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老于和戒贪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侃大山,毅潇臣跟小毛坐在屋里,透过窗户,戒贪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传来,这让毅潇臣心生羡慕,什么时候自己能像戒贪那样无忧虑,无所得。
正说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从外面进来。
“老于,我托你买的东西带回来没?”
邻居张老三穿着小布衫提拉着拖鞋走进来,喝的有些晕乎的老于一愣,癔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张老三拖他买了二斤鹿茸给他家小儿子补身体。
“老哥,不好意思,晚上喝了点酒,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老于进屋去给张老三那东西。
从张老三进来起,毅潇臣就一直盯着他,透过散溢出来的阴魂气力去感受,张老三好像被一道薄薄的雾气蒙着一样,忽然,他感觉被一道目光所注视,转头看去,戒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而张老三很局促的冲戒贪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让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小马扎上等老于拿东西。
“看到什么了?”
不知何时,戒贪已经进屋来,他冲毅潇臣问道。
“那个人好像被迷雾罩着,冷的很!”
对于这个回答,戒贪摇摇头。
“毅娃子,尘世间的事不要用眼去看,要用心,对你而言,那个人只是有些奇怪,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怪异,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毅潇臣摇摇头。
“我看了缘,一份带有沉重哀愁的孽缘。”
听着似懂非懂的话,毅潇臣不再搭话,就那么静静观张老三。
老于从屋里拎了两大包东西递给张老三。
“老哥,二斤长白山鹿茸,你给我的钱还余三百,给你!”
“不了,你拿着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张老三转身离开,老于坐下后,戒贪笑着问:“老哥哥,这鹿茸大补之物,城市多用于老者养生之用,这村镇富户不多,张老哥看着也不像什么大户人家!他买这东西作何用处?”
“大师傅你有所不知,这张老三是我们小镇上一家农户,穷的很,这鹿茸是他省吃俭用给家里小儿子补身体用的!”
“补身体?孩子用鹿茸补,可是越补越虚啊!”
“谁说不是呢?去年开始,张老三的儿子得了场大病,从那往后,这崽子虚的跟小鸡仔似的,后来不知道张老三从那听了一个云游道士的话,说他儿子根虚,阴气重,得用刚烈之物补补,好升心火,从那以后,这老家伙每次趁我进城时都会托我买些。”
听到这些,毅潇臣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异样,这张老三的儿子恐怕不是命根虚的缘故,戒贪也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琢磨了片刻,起身道:“老哥哥,我是酒肉和尚不假,但我也略懂医术,既然碰上了这人,那按我们佛家的话就是缘到需解,天色还早,要么你带我去看看?”
“真的假的,大师傅,酒你喝,肉你吃,咱老弟不说啥,只是救人治病,这可不是瞎胡闹!”老于一脸不信的样子。
最后毅潇臣站出来开口:“大叔,真的,要是不信,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
来到张老三家,进门前,戒贪低声对毅潇臣说了一句:“娃子,你虽阴气蚀体,但善念依存,缘自来,孽自去,把握好每一条道才是你的归宿,既然你能感觉出这户主家有所不对劲,你就应该尽力而为之,解掉那迷茫中的缘!”
二人交谈时,老于敲开门,张老三疑声道:“于哥,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转转!”
“你个老东西,整天卖死卖活的挣钱,也不知道找老子喝酒,今个老子有兴致,想找你喝两瓶,咋样?”
“好啊,就是我家有些破旧,老哥别嫌弃!”
“瞧你说的,哥是那样的人?”
老于咋咋呼呼进去后,戒贪和毅潇臣紧随其后,这时张老三才看到这俩人。
“他们?”
“没事,这是戒贪大师,这是他的…小徒弟。”
老于随便编了个瞎话,张老三为人老实,也不多想,进院子那一刻起,毅潇臣通过魂识清楚感觉到阴气的味道,抬眼看去,模糊中好像有些黑影在来回飘荡。
“大师傅…我…”
戒贪制止了毅潇臣的话。
进屋坐下,张老三忙着给倒茶上酒,而他的儿子小山子就坐在饭桌旁,一双大眼直溜溜的看着我们。
趁着张老三忙乎的功夫,戒贪盯着小山子看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串土黄色、晶莹剔透的玛瑙手链放再小山子面前,结果小山子很烦躁的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凶,不明所以的张老三赶紧走过来哄孩子。
听着哭声,毅潇臣的心逐渐焦躁起来,眼睛深处传来刺痛,随着刺痛越发浓厚,掺杂着血液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旁边的老于一看,当即吓了一跳。
“我的乖乖啊…小老弟…你这是咋的了…”
可是毅潇臣被痛苦折磨的好似刀尖插心,忽的一阵阴冷从心底窜出,他只感觉眼前猛然一昏,随后无数云雾般的黑气浮现着眼前,睁眼扫了一遍,小山子就像雾气的源头,整个人深陷其中,却毫无所知。
当张老三惊慌哄孩子时,戒贪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到小山子身后,看着娃子瘦小的身躯,他一声威吓,让所有人一惊,甚至张老三被吓的蹲坐在地上,而小山子一个愣神后,倒地不起。
看到这里,张老三又怕又闹,可他就是肉娘们儿性子,什么时候也不敢大声说话,看到这,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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