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明着是在训斥慕云倾,实则却是在提醒慕中远要惩罚慕云倾。
昨夜慕云歌犯了错,慕中远把她丢在柴房关了一晚上,如今真相大白,罪魁祸首变成了慕云倾,为表公正,慕中远自然也要狠罚她。
不过一想到慕云倾不仅救过秦萧寒,还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慕中远便有些迟疑。
若慕云倾犯错,他罚了,郡宁侯府自不会说些什么,可这两方势力,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中书侍郎,当真惹得起么?
慕中远皱紧眉头,正不知该作何决定时,慕云倾淡然开口。
“父亲仅仅就因为这一包药就定了女儿的罪吗?若是有人陷害女儿呢?”
“云倾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药是在你的闺房搜出来的,难道还能是别人放进去的么?”白氏急道。
慕云倾眸中立刻染上一抹笑意,“母亲,小厮可并非说过这药是在我闺房中寻到的,母亲又是从何得知的?”
“你……”白氏微怔,忙解释,“自然是猜到的。”
她眼中有一丝的闪躲,慕中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也而不禁生出一丝疑虑。
他转头,问那小厮,“这药包是从哪里寻到的?”
“老爷,是在落霞苑的西南角,发现时这药包掩着一把新土,小的看到了一个边角,就挖了出来。”
小厮如实回答,慕中远眼中的清明又稍见模糊,药包与白氏所说并非相同,若说白氏是猜测也并非不可能。
白氏面色不动,手指却紧紧的绞着手帕,刘婆子明明告诉她是放在了闺房之内,怎么小厮会在院子里找到?
难道慕云倾提早发现了?
白氏心事重重的猜测着,一旁的慕云倾却率先开口,“父亲,昨日我院子里刚刚起了火,若是女儿没记错,起火之处便是院子的西南角。”
慕云倾指了指那药包,又道:“若这药包是女儿先前所扔,此时早就该化为灰烬,若这药包是女儿之后所扔,女儿为何是这般傻,去一个已经被烧得焦黑,稍一翻动就会露出新土,极易被发现的地方丢了这药包?”
“女儿再问父亲,若女儿当真要丢弃这药包,理应埋的很深才对,为何小厮去查的时候,这么小的药包还会露着一个边角?”
慕云倾声音虽甜软,但此时的语气铿锵有力,慕中远听得脸色微变。
白氏见状忙上前,“许是你担心此事会被你父亲发现,所以埋的急切,这才露出了马脚。”
“若我连这种腌臜的事都干得出来,我岂会在父亲已经将四妹妹关起来之后再去害怕?”慕云倾冷声质问,眉梢微微挑起,“我倒是想问问母亲你,为何这般着急的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难道就不会是四妹妹被哪个奴才报复,那奴才顺手将药包埋进了我的落霞苑么?”
“你……你在胡说什么?”白氏被她的话气的眼角狂跳,“你妹妹她心性良善,向来都是与人交好,如何会糟了奴才的报复。”
说着,白氏看着慕中远垂了泪,“云歌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忧心慕府,代你嫁入皇子府,这才糟了你的嫉妒,挨了你的算计。”
“我命苦的云歌,老爷,你可一定要为云歌做主啊。”
白氏哭的涕泪连连,不禁又让慕中远心软了几分,他背着手,微垂了头,似是在思索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慕云倾淡淡的瞥着白氏,白氏亦是满眼恶意的看着慕云倾。
两相僵持之下,正院门口又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小厮。
他手里端着一个茶杯,明眼人皆能看出,这是昨日白氏待客所用的那一套茶杯。
白氏眼皮跳了一下,直觉这件事并非她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慕云歌面色未见波动,心脏却漏了一拍。
那个茶杯,她不是已经叫绿芙处理了,怎么还会被找出来。
“李大夫,你瞧瞧这茶杯可有问题?”慕中远将茶杯递给李大夫。
有了先前的经验,李大夫越发敏锐,稍一检验,便能确定,这茶杯内的药与先前搜到的以及慕云歌身体内的皆相同。
李大夫正将此事告知慕中远,这茶杯上忽而传来一阵清香,在场的人皆闻见了这股香味。
“这香味……是我家小姐香囊内的。”云霜忽而上前,略有些担忧的盯着茶杯,“老爷,这是昨日我家小姐用的茶杯啊,这药并非是给四小姐的,而是要害我家小姐的啊。”
云霜一出口,众人不禁发出一生惊叹,方才慕云倾还是行凶之人,如今到了云霜口中,竟成了受害之人。
“你如何可以确定这茶杯是你家小姐的?”慕中远沉声问道。
云霜解释:“这香料是我家小姐特制的,无论粘在哪一处,香味经久不消,奴婢认得这香味,昨日我家小姐只碰过一盏茶,就是眼前这杯了。”
“老爷,这定然是有人要陷害我家小姐,阴差阳错叫四小姐喝了去,才会造成如此局面。”
云霜吸了吸鼻子,还欲再说些什么,白氏忙上前拦了她的话。
“你这贱婢,谁会去害你家小姐?保不齐这香味就是她下药的时候留下的。”
“若依母亲所说,是我将这药下在了茶杯里,那这茶杯该是我做贼心虚藏起来才是,母亲不如先问问,这小厮是从何处寻来了这茶杯才是。”
不等白氏开口询问,那小厮悻悻的瞥了白氏一眼,“老爷,这茶杯,是在四小姐的榻下寻到的。”
他似是想起什么,又从袖口内拿出一个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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