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天将地道的出口用竹篾重新遮挡好了,这才推开仓库的破门走出去,外面清空万里,过地道之前还是骤雨淋霖,钻了个地道,这边竟然就是艳阳高照了。
“都出来吧!太平世界,我们不用再东躲西藏了!”常昊天在衣兜里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包已经皱皱巴巴的中华烟来,细心地取出来一支,用一次性打火机点了,很惬意地向前走去。
我把mp5挂在右肩,掏出一盒三五烟,递给周良和赵三每人一根,点了,跟着常昊天向前走去。前面就是孟古镇了,我不由得被镇外的景色吸引了。
金灿灿的骄阳下,正是金三角和缅北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盛开时节,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罂粟花!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么大面积的罂粟花。罂粟属草本植物,一般秋种夏收,高4尺至5尺,叶大而光滑,花大而艳丽,共有粉红、鲜红、金黄、雪白、碧绿、浅蓝、紫色等多种颜色,看上去给人一种张扬的美感。
“天哥,我们就这样背着枪进城?”我看着前面不远的一个集市问道。
常昊天叼着烟,嘿嘿一笑道:“在这里,你不背枪反倒让人家觉得奇怪了!这里是无政府的,走吧!”他的话让我一脸茫然,跟手下两个弟兄对视下,只好提高警惕把右手搭在mp5的枪机上,硬着头皮往前走。
在近效的种植地不远的一个草棚搭成的集市,有近百个固定的小百货摊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赶集的人基本已散尽,只剩那么三两拨人围在一起,看不清在买卖什么物品,集市外面围着成群背着m16和*84s式冲锋枪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较手中的*,看到我们走来也没有什么表示。
走近一看是几群人在买卖鸦片!我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真正的鸦片,所以好奇地走了过去看看。鸦片小贩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他坐在一个小椅子上,脚边放着一杆小天平秤和一个布包,或蹲或坐围在他身边的估计应该是卖鸦片的种植农民。小贩手里拿着一块饼状的鸦片,鸦片有方便面那么大。他把鸦片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打开包鸦片的一种浅绿色植物叶子,从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鸦片。小贩在天平一边放上鸦片一边放上子弹,放了十一颗子弹后,天平平稳以后又放上一颗子弹。
小贩和那个卖鸦片的农民叽叽咕咕的用土话嘀咕了几句,只见农民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竟然全是人民币,数了四张放到农民手里。农民拿着钱,起身走了。
原来不是用鸦片换子弹,子弹不过是用来衡量重量的一个标准,就像秤砣一样。与战争、枪杀、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弹,出现在了鸦片交易摊上,一个是暴力的象征,一个是邪恶的代表,二者的结合就像是缅甸的社会一样充满暴力和恐怖。
听他们讨价还价今天的鸦片行情应该是一块3斤3两是5ooo元钱,不过看着这些穷得破衣烂衫的种毒户,我很难和毒品的暴利联系起来。
我们大摇大摆穿过集市,居然真的没有人对我们感兴趣,而我也看到,这里的男人、女人,几乎都在身上挂着各式的长短枪。我很疑惑,看不出这里有危险和战争,他们背着枪,穿着跟我们差不多的迷彩服,他们的敌人是谁?他们的*弹药是为谁准备的呐?
走在孟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静,这里太阳火辣辣地晒着,远处不时飘来华人歌星的歌,路边店铺的招牌有汉字也有缅文,大部分人都会讲*话。孟古城里的房屋多数的普通的砖瓦房,但中间也夹杂着一些极华丽的豪宅毒枭们的私人住宅,据说孟古大毒枭们的资产一般都是用“多少亿美金”计算的。孟古的居民除了种植罂粟几乎不从事其它生产,所以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闲的无聊的人聚在一起想着花样赌博。
看着路边的低矮的破烂草棚中正在熬稀汤的贫民,实在是很感叹这些人的无知,我问他们知道卖的是什么吗?他们说卖的是大烟。我问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他们竟说是治拉肚子的药材(当然也是对的)。这里的人虽然都会种毒制毒,但吸毒的反而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据说所有毒袅的武装都不许吸毒,一但发现当场枪毙,所以即使从海洛因提炼厂直接买到的白粉,“出厂价”比在巴黎的售价至少低700倍,这里也没有人吸毒。正是这些无知的人们用难以糊口的价钱把价值数百亿的毒品卖到了世界各地。
常昊天带我们来到一个看上去很像样的酒店前,对我说:“这是孟古最好的酒店了,也是这个镇中最大的赌场了,我们今天在这里住下,明天我帮你联系去孟拉镇的车。”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拉住常昊天说:“天哥,能不能现在就直接去孟拉镇?”
“呵呵,下午没有车,明天一早吧,再说我也累了,对了,你们身上有钱吗?”常昊天把mp5从肩上拿下来拎在手里。
我点点头说:“有,都在赵三的腰包里,另外我还有张卡,不知道这里的提款机可以提牡丹卡的款吗?”
“哈哈!这里人民币是流通的,工商银行的卡,你要去大一点的城市了,这里不行,这里只认现金,你们有钱就好,我身上现金也不多,我们四个人节省点,要两间标房就好,走吧,休息下,住一个晚上我联系下我这边的客户,看看明天能不能早点把你们运到孟拉去……”常昊天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酒店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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