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年代有些久远,虽然模糊了些,但是一眼就足以让萧溟怔住。
这上面的人,却是与慕云倾有六分相像,尤其那双眸子更是神似了九分。
也难怪这人即使看不到慕云倾的全貌,也会急切的跟上来。
“主子。”
萧溟迟疑的松开那人,将画像递给慕云倾和秦萧寒。
秦萧寒瞳孔微缩,慕云倾却激动的攥紧双手。
她认得,这画像上的人,是她母亲。
她一直以为,温家的人能找上她母亲和她,是因为那块儿铩羽令,现在看来,似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至少,她那个在外人看来从未离开过京城的母亲,曾经在甬路州出现过,甚至与这里还有过不小的渊源。
慕云倾走到那人面前,缓缓摘下面纱。
那人当即一惊,待到反应过来后,又失望的垂了眸子,“不是她。”
“你们虽然长的很像,但不是。”
说完,那人也不欲停留,直接拿回慕云倾手里的画,毫不留恋的转身。
慕云倾蹙眉,似是犹豫了许久,才在那人即将走出巷子时,低声开口,“你认得我母亲?”
她知道,这样的言论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暴露,可她更清楚,肚子里这个,已经等不及让她缓步而行了。
那乞丐的脚步果真顿住,又似乎在一瞬间僵化了一样,许久,才转过头,震惊的望着慕云倾。
“她……她还好么?”
慕云倾道:“十几年前,她已经去世了。”
那一瞬,乞丐眼中晶莹了许久的亮光,如同大火燃烧后的废墟,破败、灰白,变的毫无生机可言。
只有希望达到顶峰后破灭,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吧?
他喃喃自语,“我在甬路州找了她十几年,没想到……”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去世了。
“真儿,我是说你母亲,她葬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
四十余岁的男人,此刻眼中写满了恳求,慕云倾看在眼底,莫名有些心软。
“我母亲不在甬路州。”
她微微叹了口气,“她在京城,十几年前,乃至她出生,都一直是京城人。”
“可她……”她说过,她是甬路州土生土长的人,甚至还说过,这辈子也不会离开甬路州。
那乞丐呆愣了一瞬,不禁又满眼苦涩。
“我又被骗了。”而且,被骗的好惨。
慕云倾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渊源,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一道线索,如果错过了,便会失去一个契机。
半晌,慕云倾追问一句,“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因为慕云倾是她最亲近的人,那人也没有戒心,小声道,“师妹,她是我小师妹。”
也是,他喜欢了半辈子的人。
那人的神情虽然有些晦涩,慕云倾还是一眼看出那人的心思。
她母亲或许也没想到,在她死后,还会有人这般死心塌地的喜欢她吧?
至少,比她那个生身父亲真心的多。
慕云倾想了想,邀请那男人一同进了酒楼,原本那人是不同意的,还是慕云倾提起她母亲的死有蹊跷,他才勉强应下。
秦萧寒命萧溟安排了一间上房,又买了男装,带男人去梳洗。
而他则和慕云倾坐在雅间里点好了饭菜。
慕云倾喝着茶,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向门口。
“小丫头。”
秦萧寒面色微沉,强硬的扭过慕云倾的脸,“你如此翘首以盼的等着别的男人,就不怕本王心里不舒服?”
闻言,慕云倾鼓了鼓嘴,“王爷都多大的人了,竟还如此幼稚。”
“我怀着王爷的孩子,难不成还能对别人生出什么兴趣么?”
更何况,那是她母亲的师兄,算起来她还要叫一声叔叔呢。
秦萧寒顺着她的指引瞥了眼她隆起的腹部,心底的不适稍微缓解了些。
这时候,雅间的门被人推开。
萧溟先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温润如玉的中年人,细看了轮廓之后,慕云倾才勉强把眼前的人和先前的乞丐融合。
这模样,若是再年轻十岁,无疑是一个画中才会有的美男子。
她母亲当初是怎么想的,放着这大好的人不要,反倒在京城找了个窝囊废。
明知道这是岳母的师兄,可是看着自家媳妇儿这么盯着看,秦萧寒的瞳孔如同被滴入了墨汁一般,漆黑一片。
他轻咳一声,那男人先一步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慕云倾尴尬的摇摇头,小声问了几句,才知道她母亲这个师兄,叫沈连山,甬路州本土人士。
“沈叔叔若是不介意,我有些事想问询一番。”
这一声沈叔叔,让沈连山硬生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怔了半晌,才木讷的点点头,“只要我知道的,定然会告知你。”
慕云倾也没犹豫,直接拿出铩羽令。
还不等她问什么,沈连山一双眼睛已经紧紧的落在铩羽令上。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
慕云倾道:“这些东西在她的遗物里,如果不是温家处心积虑算计,我或许至今也没发现这东西。”
她想了想,又把从天道镖局得来另一半铩羽令的事与沈连山简单说了一遍。
沈连山眸中闪着了然,“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姓温的还是没有死心。”
“你可曾听过青玄宫?”他问慕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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