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是这样的决定。
当然,父皇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在这个看似简单的决定背后,父皇需要面对的问题很多,首先是皇权的威严,其次是如何摆平来自各方的非议,最关键的是,还要安抚太傅大人......
“为何郁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现在才真正懂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纠结于无奈。”锦尧用肘部顶了柳湘莲一下。神情萧然的问道:“你说,若干年之后,正史和野史都会如何诠释这件事情?”
柳湘莲翻了个身,面向锦尧。以拳支额侧躺着,略带嘲讽的瞥着锦尧道:“你确定自己会在史册里留下浓墨重笔吗?”
“为什么不?本王好歹也是本朝战功显赫的皇子呢。”
纱帐内,青儿似乎翻了一个身,锦尧下意思的朝纱帐内看了一眼,青儿侧卧的影子不甚分明。却能听得到均匀安稳的呼吸声。
“还是那么狂妄!”柳湘莲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其实,自己最欣赏的又何尝不是锦尧自信而又桀骜不驯的个性呢,小时候,他就是一匹最凶悍最骄傲的狮子,至今他还记得,这位比自己整整小五岁的男孩子,当年第一次打败自己,骑在自己身上问“服不服”时的冷傲目光。
笑纹终于在嘴角边漾开,柳湘莲由衷地笑道:“依我看。战功倒在其次,只怕你这屯田安疆的策略若是凑效,没准儿真会在史册上留下重笔。”
“太上皇和父皇也是这么看的吗?”话一出口,锦尧就苦笑起来,为什么,都决定淡出皇储之争了,自己还是如此在意他们的看法。
“太上皇怎么看我不知道,可是,圣上的态度却十分明朗,那就是。肯定和欣赏。”
锦尧的情绪安定下来,柳湘莲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其实,第一眼看到狼吞虎咽的肯兔子腿子时。他就应该想到,冷郎君带来的是绝对的好消息,否则,他会比自己更加沮丧。
父皇让湘莲大哥来见我,这本身就是一种肯定的态度吧。
京城到漠北的快马每日都在如期报送信息,若是寻常的命令和回复。只消通过正常程序传递就可以了,特别是涉及一个求田问舍的汉子娶妻的事情!
可以说,柳湘莲的出现就是父皇在圣旨之外想要表达的内容,父亲的包容,君主的欣赏,很多要表达的意思都在不言中。
好吧,他现在已经被父皇正式判处流役,可是,时限呢?一年,两年,或者是无期?答案就在冷郎君难得一现的笑容里。
锦尧脱口道:“屯田安疆的策略其实是青儿那小家伙想出来的。”
“什么?”冷郎君竟然呆住,半响,方指着纱帐里青儿的背影追问道:“就是那个小丫头?你是想替她哗众取宠吧?”
“真是她的主意,还有,从京城到漠北这一路上变相募捐的鬼点子,也是她出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赞赏,他想让自己最好的兄弟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聪慧。
“哦,看来,是我孤陋寡闻,记得当年宝二爷曾说过,青儿姑娘是三生河畔的蝴蝶精灵,她不仅知道很多年前的事情,还能预知未来,比如,贾府三姑娘的婚事,就被她提前很多年一语说中,最神奇的是,预测贾宝玉和贾兰科考同场中举的事情,连他们的名次都没丝毫出入......”
“嘘!”别太激动,别把我妻子给惊醒了。
其实就在锦尧抽出被她枕着的胳膊时,青儿就已经醒了,知道男人们有话要说,便体贴的继续装睡着,此时,从他们隐晦的交谈中,青儿已经明白,这段时间,锦尧都做了些什么,他为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
江山美人,他选择了算不上多么美丽的自己,在将来的历史上,自己会不会是“红颜祸水”的标签一枚呢?
管他呢,自己是红颜不假,却未必就是祸水,至于被锦尧迷恋,那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吧,因为,被她迷惑的并非沉迷脂粉队里的纨绔,锦尧的优秀有目共睹,无论是作为皇子作为大将军还是作为爱侣,他都近乎完美。
柳湘莲压低声音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莫非,她真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蝴蝶精灵?”
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锦尧和这位女子相遇之后,就性情大变,近十年时间内,风/流不羁的锦尧几乎再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情,唯一的例外就是这位女子。
“锦尧,我觉得,你似乎被那位......那只蝴蝶,施了魔法。”柳湘莲的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宝二爷说话疯疯癫癫的,经常会杜撰一些离奇的故事,所以,他曾经以为,宝玉又在杜撰故事。
“可不是吗,我也觉得是这样......”锦尧本想调侃自己一句,话说到一半,发现柳湘莲的神情不对,后面的话就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湘莲,你真会开玩笑!”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锦尧一提嘴角,苦笑道:“并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总之,被迷惑之说很荒谬。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请你不要在父皇面前乱开玩笑。”
父皇不会放任超能力的怪物存在,任何人或事都必须在皇权的控制范围内。
“我向你保证,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因为从小就在市井和贾府里讨生活,不得不学着擦察言观色,自然比别的女孩子见多识广些。”
“可是......”
“我倒希望她有白素贞那样的本事,那样,我就让她引来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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