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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世子爷,看来他得好好地去拜会拜会。一个大男人却成了个长舌妇,背地里将旁人的事情随意告知不相关的人,对方还是个小姑娘,可见此人是多么地缺口德,欠修理!
柏润之双眼微眯,阴测测地笑了。
颜舜华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以至于笑容扭曲,却在阴风阵阵时继续语气淡然地开了口,内容却不是那么的轻松写意,称得上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们双方能够保持井水不犯河水自然好,从前你害我一回,这一次救我一场,勉强算是扯平了,此事掠过不提。既然说开了,想必你也知道往后我不愿麻烦你,估计你也不愿意搭理我,只不过如今看来却不可能。
不提你是我二姐夫亲哥哥这一件事,就说婉婉母子俩,如今也是我颜家的一份子。你要想认回儿子,不单只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恐怕要是我不乐意,哪怕你能够争取到婉婉的谅解,并且成功地获得锦哥儿的信任,你也没法将这事给圆满地解决。”
在不能确定这人对于霍婉婉母子俩来说是个真心靠谱的靠山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两人从颜家走出去的。
柏润之的脸瞬间就阴了下去,狠戾之色自眼底翻滚而上,直逼颜舜华。
“哦?小丫头,你确定要从中阻拦?我能救你,自然也能够轻轻巧巧地就将你给抹杀了,别提对付毫无防范的颜氏家族有多么的简单,即便是灭掉定国公府,只要我想做,也不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颜舜华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是笑了起来,刹那之间就跟那山间百花绽放的春光那般,阳光明媚,暖意融融。蹙眉许久的霍婉婉终于收回了暗中打量的视线。
没多久,颜舜华也视线微垂,不再关注桂花树下的场景,声音仍旧带着些许软糯,但却语气冷冽。
“死在一个人渣手里,跟死在一场战乱之中,其实没有多少区别,人生终归一死而已,这是从生下来伊始,每一个人都必须去接受的事实。
我颜家从古至今,兴盛过,也衰败过,至今却仍旧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与世无争平安喜乐。当然,兴许会有人对这样的乡野生活嗤之以鼻,认为面临着死亡的阴影却不思进取,最后迎来灭族之祸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柏润之,一字一句道,“想要一个人死很简单,想要一个家族灭亡也很容易,想要倾覆一个国家其实也不难,说不定,明日我们所有人就都灰飞烟灭了,像是不曾存zai过。
但是那又怎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乐意,就赏口饭吃,老天爷不乐意,就随时收回我们的性命。说到底,谁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个心思,没准他老人家压根就是在玩一场搓泥巴的游戏而已,捏整齐了摆放好,还是捏碎了随手扔掉,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一场游戏。
既入棋局,便都是一颗棋子而已,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厉害?
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柏二哥。这么多年下来,将自己折腾到这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很好玩?”
柏润之终于笑容龟裂,这一回,不用去拜会沈靖渊,他也能够确定,眼前这小丫头的确是知道了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一瞬间,他有了一种**裸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狼bei感,如芒在背,如坠冰窟。
“威胁我?呵,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已经被扒皮抽筋剔骨放血死透了,怎么,你也想领教一回?”
伍月生死状极其惨烈,柏润之受罪的那几年,在脑海里想过无数种酷刑,最后却选择了他自己最为熟悉也最为擅长的一种,将对方看做是一株要处理的药材。
先是细心地抹上粉末,耐心地等待药力发作对方不能够言语也不能够动弹却始终意识清楚之后,柏润之才慢条斯理地开始从足底开始剥皮,拨完整张人皮之后还给伍月生展示了一下他自个儿的皮囊,然后才开始拿着小刀像是在精雕细琢艺术品那般,将对方的筋骨一根根地挑起来,剔除……
那是有史以来他对药材做的最为成功的炮制处理。最后放的那些血,都被他用手段送到了那个要求每个月都喝处子血,以便永葆青春的公主手上。
哈,作为儿子的伍月生,能够在最后得报母恩,也算是死得其所。
柏润之嘴角开始慢慢地噙起了一抹笑意来,打量着颜舜华的目光却是炙热无比,就像是看见了一株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的稀罕药材那般,渐染疯狂。
颜舜华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瞬间窜上了脊梁骨,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寒噤,无数的小颗粒开始在衣袖底下的皮肤上前仆后继地出现,让她心中警铃大响。
输人不输阵,面对这样无论怎么甩都不能够在明面上甩脱的疯子,还不如一次性说开了,要么一劳永逸,要么同归于尽,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说是鲁莽也好,说是心血来潮也罢,一瞬间她就下了决心,几乎是用上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杀我?嗤,就凭你这个活死人?在朝我亮刀子之前,你不遑好好地考虑一下锦哥儿的性命。
老实说,我要死了无所谓,反正这一辈子我已经赚到了,死了还能够拖几个人垫背,也不枉此生。
不过你呢,呵呵,易容界第一高手?嗤,活得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要不是柏家其他人的恩义,要不是柏家老祖宗从前救下无数人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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