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黯淡,残月如丝。
苏青静静的等待着。
等待着方旭自阁楼中走出。
酒过三巡,屋内那二人终是停下了杯盏,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展露了一番二人间虚假的情深义重。
方旭满脸堆笑、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阁楼。
出了阁楼后,经室外的寒风一吹,方旭顿时酒意上涌,步伐踉跄、脚步虚浮的向着自己居住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跟随在身后的那道身影。
刚刚拐过一条岔路,方旭便觉得胃内翻涌,连忙趴在路边的花坛旁,哇的一声,一顿好吐。
不得不说,这九渠关内于阴脉中酿出的酒确实够劲。
未等方旭抬起头,一柄长剑悄无声息自其后背刺入了丹田,剑刃上附着的雷霆将伤口烧灼,没有一丝血液流淌出来。
接下来又是干净利落的四剑,废了他的四肢。
未等方旭开口叫喊,苏青便挥袖将其收入了袖里乾坤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待离开此地后慢慢的审讯了。
如此之后,只需再将那位长老掳走即可。
至于安祚,当前并不是解决二人间恩怨的好时机,待日后龙魔宫被牧尘的母亲覆灭后,再行寻仇也不迟。
就算跑掉了,也还有钉头七箭之术,上次二人相斗时,安祚留在昆吾剑上的血液可都被苏青收集了起来。
虽然以苏青现在的修为还无法施展钉头七箭之术,但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解决掉方旭后,苏青便重新返回了那座阁楼,绕过警戒,潜入了进去。
刚刚苏青留下的秽墨已经将这座阁楼的外壁完全的包覆了起来。
若是苏青与崔长老发生争斗,至少可以将二人争斗时所产生的动静遮蔽五秒的时间。
苏青一步一步静悄悄的走上了楼梯,通过隔桓洞见,避开了阁楼中各处留下的警戒措施。
来到了卧室的门口。
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如雷的鼾声自卧房中响起。
苏青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于指尖弹出了一道金丝,轻轻的在房门上划开了一道缝隙。
弹指一挥,一道烟气便自那道缝隙涌了进去。
不得不说,不愧是秽谷的长老,虽然是临时住的阁楼,但这门连道门缝都没有。
在那道烟气涌入后,苏青继续等待了一刻钟,然后才将身形化作一道清风,自缝隙中掠入卧房。
那名秽谷的长老安稳的睡着。
在药效起作用后,鼾声都停止了,睡的十分香甜,还时不时舔一舔嘴唇,砸吧一下嘴。
苏青双眼放空,好似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样,提着剑,走到了床头,将昆吾剑悬在了崔长老的丹田上方。
随后,苏青双眼望着墙壁,将昆吾剑刺了下去,就好像下面是一块木头一样。
将自己攻击的yù_wàng掩盖了起来,以免将这名秽谷长老自睡梦中惊醒。
随着一道好似皮球泄气的声音,昆吾剑刺了进去,穿过了丹田,搅碎了灵轮。
苏青没有在意这位长老的叫喊声,反正秽墨也将屋内的声音与外界隔离了开来。
反手四剑,划断了手筋与脚筋。
然后袖袍一拂,收入了袖里乾坤。
如此,只待日后将那座灵藏的消息从二人口中拷问出来即可。
接下来,便是私人恩怨了。
————
月黑风高夜,寒风料峭,而矗立于庭院中央那座富丽堂皇的阁楼中,却仍隐隐约约的传出些许靡靡之音。
“安祚小友,不知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啊?”
酒过三巡,那位驻扎于此地的秽谷长老,终是询问起了安祚的来意。
“我此次前来只为两件事。”
安祚妩媚一笑,抿了一口杯中清冽的酒液,说道。
“一是,在下想借秽谷于九渠关中的这条分渠,助我修行几天。”
“放心,不白借。”
那位秽谷的驻扎长老哈哈一笑,双眼中闪烁起了一抹得意之色,捋了捋胡须,说道。
“好说,好说,安祚小友可是龙魔宫的青年才俊,日后前途无量啊,这等小事,我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罢,二人端起酒杯一碰,干了杯中酒水。
“那么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则是想请许长老您帮忙杀一个人。”
“哦?详细说来听听。”许长老开口问道。
“北苍灵院这一届,有一名新生,名叫苏青。”安祚开口道。
“新生?”
“你怕不是在消遣我吧。”许长老质问道。
安祚微微一笑,解释道。
“此人可不是普通的新生。”
“以区区神魄境后期修为,一人便将我豢养的数十只血猿屠戮殆尽,一手雷法对我等阴历功法极为克制。”
“并且,这一剑就是他斩出来的。”
说着,安祚拉开了胸前的衣裳,只见一道狰狞的疤痕自左胸延伸向下,粉嫩的新肉旁依旧残留着焦黑的雷痕。
“此人遁法极为了得,全力斩出这反扑一剑后,便立即远遁回到了北苍灵院。”
“嗯,看上去确实不是普通的新生。”许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想要怎么让我帮你呢?”
“很简单。”
安祚自信的说道。
“方旭。”
“他?你是说方旭身上那道北苍灵院的追杀令么?”
“没错,长老果然料事如神。”
“据我所得到的情报,此次接取追杀方旭任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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