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依旧空无一人,原来只是寒风略过,吹得桌上的花瓶晃了晃。
一抹失落从心底油然而生,慕云倾抿了抿唇,终是走到软塌旁坐下来。
没多久,云霜便进来了,她瞥见慕云倾还穿着昨日的衣衫,微微一愣,倒也没多问。
“小姐可是要梳洗?”虽是询问,云霜却已经将帕子拧好递了过来。
慕云倾接过来擦了擦脸,见天色还早,便在书柜上寻了一本医术来看。
她刚翻开一页,便又想起什么,吩咐道:“你且去准备准备,今日我们出府一趟。”
云霜应了声出去准备,屋内又只剩下慕云倾一个人。
因着秦萧寒没有出现,她心神越发不宁,直到云霜来喊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才回神。
没有用早膳,慕云倾便带着云霜出了门,只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
上辈子因为身形的原因,慕云倾鲜少出门,重生后再上了街,她倒是觉得这京城中稀奇好玩儿的东西也是蛮多的。
一路上慕云倾买了许多小玩意儿,直到云霜的手里实在放不下了,慕云倾才哀叹一声,有些后悔没有让小福子跟出来。
她领着云霜去了药铺较多的街,她今日出来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游玩儿。
上辈子,秦景煜便是无意间在此处捡了一位卖身葬妻的高手,那人不仅骁勇善战,更是个有勇有谋的,是秦景煜登上皇位不可或缺的助力。
如今她回来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秦景煜将这便宜捡了去。
入了这条街道,约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前方的路忽然堵了,同方堂药铺前围了许多人,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慕云倾驻足,朝那边看了一眼,云霜立刻紧张的横在慕云倾身前。
“小姐,这里怕是有人闹事,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闹事?”慕云倾微微一笑,又朝前走了两步,她等的就是闹事的人。
思虑间,同方堂的方掌柜的出来了,堵在同方堂门口的人也动了动,倒是给了慕云倾一个机会,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同方堂门口,一灰衫男子席地而坐,他手握长刀,满身戾气。
不远处摆着一张席子,席子上以软垫覆着,上面躺了一个女子,头发凌乱,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的捕捉到那女子干涩惨白的双唇。
趁着这些人还没有重新聚在一起,慕云倾拉着云霜挤到了前面,她带着面纱倒也不怕有人会认出来。
走近了,慕云倾方看出,地上的女子气息微弱,明显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想来是这男子的妻了,这辈子她来早了两日,这女子倒是还活着。
方掌柜也看了那女子一眼,不忍的叹了口气,“这人我们同方堂救不了,你快些带走吧,不要扰了其他人诊病。”
“救她。”男子不为所动,“我屠岑啸就是你的人,此生当牛做马,绝不背叛。”
屠岑啸的声音铿锵有力,无人能去怀疑他所言是真是假,只不过眼前的女子,明显活不过几个时辰了,又有谁敢出手救治。
“这人已是强弩之末,你还是带回去准备后事吧。”方掌柜瞥了他一眼,终是没敢答应。
同方堂开了十几年了,不能因为一个将死之人就败坏了名声。
他正欲继续劝说,让屠岑啸离开,人群中忽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可否让我试试?”
说话的正是慕云倾,她一开口,几乎所有视线都投到她身上,见她不过一副十五六岁的模样,众人皆以为她在笑闹。
方掌柜也忍不住劝慰一句,“小姑娘,这可是一条人命,万不可用来笑闹。”
“先生治不了这病,也不要阻着别人来诊不是?”慕云倾不为所动,走过来蹲在屠岑啸面前,“怎么样?你可敢让我试试?”
他抓着长刀的手明显一紧,依旧重复了方才的话,“救她,我屠岑啸就是你的人,此生当牛做马,绝不背叛。”
慕云倾微微一笑,莹白的手指搭上了女子的脉门。
那女子的身子都有些凉了,好在那丝微弱的脉搏还在,慕云倾松了口气。
片刻后,她松开女子的手,“她可是咳了数月,一直呼吸不畅,前几日忽而吐血后便昏迷不醒了?”
屠岑啸眸光一凛,忙点头,动作有些急切。
慕云倾了然,又问道:“她可是服过肺气固本汤?”
屠岑啸又点头,那双原本毫无波动的眸子此时已变得闪闪发亮,之前他虽一直坚持,但实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有人能治好他妻子。
两人一问一答,却也是吸引了这些围观的人,尤其是同方堂的方掌柜,本就要走了,却在慕云倾问了话之后留下来,一脸惊奇的盯着慕云倾。
她所问的病症,就算是他,也要诊治时问了病人方能知晓,可这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只略微把了脉便知晓的如此清楚,着实让人震惊。
“小姑娘,你可是查出病因了?”半晌,掌柜的紧张的追问出口。
慕云倾点点头,看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借你的药童熬一副清气宣肺汤,银子,我的侍女会付给你。”
“你……你要用清气宣肺汤?”方掌柜有些失望,不赞同的说道:“这女子本就因肺气不足才会咳血晕厥,若再用此汤排了肺气,怕是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了。”
方掌柜行医二十余年,他如此一言,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心中越发觉得慕云倾不过是哪家的大小姐,闲来无聊,才会如此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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