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乞丐眼里都是说不出感激,他们接过这两个金币之后,再三向墨斯行礼,拉着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乞丐走了,迅速向着消失在人流之中。
“看吧,晚饭又被骗走了。”墨斯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道。
拿巴伦也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看吧,我们又不得不去卖诗了,墨斯老爹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存钱的习惯啊,我已经记不清跟你饿过多少次肚子了。”
此刻躲在小巷中伸首而出,偷窥着两人缓缓向前行去的乞丐,哪有半分之前痛苦的模样,再墨斯和拿巴伦离开之后,跑得比狗还快地冲进了一个餐厅,即使腿瘸了,他一跳一跳的,也比追求步姿优雅的行人快了许多。
“存钱?不好,存钱是贵族们的深谋远虑,不适合我们诗乞,你看看有些儿子还在美人肚子里,孙子不知道还在儿子的哪儿的贵族,就开始为他们存钱了,他们恨不得赚到自己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都用不完的金币,所以乞丐要饿死了,他们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还没出生,就已经活着了啊。”
“谁都想一劳永逸啊,哪怕是现在忍受再多的艰难,也是为了某个时间之后长久的轻松和愉悦。”墨斯一脸老气横秋地道。
拿巴伦道:“原来这样啊,既然深谋远虑在你嘴里这么一文不止,那这一金币也跟你没关系了。”拿巴伦手中的金币抛弃一个弧度,又落回手心,他闲散地走向一家餐厅,墨斯立刻紧追了上去,连连道:“你刚刚有听到什么了吗?我分明什么也没说啊,不过我放了个屁,肯定是把你臭到了,我亲爱善良的拿巴伦等等......你的狡猾,肯定是那卑鄙的混混那遗留给你的吗,难道你忘了拿凛凛寒冬是谁扯破衣裳,为你御寒的吗?难道你忘了.......”
当一大一小诗乞肚皮吃得撑起了,从餐厅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剩下的几个银币丢到了大街上,总还是又几个装束打扮颇具贵族之风的行人,会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眺望一下四周之后,以擦鞋的动作,弯腰下背,去捡那几个银币。
“小孩,你的钱掉了。”拿巴伦和墨斯走在前方,背后有人呼道。
诗乞转过头,看到这男人的刹那,浑身机灵地打了个颤,拿巴伦看着齐蒙手中的几个银币,道:“那不是我们的,我们用完了,剩下的该归还给别人。.qiuye”
墨斯拉了拉拿巴伦的衣裳,眼色行使间,拿巴伦美貌一跳,他们对于逃跑一事早已习惯了,眼色只需交流片刻,两人拔腿便逃,还是分开朝着交错的小巷里钻。
从塞维亚西城逃到东城,墨斯气喘如狗,拿巴伦更是刚干脆趟到了地上,道:“又是治安官?”
墨斯摇了摇头,待呼吸稍稍平稳,道:“你父亲。”
拿巴伦愣了愣,大眼睛里忽然泛起些许愁绪来,当说他这年纪本不该有这些。
“就是他啊,长得还真是平庸了些,我以为再怎么也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才对得起你对他无耻和别卑鄙的形容啊。”
“我亲爱的儿子,可没见过你这么诋毁你的父亲啊。”齐蒙一手忽然抓住了拿巴伦的肩膀。
拿巴伦神情一变,浑身一颤,本能地提起了魔力,齐蒙手掌被一股大力弹开,手心上留着些许细微伤口,混混看着手掌。十四级的魔力!
这时墨斯和拿巴伦又钻进小巷,不过他俩如何逃,齐蒙一定都在巷子口等着他们,墨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是来接拿巴伦回去的?”
“拿巴伦......”齐蒙慢慢念着他的名字,却又些许的无奈。
“齐蒙先生,我虽然是你造出来的,可不带表我要跟着你吧,带我走什么的,还是别想了,我除了会一两句烂诗之外什么也不会。”拿巴伦道。
齐蒙微笑地在拿巴伦身上看来看去,按理还不到十岁的他,已然是十四岁的模样,稚气虽未褪尽,但已经算得上一个英俊的少年了,如果能扫清一身的污垢,兴许就能成为不少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了。
混混心中颇有几分感慨,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道:“拿......巴伦,我亲爱的儿子,你每天过得怎么样?”
拿巴伦看了看身上的破烂外衣,捋了捋乱发,露出脸蛋来,一脸冷淡地道:“不错啊,齐蒙先生不必担心。”
“那就好,看来当初我找好墨斯先生是很聪明的选择嘛。”齐蒙把目光转向了墨斯。
诗乞当即干咳一声,道:“我只是一个诗乞,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到,哎呀!拿巴伦,你这是从哪偷学来的魔法,可恶啊,你竟然背着我去偷学!”说着,墨斯把拿巴伦身上的魔力拿来装了一次糊涂。
拿巴伦早就对墨斯的糊涂见怪不惊,道:“齐蒙先生,墨斯先生很厉害,我只是每天跟着他学什么赞美诗,就有了魔力,不过,他这幅装糊涂的本事,实在拙劣不堪,你就好好帮他改改这个毛病吧。”
墨斯又把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道:“我听不见,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就会一个诗乞,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
“卡莎尼娃死了。”齐蒙淡淡地道。
墨斯手掌微微一颤,慢慢放下了双手,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赞美的诗――墨斯.阿尔比萨,从古籍中找到这个名字时,我就猜想是你。”
“她是怎么死的?”墨斯沉默了片刻,问道。
“衰老。”
墨斯那满布沧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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