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于他而言,就是一个他想要迫切找到一切答案的问题集子,吸引着他不断地投入感情与智力去追寻解题.info
他也的确因为花费了诸多心力而解答了许多问题,但是越到后面,他便越清楚,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搞懂她身上所有的谜题。
因为于他而言,她就算是天字第一号的难题,他也感到由衷的入迷与沉醉。
他并不需要确定这一道难题是否能够最终被解决,他只需要不断不断地对此研究,哪怕深知在过程当中会有各种各样的煎熬,也一如故我,不改初心,能够不断不断的享受到其中的乐趣,能够因为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生活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就好。
柏润之见他一脸恬淡的表情,不由地摇了摇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确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也没必要去解决,但是作为男人,我们天性就是想要征服一切,包括女人在内。
如果能够完全袖手旁观不去理会,那早就成圣人了,要不然就是个负心汉,没想对女人真的负责。”
沈靖渊笑了,“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每对夫妻面临的情况都不一样,即便大方向上问题看着类似,也仅仅只是类似而已,仔细观察下来,便会知道细微而又复杂的不同之处。
霍婉婉在舜华的影响下,也算是比较独立的人,但是就从她紧紧追随着舜华,无论如何都想近前服侍这一点来看,她把舜华当成了精神上的依托。有朝一日,倘若你能取代舜华成为她的信仰所在,你赶她她都不会走。
舜华却不是这样。说她没信仰,她也有信仰,但她信仰的却不是某个人,不是某个虚无的神。她信仰的是整个天地,是合乎道义的言行举止。
她愿意走到我的身边来,并不是因为我们各自完美无缺,也并不是因为我们双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柏润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话题怎么就绕到了信仰上头去了?
“只是因为适合。明知道各自的问题很多,明知道在一起之后也未必能够全然解决,但是却仍旧想要再一起生活,想要一起去面对人生的困境,想要为对方遮风挡雨。
我们都深知因为世人眼中的所谓门不当户不对,会使得外界与我们之间产生割裂般的不可调和,与此同时还需要面对命运的无常,承受不可能变为可能之后的荒谬与绝望。
但即便知道这一切将要面临的处境,即便知道未来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将有可能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还是争取到了同行的机会。”
“致远,你这话越说我越糊涂了。
竹门对木门,自然是门不当户不对,但你们两个却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据我看还是挺相衬的,根本不会发生‘割裂般的不可调和’的情况。
只是什么叫做面对命运的无常,还需要承受不可能变为可能之后的荒谬与绝望?
命运无常,这是所有人都必须面对的事情不是吗?
但是不可能变为可能之后,不应该是一种好事吗?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变为了可能,就意味着可以得到解决。
万事只要发生变化,就可以窥探到某种规律,进而制定出相应的策略,各个击破。
如果事情永远都处于不可能的状态,那也就代表着我们永远都进退不得,原地僵持,也意味着无能为力。
变化代表着希望,当然它有可能会是荒谬的,但是不应该让你感到绝望才对。”
柏润之觉得自己应当是和沈靖渊讨论到某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上,只不过因为对方没有把话说清楚说明白,所以他也有些稀里糊涂的。
对于他的敏锐,沈靖渊向来都是十分欣赏的。与聪明人对话,可以不用说的太过明白,他就能够接过话茬,不用人费劲心思揣着明白装糊涂。
“变化也有可能是坏的变化,而且还是那种坏得彻底的变化。”
见他一脸无奈,柏润之还是没有搞明白他到底具体是在指什么问题。
“你是世子,将来就是定国公,连你都觉得束手无策的事情,那必然是已经上升到国家的高度了。可是这又摆明了是牵涉到小丫头的,难道是她的身份有问题?她该不会是,沧海遗珠?”
柏润之鼓眼,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象吓了一跳。
沈靖渊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她是正宗的颜家人。”
“说的也是,那位长居京城,一辈子都没有到过南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桩……”
见沈靖渊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避讳所以不悦,柏润之识趣地跳过。
“详细说说看,没准我能够想到什么好点子帮一帮你。”
沈靖渊摇头。
颜舜华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她要回去了,他大概也还是会不知道的。
就连她本人都是身不由己,何况是他这个土生土长压根就不可能真的离开沈家的大庆人。
按照她的推测,她当初之所以会被拉到这个时空来,是因为某段时间她对自己的时空缺乏归属感。
父母俱在,但是却并不在一起生活,很早之前就让她感到形单影只。
朋友虽好,却非家人,不可能会在家里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她出门,也殷殷切切的等候着她回来。
工作虽有趣,但她却并不缺乏金钱,用不着卖命干活,她更不是事业心重的人,想要在工作上闯出一番天地,获得无上的荣誉与成就感。
世界虽大,却因为某种缘故,她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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