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喝了一口热茶,润.info
“不管你做出什么抉择,都是他活该,应得的分。
我只希望你自己能够好好的享受你能够享受的你想要去享受的事情,不要因为他犯下的错误而变相地惩罚你自己。
自己的幸福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同样的,自己的痛苦也不应该建立在原本就可以拥有最后却主动舍弃了的幸福之上。”
霍婉婉默然,画册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觉得自己收到了一个烫手山芋。
“姑娘的意思我都懂的,已经在尝试了。这这这个,太那什么……”
她终究是忍着羞耻想要把画册退回去。
颜舜华当然不会接。
“为了画这东西,我可是废寝忘食构思了好久好久。不说是用当爹娘的心情郑重其事地准备礼物吧,也是以朋友以姐妹的身份把它送给你。
这是你出嫁时应该有的东西,你于我而言不是丫鬟,于我颜家与沈家而言也不是奴婢,于柏二哥而言就更不是身份卑贱的女子。
他爱重于你,所以在他心中你就是天上的那轮弯月,是那让他目眩心迷必须全力追赶才有可能看得见的云朵。
但是婉婉,不管旁人如何友善如何爱重,如果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不努力花时间经营自己,你真的会与他渐行渐远的。
他现在愿意为你驻足停留,但总不能违背他的天性永远这样静待缩在乌龟壳里万年都不见动弹一下的你。
柏二哥是个风一样的男子,而从前的你也是这样的,可如今你却压抑着自己慢吞吞的生活,像是一池将要枯竭的潭水。
你知道吗?世间最永恒也最易变的东西是什么吗?”
颜舜华突然改变话题,让脸色苍白的霍婉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下意识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时间。时间是最大的变量。
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走向死亡。人生是单程的旅途,死了就没了。而所有人都免不了一死,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都会死。
每个人能够活的年岁基本都是命定的,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但是数量是确定的,质量却因人而异。你努力了,就会有收获,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都是一种结果,会累积成你的现在与将来。
你要求变,唯有如此,才能与时俱进,才能真正的对得起身边的人,更重要的是对得起你自己。”
霍婉婉愁眉苦脸起来,“姑娘,我听不太懂。”
颜舜华微微一笑,“没关系,一句话告诉你,只要勇于变化就好。”
“……”
霍婉婉觉得自己打死也做不到她想要的所谓变化,脸苦得不行。
“哈哈,你也别愁成苦瓜脸嘛,只要踏出第一步,你就会发现没有那么难。别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倒了,万千闺秀都可以,没有理由你不行。
都是一样的人,其他女子可以理所当然接受并学会的东西,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起来,你也已经身经百战了,应该很容易学会才对啊。”
颜舜华笑眯眯地调侃,霍婉婉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如今尚未出阁,这话实在是太过啦……”
颜舜华耸了耸肩,“怎么过了?挺正常的啊?要不然我拿去送给柏二哥?反正我不会不好意思,他更不会不好意思。”
霍婉婉吓得立马摇头,“不不不,别给他。我我收下……”
她欲哭无泪,颜舜华哈哈大笑,调皮眨眼,“那我就不用跟他说啦。其实我也会害羞的,要是让沈靖渊知道,说不准还会被他揍一顿。”
霍婉婉苦着脸,“您也知道出格了?不过再出格,世子也不会揍您的,他可宠您了。”
“嗯,还行吧。不过柏二哥对你也很不错啊,看那架势,恨不得给你摘星星摘月亮。”
“哪有。他那人脾气大,我都战战兢兢的。”
颜舜华挑眉,“啊?柏二哥居然敢对你甩脸子?那就别嫁他,让他一辈子都没法让你冠上他的姓氏。”
“……”
霍婉婉正苦恼着该怎么回答呢,柏润之就突然冒出来,面部森森。
“在背后说人坏话,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颜舜华却一语双关,“这里有正人君子吗?谁?我和婉婉都是小女子,柏二哥您充其量只是男子而已。”
柏润之咬牙,“牙尖嘴利!”
颜舜华微笑,“实话实说而已。”
“适当的修饰是一种必备的礼仪,致远没告诉你,心直口快容易短命吗?是非多的人,想长寿很难。”
柏润之微眯起双眼,颜舜华却丝毫不害怕。
“没有哦。他只说随我怎么活,反正出了问题他会收拾一切烂摊子。”
柏润之不爽了,“哼,像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别人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一样。”
颜舜华再次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霍婉婉见他们两个聊的正欢,便蹑手蹑脚的想要将画册藏起来。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没没没什么!”
霍婉婉下意识的将画册藏到身后,神情惊慌失措。
原本并不在意的柏润之皱眉,摊开掌心,“拿来。”
霍婉婉拼命摇头,还本能的往后退,希望能够立刻拉开距离。
柏润之更加势在必得了。
颜舜华扶额,“柏二哥,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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