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开怀大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霍宏锦还是跟着放松了下来,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笑脸。
“叔叔,我们快回家吧,我娘该等急了。”
“好。”
柏润之又蹂躏了一番霍宏锦的头发,才在他的抗议声中一边继续笑着一边加快了速度,不多时,颜家四房便隐约在望了。
“锦哥儿,关于我们俩有同样胎记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
“我娘也不可以?”
“恩,绝对不可以。我毕竟是成年男子,你要是跟你娘提起来,我得多尴尬,是吧?”
柏润之一本正经地胡诌着,霍宏锦居然也相信了这个理由,“叔叔您的对。那我跟四叔或者雍哥可以吗?”
他是头一回遇见跟自己有一模一样胎记的人,而且还在相同的部位,这种感觉太过于新鲜,以至于他每每念及就有种高兴的感觉,想要跟亲近的人分享分享。
柏润之却继续瞎掰,“连你娘你都不能了,又怎么好越过她跟其他人提起呢?难道你娘于你而言,还不如外人来的亲近?”
“……”
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怎么突然就成了宁愿跟别人分享秘密,也不乐意亲近他娘的不孝子了?
霍宏锦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嘴,对于柏润之的曲解明显不高兴。
此时此刻的家伙并不知道,除了在霍婉婉面前,他偶尔会展露这般的有类似于撒娇的动作之外,就连在颜家其他人面前,他都未曾这般表xian过的。
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这一,柏润之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并为之感到喜悦的同时,莫名地又有那么一心酸与愧疚。
到底,作为父亲的缺席,还是让孩子在成长的岁月里感受到了莫名的委屈了吧,以至于,老成稳重到很少会有机会自然而然地撒娇。
哪怕是个男孩,在年纪的时候,也是如同姑娘家那般,会需要父母特别柔软的对待。
“好了,别∧∧∧∧,别不高兴。刚刚是叔叔错了,四房的人不是外人,对于你来也是家人的存zai,你愿意什么事情想都不用想就都跟他们,就表示他们在你心目中已经跟亲人无异了。反过来推测,想必他们也是真的对你很好很好,所以才会让你这么不由自主地亲近与喜欢。”
柏润之放低声音,看着越来越近的颜家四房,“他们待你这么好,我很感激,将来有机会,自然会回报回去的。
只不过,胎记的事情,纯属个人私事。对于我来,私事就类似于衣服的存zai一样,要是你出去了,被别人知道我身体上某个部位的特征,那样会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自在,就好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羞辱一样。你该不会让我体会那样的感觉吧?”
霍宏锦当即摇头,甚至也刻意放低了声音,像是怕此时谈话就被人听去了那样,“叔叔,您要是真的不乐意,我当然不会跟别人提起来。”
只不过,为什么颜家人对自己好,需要他将来找机会回报回去?
霍宏锦心里不解,不由自主地就紧跟着问了出来。
柏润之微微一笑,“不能光不练啊。哪怕你拒绝了做我儿子,我也得从此刻起认真准备,努力学习如何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不准日后因为我表xian上佳,你就松口认下我呢?”
他的语气自然是充满着揶揄的,霍宏锦尽管心里感动,却也不好真的当真了,因此便也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了一句,“我娘常我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叔叔您恐怕要失望了。”
“那就拭目以待。”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比赛约定那般,想要看看最终结果谁赢谁输。
就在他们两人进入四房的大门不久,不远处的一棵浓密的柳树下就闪过了两个人影来,正巧是回来不久的乙一沈星,以及,刚到颜家村不久的甲二沈邦。
“你确定他们真的是父子?”
“邦哥看着不像?”
沈邦沉吟半晌,摇头,“不上来,离得太远了,外貌上没看出来,不过要是综合所有的信息看来的话,十有**你的猜测是对的。”
沈星嘿嘿一笑,“我这不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吗?柏二少精通易容术,知道的人很少,不巧我刚好是其中一位。昨日又刚好是我跟着进山,听到了他们父子俩的对话。胎记这东西,长得像原本就少,还是在同一个位置上,那就更加是少之又少了。
而且实际上,在我还没有怀疑之前,看见他们两人的相貌就已经觉得很像了。霍宏锦的双眼长得像他娘霍婉婉,但其他方面却比较像柏二少,肤色要是白一些的话,很容易就显得女气。
性情呢,他倒是受姑娘姐弟俩比较多,显得老成稳重的。玩虽然也照样玩,但淘气却不上来,压根就不像徵少爷那么的活泼,跟柏二少本人来比,就更加显得无趣了。当时跟甲三提过一嘴,他还笑话我疑神疑鬼。”
沈邦自动忽略了乙一的长篇大论,“不管怎样,有弱就好。这人常年在外闯荡,心思定然是个深的。医毒不分家,他医术总体而言未必能够赶得上柏家其他三位爷,但是施毒解毒的本领却是其中翘楚。
我记得头就特意提起过他,他要是继承家族医术的话,肯定会比如今的柏大少要更上一层楼。‘此人不管是心性还是手段,都比忠厚的柏大少与儒雅的柏二少要来得狡猾狠辣,最好不要与之为敌,但做朋友的话,也最好免了。’”
甲一很少长篇大论的评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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