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位大佬的斗志显然被激活了,他不动声色的端起一杯茶,接着向旁边的属下看了一眼,很快一支文件夹被递了过来。
贺大佬翻了几页后,“哎,有了,”他眼睛一亮:“听着啊,问道南山?”
“盘尼西林!”
照顾到贺大佬的情绪,陆远故意延迟了五秒回答。
“我就不信难不住你,如是我闻?”
陆远嘴一咂:“安非他命!”
贺大佬眉一皱:“你这左一个盘尼西林,又一个安非他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医生是吧!“
张彦深哈哈笑了一下,道:“急了急了,你就说对不对吧!”
贺大佬没理他,继续往下翻了一页,扫了几眼后眼角一挑:“接着来,资治通鉴?”
这次陆远没有片刻停留,张口就来:“物理透镜!”
“泰/国香米?”
“印/度神油!”
白知微当即一个响指:“漂亮!”
一个“漂亮”脱口而出,张彦深立刻向他投来了“说的好”的目光。
之后整间病房陷入了沉默之中,张彦深缓缓扫过房里的一圈人,不禁想起之前的几次他们是怎样得意的看向自己的。
那个时候,他对这些偏门知识一向抱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但如今几个回合听下来,也觉的足以称的上一个“妙”字。
终于,坐在沙发上的贺大佬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张主任你别说哈,你这位后辈还真有些卧龙之姿,我今天玩的特痛快。”
张彦深的嘴角一直挂着笑:“那接下来你怎么说?”
“嘿,”贺大佬依然爽朗的说道:“还说什么?你就说怎么办吧,我照做就是。”
张彦深双掌一击:“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可有一点啊,”这一会,贺大佬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陆远面前伸手一握:“这位是陆医生对吧?以后你可要常到我这坐坐啊!”
“一定一定,”看着对方一脸的意犹未尽,陆远的内心在感叹,原来这心理医生的知识面不但要广,还要刁。
贺大佬握住陆远的手还舍不得撒开,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位志趣相投之人:“以后如果看上了什么,尽管先拿走再说,律师咱这多的是!”
说完,他向旁边的属下瞥了一眼。
陆远的心跳当即慢了半拍:“有您这句话,我已经很感谢了。”
张彦深立刻摆手道:“差不多得了啊,说话过下大脑总是没错的,别把晚辈教坏了。”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大脑?”贺大佬急忙叫住他:“老张我问你,大脑是如何知道即将从gāng_mén排出的是气体还是固体?”
张彦深脚步一顿:“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贺大佬得意的一笑:“大脑也有赌的时候!”
“嘁,”张彦深这一会特后悔和他说了最后这几句话,先前的酣畅淋漓现在就只剩下淋漓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尽让我遇上这些货色。”
他边走边骂,陆远和白知微紧跟其后。
“陆远,”他头也不回的说道:“刚刚那位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陆远立刻回道:“您放心,这是我们精神科医生的第一准则!”
此时,白知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会:“主任,听他那意思,刚刚站在房里的……都是律师?”
“对,”张彦深点头道:“还都是很有经验的律师,他叫贺维,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陆远有点意外:“律师也有病?”
“谁都有病的时候,估计是坏事做多了,但又有些良心,折磨的呗!”
可以理解,陆远和白知微都没在问什么,毕竟谁都知道“资本的累积都是血淋淋的”。
一路向前,直到路过一间敞开房门的病房时,张彦深才停住了脚。
他向里面噘噘嘴,对着白知微说道:“一会我还有事,今天就陪你了,没问题吧!”
白知微点头笑道:“没问题!”
不明所以的陆远什么也没问,依然陪着张彦深往下走。
这一会,张彦深和他并排而行,道:“还记得上次那位睡不好觉的画家吗?”
陆远还真没忘:“记得呀,怎么样?他现在睡眠好些了吗?”
“彻底不睡了,”张彦深摇摇手道:“简直是神了,不但不怎么睡,精神头比我还好,一会还要带咱俩去看画展呢!”
“画展?我不懂这个?”
“我也不懂……”
几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张彦深抬手敲了敲门。
“门又没锁,自己进来吧!”
推门而入,客厅里的场景立刻让他俩同时怔住了。
陆远忍不住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原先客厅里的几件家具全被推到了墙边。
立在中间的画架上靠着一副一人多高的油画。
这是怎样一副画啊,只一眼,陆远就完全被吸引了。
暗红的天空,在一片若隐若现的雾黑山脉映衬下,打眼先是招展的长幡、接着是手持锁链的鬼卒、再来是锣鼓锁啦、持扇的夜叉……
这些画中“人”一看就是先头部队,所以他们只占据在这副画的最低处。
让陆远瞳孔紧缩的还是在中间的浓墨重彩。
飞檐、潮风、抢眼的朱漆、华贵的斗拱……
一座古老的宫殿在一片浅雾中大煞四方,宫殿之下,挤着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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