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舜华,在继沈靖渊将她珍而重之地放在心里后,也终于对他展现了足够深度的喜欢。
只不过,争执当中的两个人却都没有发现,依然故我地一个喋喋不休地数落,一个越听脸色越来越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嘴上说着信任信任,可是在行动上却总是让人浮想联翩,让我不多心都不能够!一个全心全意信赖心上人的女子,不会时时刻刻总是为自己准备退路。
你我二人,相遇本就不易,相识相知更是艰难。无论是你的来历还是我的出身,都注定了我们要走的那一条路荆棘满布风雨兼程。倘若不能够同心,又如何能够携手百年?
你性子纯善,我却也不是天生的恶人。但在我们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姻缘顺li的时候,你能不能将心思多放在我们自身上面?我并不想要阻拦你去做好事,但做好事的前提是在能够妥善安置自己的情况之下。
颜舜华,你妥善安置自己了吗?你将我放在何处?”
瞬间的情xu爆发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无法抑制的疲惫。沈靖渊咳嗽了好几声,连嗓音都透露了一股无力来。
他费尽心思想要将她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再不济,能够获得绝大部分也好。可是一直以来,他却似乎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不,不是似乎,而是这就是事实。
真相就是她从来就没有过哪怕一瞬间,是完完全全地视他为整个世界。因为他的喜怒哀乐而或喜或悲。
他知道这是男人的贪心。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男人,都会有这样的贪心。想要心上人的眼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随时随刻都有可能看向别人。仿佛其他的什么人事会比他更加重要。
沈靖渊自嘲地笑了笑。这么幼稚白痴的心理,终于出现在他的身上了。从前他笑话祁元俶那个妻管严的时候,对方怎么就没有恼羞成怒直接拍死他呢?
颜舜华没说话,事实上她压根就不想回答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一如从前他们曾经讨论过的那般,这些问题,目前不会有答案,兴许这一生也都不会有答案。
因为她无法选择自己的来处。他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自从他与她相遇之后,命运之轮便已经朝着谁都不知道的方向驶去。
她与他原本就属于如同两条平行性不可能相交的情况,偏偏无限接近于零或者原本就是为零的概率陡然发生了只能用“奇迹”来命名的变化。让人意想不到,措手不及是正常的现象,找不到确定的答案也是正常的现象。
既然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他又何必思虑那么多?
不管她信不信他。有多信任他。这都无法改变他们依然走到一起的事实,将来是否分开无人知道,但最起码,如今的情形是,他与她已是相交的情况,而且就目前看来,很难再次分离。
一是他早就深陷其中,不会允许她离开更不会允许他自己松手;二是她与他之间还存zai着越来越弱的五感共通关系。哪怕程du在慢慢减弱,但是毕竟还是通着不是?
三来。她已经对与他共同生活的未来发生了兴趣,对于日后虽然并没有非常详实的计划与安排,但扪心自问,某些时刻确实产生过瑰丽的想象。
她知道自己如同他那般也动了心,只是不知道程du在那里,较之于他自然要浅一些,但再浅,显然也不会浅到哪里去。
因为她甚至无聊地如同他曾经描绘过的那般,想象过两人结合后生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要说喜欢,这便是她如今对他的喜欢。不到生死相随的地步,但相较于许多结为夫妇的男女而言,她对他毕竟还是有了比较深的男女之情不是?
要说信任,她已经答应了求婚,甚至还自己出面尝试去说服祖父颜仲溟与父母颜盛国夫妇,虽说只是随心随性之举,但却少不了恨嫁的嫌疑。
作为一个女子,她在恳求她的家人将自己嫁给他,难道这不是足够诚意的信任?
一念至此,颜舜华的眉眼舒展开来,却不是欢欣喜悦的情xu,而是带着凉意的平静。
爱信不信。她又没有拿着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喜欢她这个远道而来的异乡人,还要娶她这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不见的恋人。
反正娶不娶也就是一句话而已。不想娶拉倒!
人这一辈子,能够经历爱情很好,能够与相知相爱的人相伴一生更好,但是没有的话,最多也就是遗憾而已,又不会死,更不会行尸走肉,生不如死,怕个鸟?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到底是不高兴了,哪怕想开了,情xu也完全平静了,可还是觉得不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因为这样的不高兴,她直接中断了与他的联系,丝毫也不去理会他突如其来的牢骚满腹。
自己的情xu自己打理,她就算嫁过去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也不代表着必须对他的情xu负责。
更何况,这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下聘呢,成亲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是既然人能够跑,那就还是多跑一阵再说,起码可以安静地享受多一会自由的空气啊!
颜舜华微微抿唇,下意识地就做了一次深呼吸的动作,只把一旁的龚玥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龚玥此时的神情有些奇怪,因为她觉得刚刚的颜舜华很奇怪,就像是完全忘ji了房间里头还有她这一个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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