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是什么声音?”
革域一惊,回身看向钟离,此时钟离等人也都停下脚步,似乎那惨叫预示着什么。
“师傅,要不我们还是先别进去了,这里太过诡异,若是太过唐突,可能会有危险!”革淮也建议起来,钟离看向身后的弟子,他们神色凝重,显然心里压力不小。
钟离思索片刻,道:“革淮、革域,既然如此,你二人结伴,进入镇中再次打探一番,我们就在里等候,血虎、血豹,你二人立刻向郊外去,绕道前往西郊,找到玄承,让他们前往被郊,我们在那汇合!血豺、血狼,你二人离刻赶回我们的东郊营地,告诉关彤,让她报知这里的情况!”
令完,钟离带着其余弟子进入镇外的废弃竹楼,坐视情况发展。
在北郊,赢恪带着族人也已赶到,仅仅感受那片刻功夫,赢恪就从镇子的诡异中嗅到了赢浑的味道。
“这个老混账果然在这里,如此一来,我与赢启的拼斗实在毫无意义!”
“少主,此时我们既然觉察赢浑的阴谋,那赢启…”赢勾心中有些不定,说:“他会不会还在南疆林中!”
“我那个兄长不是什么傻子,我能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到,此番赢启发觉自己被赢浑利用当了棋子,他们之间已经破裂,介时我便可从中得利!”说到这里,赢恪问:“赢仲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没有!”
“这就怪了!”赢恪皱眉,赢仲本事不低,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应该有逃脱的能力,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连数日没有消息。
就在这时,一族人匆忙来报:“少主,不好了,有不少镇民朝我们所在的地方冲来!”
赢恪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当下他带着族人来至竹楼二层,透过竹栏看去,果不其然,在这条偏僻的巷道里,十几个红着眼睛的镇民正在疯狂追赶一人,这人看似受伤,跑起来也不利索,赢恪专门细看一眼,当即认出,这边是赢仲。
“该死,这个家伙到底惹到什么东西了!”
赢恪怒骂一声,转身向外,赢勾更是带着数名族人冲出去,此时赢仲跑的疲惫不堪,被钟离那群人刻意下了封禁式,不知怎么的,他就像一块浑身散发香味的肉块,到哪都被这些邪性镇民跟着,眼看就要被追上,面前低矮的土墙后越出几个人影,这些人身形敏捷,手持短刺冲向那些镇民,赢仲看到为首之人是赢勾时,心下一松。
赢勾冲进这些镇民群中,他不像革岭或者毅潇臣那些人,觉得这些镇民是被邪式控制而不敢痛下杀手,赢勾双刺飞转,但凡银光划过之处,都有血线飞溅的惨烈。其它几个族人更是手起三尺长刀落,硕大的脑袋咕咕噜噜的离开身躯,像皮球一般滚到地上。
三两下解决掉这些镇民,赢勾重重唾了一口,眼中全是厌恶之情:“俗者蝼蚁,死不足惜!”
跟着他随手抽出两张火符,引息蓄力,将火符置于这些尸体身上,火符燃烧,尸体便在火焰灼烧中发出刺鼻恶腐臭味,回身来到赢仲身前,赢勾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数日不来消息,害的少主冒险来此!”
赢仲叹息:“一言难尽,这里怕是要出大灾了!”
赢勾带着赢仲翻过土墙,顺着一人宽的小道走到尽头又转数个弯,才来到赢恪所在的废弃竹楼。
看到赢恪,赢仲当即跪下叩首:“少主恕罪,老奴…”
不待赢启说完,赢恪摆摆手:“不必了,直说这里到底出现什么东西?那邪息都是从哪来的?你身边的那些族人都哪去了?”
“他们都死了,被妖孽杀了!”
“妖孽?”这话让赢恪有些不信,多少年来,人化妖他见过,僵尸,他杀过,可是妖孽,他还真没见过,当然几年前的川中旱魃事件里,那只旱魃却是妖孽,可是见过他的人都死了,等等!在这空档,赢恪突然想起毅潇臣,那个家伙吞噬了旱魃一部分残魂,说是妖孽也不为过。
“毅潇臣?你碰到那个家伙了!”
“不是他!是一个纯粹的妖孽!”赢仲道:“它吞噬了族人,占据了他们的身躯。”赢仲说到这里,面色恍惚不定,似有难言之隐。
赢恪皱了皱眉:“赢仲,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主,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不管赢浑在做什么?这里的大灾一旦发生,会有很多人死去,我们也不例外!”
闻此,赢恪面色渐渐沉了下来,他道:“怎么?你在隐藏什么?若是赢启在这,你应该不会说这话吧!”
“少主,青阁的钟离这些人都来此,这里绝对有大事要发生,不管是不是赢浑的阴谋,留下了只会徒增无果的死亡,我们赢族本来就已经在内乱中大伤元气,现在道途风云不定,我们…”
“够了!”赢恪怒言,与此同时,赢勾已经上前一步,锋利还沾着那些污浊肮脏镇民血液的短刺已经刺入赢仲的后心,这是赢仲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少主,你…”
“贪生怕死,枉为道者,枉为我赢氏族人!”赢恪话落,赢勾抽手,短刺离体,赢仲带着愤怒倒下。
赢仲死后,赢恪下令:“赢浑这个流放者竟然还敢做出什么妖孽?实在贪念枉为,找到他,处死,夺回我们的赢氏的术法!”
只是赢恪未曾想到,他以为赢仲口中的妖孽是赢浑炼化出来的,实际那是毅氏阴相境域内的阴蚺蛟残魂灵息,此时,这个邪物即将与毅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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