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况不单如此,阴阳之内,涵盖天地生死一切的缠念欲恶,即便是兽性狂野,也不过是其中一粟。血豺心性混乱,怒杀之气衍生不断,但是他根本未行出一步,就被阴阳两尊虚魂灵兽的威势压制下来,和普弥他们一样,任由自身的力量欲消散于空寂内。
当雪莱镇在阴阳两相至尊灵兽的侵扰下环象纵升时,刚刚逃出雪莱镇的赢启、赢恪兄弟止住脚步,二人回身看向身后,哪里早已不见雪莱镇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雾,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赢哀、赢伤不明主人为何停下来,要知道他们还深陷在威胁的边缘,若不尽早离开,鬼知道死亡会不会追来。
“主人,哪里阴邪愈发浑厚,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赢哀低声,但是赢启并未动身,他思绪混乱的盯着那片迷雾,赢哀说的不错,哪里到处都是阴邪,可谓是地府前的门庭,但是不知为何,赢启竟然在阴邪之下看到了阳明的至上力量,那股子灼热的生息让他困顿,转头看向赢恪,赢恪漏出同样的表情,无意中发觉兄长的目光,赢恪低言:“赢启,此番能捡回性命,是不幸中的万幸,那毅氏的命途,你竟然能够与之牵连,眼下赢浑身死,你将走往何处?”
赢启默然,半晌没有应答,走往何处?不过简单的四个字,可是四个字却像一堵望不到尽头的山川横立在面前,因为曾经的支系家族,他违逆了族长,因为赢浑的诱引,他违逆了赢族的禁忌,此番虽然与赢恪从迷雾中清醒,可因他而死的赢族族人亡魂难安,无论如何,赢族族长都不会再接纳他这个曾经名义上的嫡系继承者。
“你走吧!”
赢启黯然低语,转身向雪莱镇走去,见此,赢恪困顿之中大声呼喊:“为什么你要回到那个随时会要命的鬼地方,哪里没有我们赢族所需要的!难道你真的认为那个什么毅潇臣能够指引道途?”
“我不知道,但是绝对知道,回到赢族,你不杀我,族长会杀我,族长不上,那些长老会杀,长老不杀,族人和禁忌的法则会逼得我的自杀,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赢浑怂恿作乱,你不过是痴迷于曾经的执念族支,经历这么久的拼杀,我也看透了道途的风云雨雾,你我同父异母,我们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我与族长相抗,免你一死,待我位居族位,你自然就可以恢复…”
“赢恪,你这个蠢货!”一语呵斥止住赢恪,赢启回身看着这个与自己斗了十几年的弟弟。
“从你出来与我相争相斗的那一刻,你就不是赢族的次位继承者,兄弟相残,禁式释放,你,比我好不到哪去,赢族,碎心玉,碎心邪式,这恶毒的术法就像它的名字,将人心腐坏,于此看来,我与毅潇臣似乎走了同样的路,既然如此,我何不在他的命途中找到一丝生机!”
说完,赢启不再缠声,转身走进那片迷雾林中,之所以这样,实在阴阳两相的灵兽虚尊释放威势的瞬间,他茫然混乱的心魂彻底清晰了,赢哀赢伤看着侍奉的少主,二人没有说什么,跟随赢启一同离开,留下呆然若离的赢恪,茫然不知,或许在他心底,赢族的权势,道途的至尊依旧在诱引着他,只是他不如赢启一般,在生死之后看开了。
阴蚺蛟低浮游荡,睥睨之间无视一切的死亡欲恶,盘明龙高游舞动,傲视之间无视一切的生息贪婪,这一次,两只灵兽虚尊出现的毫无征兆,并且它们并未产生任何的相噬拼斗,似乎阴阳相隔的法则在这一刻消失了原本意义,在威势之下,普弥、敖天成、墨武、小毛、紫青罗、寒威等人全部臣服跪拜伏地,而钟离至于他的弟子们同样如此没有人解释的了,为何这傲然天地间与生死同存的灵兽会如此压制羞辱折磨他们,却又丝毫不伤他们的性命。
当三道四兽赦灵式溃散无影踪迹后,心魂消散不知所处的毅潇臣晃晃悠悠转身,看到这里,普弥与钟离两方人都生活如深渊的困惑。
毅潇臣,这么一个身躯心魂不知藏匿融生多少欲恶邪息的人,为何没有被威势束缚压制,当毅潇臣向两尊虚晃浮荡的灵兽走去时,小毛双臂撑地,想要抗逆压制愤然起身,可是他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身躯残存的心魂内,尸灵早已腐朽不堪,它的尸气死力全都在威势压制中丧失殆尽,甚至于小毛能活着也就是根源于自身为泯灭完的人性心绪,否则他一个僵尸必定瞬息消散不见踪迹。
阴蚺蛟与盘明龙四目直视,那阴阳交错融身的灵息就像流水般缓缓融入毅潇臣的牟子,顺着他的毫无知觉的心魂魂识再度到达了那个苍白辽阔的地方。
冥光依旧,寒冷与温热并存,二者交融充斥着可悲腐朽的心魂,让毅潇臣在这一刻生出无尽的痛处,那种感觉就像儿时犯了错误嚎啕哭泣却又被呵斥着不准哭声的怜人,阴阳的交汇,生死的尽头,也是生死的初始,毅潇臣恍惚一瞬间,朦胧的冥光散去,进而出现的仍几十一汪清潭,它静的让人无法直视,任何的视野光芒在它哪里都没有回转反射的迹象,似乎它就是不存在的存在。
“阴阳盘…又是这里…”
当混乱的思绪苦楚在魂识中迸发后,毅潇臣不是消往何处的记忆思绪如水银汇聚般慢慢积攒成形,不知过了多久,那金铜琉璃,那银色陨铁再度出现,比之化形凸出虚无境的灵尊灵兽,这里的阴蚺蛟与盘明龙渺小的犹如一指,首尾相连在银鳞镜面内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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