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秉正,是你认识的人?”方正脸名字叫祁元俶,见吉祥神色恭敬万分地向着自家好友行礼,不禁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向来对女子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居然也开始背着他们这些朋友认识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了,难道是因为这两年凌家放弃了逼婚,以至于他自己突然想通了?
身材颀长的人并没有理会好友那明显带着戏谑的眼神,而是仔细地打量了吉祥一番,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有见过这个人,“你是哪家的?”
“主子曾赐姓予女婢,沈。”
吉祥这么一说,对面的两个男子面面相觑,顿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近年来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靖渊来。
“你是致远的属下?你见过秉正,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
见吉祥老实地摇头,祁元俶感慨了一声,故作伤心地扭头对好友道,“秉正,难道致远真的是被你那厨艺给彻底征服了?以至于不单只自己对你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甚至还教导属下要对你恭敬万分不得怠慢?明明我才是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的。”
“不用再显摆你们两个从小同穿一条裤子就连长大了也总是同床共枕的情分了。没准儿他的原意是让那些手下们见到我一定要时刻谨记退避三舍绕路远遁,只不过是眼前这个丫鬟笨到家了,不会揣摩上意,结果自投罗网而已。”
“哈哈,经你这么插科打诨的,我心里突然就平衡了,致远与他那些身边的护卫们从小就吃你的苦头,说不准还真的会这么干。”
两人一问一答,吉祥依旧没有猜出了方正脸是谁,倒是在另外一桌旁安静地饮茶的颜舜华,在听到“秉正”这个称呼时,心思转了转,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凌璁”这个大名。
说曹操曹操到,说得大概就是她此时此刻的感慨。
沈靖渊刚给她普及过他的死党或者说挚友圈,这人就不等他召唤,自动自发地现身了。
至于长得浩气正然的方正脸,颜舜华也很容易就猜出来了,应当是名唤“祁元俶,字文德”的那位朋友,据说是跟沈靖渊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前任刑部侍郎家的三少爷。
虽然猜出了两人的身份,颜舜华却没有主动过去打招呼,喝茶的时候,也是微微低头,掀起了幕篱一角,慢慢呷一口。
那边的吉祥依然在冥思苦想着,见她就是想不出来自己的身份,祁元俶也不为难她,很快就自报家门,并且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带着妹妹来的洪城?”
如果那位坐着淡定喝茶的姑娘是沈如瑗的话,早该过来乖乖地给他见礼的才对,因此虽然明知道不是沈靖渊的妹妹,可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祁元俶还是曲中见直地问了出来。
而吉祥,这一回却是有些难办。
说是云家的大姑娘吧,她如今侍奉的主子却是姓颜。但如实回答说是西陇颜氏嫡支四房的三小姐吧,颜舜华如今顶着的名头却是少有威名的“云雅容”。
吉祥不敢擅自开口,下意识地便看向了颜舜华,眼神请示她该如何应答才好。
见到这一种情形的祁元俶,与凌璁秘而不宣地对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带着某种撞破了兄弟深藏的秘密的那种兴奋。
“文德,我说了你不服不行,你看我果然猜对了吧?早几年前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小子肯定是春|心萌动了,成日里一忽儿笑一忽儿恼的,神经兮兮,完全不像平素的冷清自制,除了坠入情|网不可自拔这一个原因能够让傻小子这般慌慌张张外,别无它因。”
“是是是,你是神算子,算无遗策,我今日总算是明白了,你老那就是火眼金睛。就是不知道这姑娘是哪家的,致远那小子守了这么多年,将人定下来了没有。”
“十有**。没看他的人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那姑娘周围了?而且那姑娘看着还********,不是没法推拒那个固执起来从来就不懂得放手为何物的家伙,只好默认了,就是早已经跟人培养出了感情,默契地只等着年龄一到,立刻带着十里红妆高兴出嫁。”
“这都能看出来?真的假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也能看出来那么多信息?别是唬我的。她看着虽然还算镇定从容,但是单从她孤身带着一个婢女便进入密林、见到男子在也没有激发危机意识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去登山这一点来看,性子有点冒失啊。”
“胆子太小的能够跟致远那小子活在一个屋檐下?不出一个月便小命休矣。
像她这般的就不错,胆大心细,明着带的婢女有三两下功夫在身不说,暗里藏着护卫身手也很不错,即便是我,对上也不一定能够生擒他呢,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能够爬那么久的山而气息绵长步履轻松的,鲜见的她本人也有常常练习保持体能。单凭这两点,致远那小子,眼光就不错。”
“恩,是我糊涂了。致远要是真的看上了一个人,那肯定是将人保护地密不透风的。这么多年了,就连对我们几个也没有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瞒得可真够严实。”
“也不见得,这人不是走到我们面前来了?要是他实在是想彻头彻尾地瞒着,在这姑娘要动身往这儿来的时候,就会被那些暗中守卫的人给以各种理由拦下了。”
两人无声地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想法,最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以沈靖渊的性子,知道心上人要到红山坳里来赏雪看梅,不管是自己亲自作陪,还是派可靠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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