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呼一声,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慕云倾身上。
“这怎么可能?”齐怡然上前将那簪子夺过来瞧了瞧,当真不是她给慕云倾那支了。
“齐怡萱,是你。”
她想到方才两人被容琪兰弄脏了衣衫,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白氏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门路,她心中窃喜,面上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云倾,这齐小姐可是来我慕府做客的,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她将簪子接过来递给齐怡萱,“齐小姐,此事都是云倾的错,待小宴结束了,我定然禀告我家老爷,好好责罚她。”
“这东西既是寻回了,还望齐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她因着慕云倾吃了多少家法的味道,如今轮也要轮到慕云倾了。
白氏的伤不过刚刚结痂,此时在府中应酬,难免会扯到伤口。
她每动一下,身体都会多疼上一分,而这一切全都是拜慕云倾所赐。
白氏暗暗咬牙,却在瞧见那些人看向慕云倾的眼神,觉得舒心多了。
齐怡萱命小丫鬟拿了慕云倾手里那支真的玉簪,又成功给慕云倾扣上了贼人的罪名,自然对今日的事满意了。
她点点头,欲将玉簪收起来,慕云倾却先一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儿。
“如今这天色渐晚,日光已经不足了,众位小姐兴许未曾看清。”
慕云倾微一动,便将那簪子拿到手里,“这一支,确是怡然送我的那支。”
“慕云倾,在场的人都认出这支是赝品了,你还想狡辩些什么?”容琪兰兴冲冲的站出来。
上次在尚书府被羞辱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琉璃色的眸中星光淡淡,慕云倾瞥着容琪兰,“我何时说过这不是赝品了?”
她看着众人,“又有谁规定了只要是赝品就一定是齐家二小姐的呢?”
慕云倾这般一问,让周围的人不禁哑口无言,有的人觉得慕云倾说的有道理。
大多数人却都觉得,慕云倾这般不过是推托之词。
容琪兰不服气的瞪着她,“这簪子可是只有齐家有那支真的,你岂是这般容易能仿制的?”
“我可从未说过,这簪子是我仿制的。”她眸光深沉的看了容琪兰一眼,“容小姐这般急着将罪名扣在我身上做什么?”
她不欲再与容琪兰争辩,又道:“怡然同我说过,齐家二小姐很是喜欢这支发簪,也知晓齐二小姐去仿制了一支。
这簪子本就是尚书夫人打算给齐二小姐的,只不过想多留些时日,待到齐二小姐生辰时,再送与她。”
“殊不知齐二小姐着急的仿了一支,怡然只能将计就计,将那真品偷偷换给了齐二小姐。”
她扬起手中的发簪,“怡然本是想自己留着这支赝品,不过因着我喜欢便送给我了,若众位不信,可以看看,这簪尾上刻了云倾二字。”
天边余晖仍在,她手里的发簪稍一转动,阳光便从发尾透过。
‘云倾’两个字刻在簪尾,虽是很小的,却叫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这怎么可能?”齐怡萱愣住。
她如何能认不出慕云倾手里那支簪子就是她的,可如今……如今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了慕云倾的。
齐怡然也不可置信的盯着慕云倾,见慕云倾地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默默站在尚书夫人旁侧不再言语。
“齐小姐兴许是误会了。”白氏虽不明白事情为何倏然变成这样,却不能让局面僵着,“云倾,若是再有这种事情,你该早些说才是。”
慕云倾瞥了她一眼未曾回话。
她今日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白氏的争辩上。
众人也因为这个转变面面相觑,见白氏招呼着开宴,这才顺势都入了席位。
慕云倾刚一落座,便觉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
她抬眸看过去,却未曾发现那人是谁。
慕云倾的眸光在今日的男宾席位上流连而过,瞥见角落里一张英俊的面容时顿了一下。
那人不过刚刚弱冠的模样,身着一身浅青色的衣衫,面色淡然却又不失儒雅,不禁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她蹙眉,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慕云倾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觉腰上一软,齐怡然调笑的在她耳边说着。
“这是看上哪位小公子了,看的这般出神?”
慕云倾回头,嗔了她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眼中有微光旖旎而出,虽绚烂出彩,却又平静清缓,看的齐怡然合了嘴,仿佛方才这种混玩笑不该同慕云倾说起一般。
“好了,不胡说就是了。”她盯着慕云倾头上被掉了包的簪子,才道:“我闺房内还有许多体己银子,等回了府,我就命人去给你买一支更好的簪子送来。”
“不必了。”
慕云倾微微一笑,俯身上去在齐怡然耳边说了些什么,齐怡然眼眸立刻一亮。
齐怡萱与她们同桌,此时看到两人的笑的如此开心,便觉气恼不已。
她的东西可从未被别人诓骗过,好在那支真的簪子被她的小丫鬟拿走了,否则她当真要气死了。
正想着,不知哪里来的小丫鬟在齐怡萱耳边说了句什么,齐怡萱便悄悄起了身。
慕云倾瞧见了,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粲然。
她又感受到了那道视线,稍一转头却又寻不到了。
如此反复两次,慕云倾越发的警惕了。
“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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