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瓦罐扎马步晕倒第一人。”
“为武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字第一号笨蛋外加蠢蛋。”
云霆拿着那张宣纸翻来覆去地看,居然笑得乐不可支,“字还不错,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能人写的?简直就是活宝,一针见血。”
颜舜华眼角抽抽,却一本正经地回答。
“爹,您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我醒来后房间里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张纸,问满冬她们又说没看见有人进去过。
您想一想,有谁能在知府内宅来去自如横行无忌?说不定是汪洋大盗或者杀人如麻的逃犯,有这样的人隐藏在暗处,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该多危险啊。”
看见她努力地端着神情瞎掰,云霆啼笑皆非。
晚饭后没多久,长女就主动来书房找他。起初他还以为她还想提打退堂鼓的事情,没料到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却是搞了这么一出。
查自然是要查的。只不过,他敢肯定,他手下的人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地跑到内宅来掳人,就算有心也无力。
更何况,经颜舜华这么一说,他也大概知道该往哪儿把那个人给找出来。只不过,他现下却不确定是否要立即去找人问。
毕竟,倘若真的证实了猜测,那么这事还真的有点诡异。问与不问,都是两难。
“爹,您一定要将人给揪出来。要不然日后我可不敢出来行走。弟弟妹妹我也不会让他们出来的,娘长得那么雍容典雅,我也要拦着她。免得被那个不长眼睛的贼人给冲撞了。”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信誓旦旦地说着要保护母亲与手足的话语,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云霆看得好笑不已。
“行了,爹会好好查的,容容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记得早起继续扎马步。”正巧云尚彬进来,云霆便停止了这个话题。挥手让她先行离开,他还得考校儿子功课。
颜舜华又卖了一把可怜,这才悠哉游哉地走了。
只不过她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就在她熄了灯就寝后没多久,沈靖渊就摸黑进来找她。
颜舜华甩出去的枕头被他利落地挡开,双手再次被反剪到头顶,更过分的是整个人还覆盖上来。让她恼怒得很。
“我说沈公子你到底懂不懂礼数?一次两次地翻窗进来。就不怕我喊登徒子非礼吗?”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走,颜舜华不敢像上一回那样挣扎不休,语气极冷地说着仿若平静的话语。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不厚的棉被,哪怕没有直接接触,颜舜华也觉着了窘迫。这人手指很凉,但身体却像个巨大的热源,让她热得慌。
沈靖渊轻笑一声。“胆子不小,居然敢将我给你的留言拿给云知府看。就不怕他将你直接卖给我?”
云霆那么聪明的人。恐怕早已经猜到了是他这边出的手。
据乙二回复,那个丫鬟倒是十分容易催眠,但那个名为李大的奴仆意志却十分坚定,最后虽然催眠成功,却也费了不少的功夫。而且多半是暂时性的被诱导,时间一长,多半会回想起来。
算算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去找云霆了吧。只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确实有用的信息来,毕竟他连人都没有看到,后面中招也同样云里雾里。
她语气不好,“有事解决不了当然要报给长辈知道。他是我爹,又不是你爹。走开。”
沈靖渊望着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有些心思浮动,理所当然地俯下身去,轻啄了一下。
“我不介意你像上一回那样歇斯底里地尖叫。”他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声音懒洋洋的,情绪十分之好的样子。
颜舜华整个人都不好了。
“敢情你真的是个小人,居然不知廉耻。”
她面容扭曲,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找回理智来,“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如今这样就挺好。”
他放开手,翻身下来,却又极快地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变成她趴在上面。
颜舜华的脸毫不意外地又黑了。
这人真的是十分挑战她的神经。
“沈公子!!”
她磨牙的声音在黑夜中十分的清晰,以至于沈靖渊蓦然地想起第一次见面之时,她的大胆言语让自己溃不成军的事情来。
“你想要外人知道我在你的闺房里过夜吗?”
“你还想过夜?”
她像变戏法一样将匕首掏了出来,径直抵到他的喉咙上,“找死!”
沈靖渊全身却十分的放松,任由那冰冷的匕首抵着肌肤带来阵阵凉意,声音慵懒中带着些许压抑不住的兴奋,“你将刀握反了,怎么刀背向着我刀刃却向着自己?刀剑无眼,小心割伤了手。”
“沈靖渊!!”
颜舜华气急败坏,咬着牙将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地咬啮而出,不料话音刚落,这人气势突变,犹如开了刃的神刀一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天翻地覆,在回过神来之际,她悲催地发现自己再一次负重,喘不过气来。
他的脑袋又枕在了她的肩窝,呼吸渐粗,声音却十分的飘渺,像是从天外而来,却又带着浓郁的红尘之意。
“再喊一次?恩?”
末尾的音节无限延伸,仿佛羽毛一般轻轻地落到她的心湖里,荡漾出无数波光涟漪的水纹,一圈又一圈地缓缓蔓延开去。
颜舜华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只是却本能地感到了危险,那是一种即将束手就擒逃跑无望的囚禁预感,她霎时间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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