长川修长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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