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刘燕儿,自己又点了一支烟,我说:“燕儿,今儿你也看到了,你哥我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别爱我,跟着我没出息,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得跑路,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暴尸街头!拿上些钱,回去过安稳日子吧,我现在后悔带你出来了,你懂我说的吗?”
刘燕儿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死死搂住我说:“不许再说了!我不让你说!”她猛烈地吻我,用她的唇舌堵住我的口,他把我推倒在床上,用她的热情再一次唤醒我心底的野兽……
云收雨住,刘燕儿紧紧搂着我,说:“哥,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你要走,别忘了带上我就好,哥,你能答应我吗?”
我叹了口气,说:“好!我答应你!你是我前世的孽债!”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对他们说:“昆哥跟我出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许离开酒店。”我带着刘昆出去,我还开着从酒店租来的那辆面包车,我并没有把车退回去,觉得留下来会有用场,现在就用上了。
我开着面包车,刘昆坐在副驾驶,自从昨晚被我说了一顿,刘昆明显不敢在我面前乱讲话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现在是个小团伙,团伙就要有团伙的规矩,不能没大没小,但是这种事情最好不要硬性规定,要自然形成一种威严才好,要让弟兄们在办事的过程中,心服口服。
我说:“昆哥,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今后你能用得上的。”刘昆点点头说:“好的,四哥。”
我心里暗自好笑,他终于改了好打听的毛病,要搁以前早就该问了:我们去见的是个啥人。今天我带他去认识一下住在浦东金桥开发区金园小区的那位做假证的吴姐,一大早我就打电话给她,吴姐听到我的声音很兴奋,好久没见了,她说她想我了。
她还住在老地方,说明她生存的很好,做他们这一行的其实风险非常大。我曾经与一位盖子探讨过这件事,我说满大街都是办假证的小广告,你们眼睛瞎啊?为什么不按图索骥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引蛇出洞抓他们啊?
结果那个盖子奚落了我一顿,说,现在干啥都讲求个经济效益,办这种案子一没油水二就是破案了也就是个办假证的小案子,何况现在作案的都成精了,大都狡兔三窟,钱证不见面,抓现行太难,抓住了都是些乡下人,要不带个吃奶的孩子,其实我们也知道,那些孩子都是他妈的雇来的,可是做为人民警察,你不可能抓了他们丢掉人家的孩子,那也是生命啊,你就得帮他养着,多他妈的麻烦啊……
总之盖子有盖子的苦衷,他们不愿意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案子,他们愿意办赌博、mài_yín嫖娼之类的案子,道理很简单,可以罚款啊!一般都不给开罚单,潜规则是,受罚者如果一定要开具罚单和缴款凭证的话,有单位的立马通知单位来领人,没单位的那就是无业游民了,马上行政拘留十五天!都不是傻子,一般的就都不要任何凭证就把罚款交了,于是,这笔钱就可以分掉,或者入了小金库。
并不是有犯罪就会有警察来管的,要看具体情况。
到了吴姐家的楼下我将面包车停好,看看四周没什么异样,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吴姐,我们到了,现在上去方便不?”我说。吴姐很高兴地说:“四兄弟,我看到你们了,白色便包车,上来吧,有啥方便不方便的,你又不是没上来过,死样儿!”
最后一句“死样儿”弄得我骨头都酥了。我合上手机,拉了刘昆走上楼去。
吴姐住在顶楼,我在门口刚要敲门,门开了,风情万种的吴姐穿着一套粉红色的棉睡衣倚在门框上,歪着一头的长卷发,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笑下说:“吴姐,好久不见!今天带了个朋友来。”
吴姐眼睛一眯道:“我四弟还是那么潇洒,进来吧!”上次她曾经问起过怎么称呼我,我就说,我在家排行老四,大姐就叫我四弟吧。于是她现在就一直称呼我“老四”或者“四弟”,显得非常亲近的样子。
其实最主要的是大家都是东北人,在上海,只要能碰到东北人就都会感觉到亲切,她是吉林的,我是黑龙江的,尽管不是一个省的,但是大家碰到了,只要一开口,那就当对方是亲人了!我走过全国各地好多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只有在上海是非常强烈和明显的。
刘昆讪笑着说:“大姐好!”
我们进去,吴姐关好了房门回头说:“这位大哥就不能叫我大姐了吧,我有那么老吗?咯咯咯咯!”吴姐笑得很放浪,没毛病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个,她的粉红色的面睡衣上衣的口子有意地打开了几粒,露出白花花一大片*脯,饱满鼓胀,诱惑着我脆弱的神经。
房间里面有一张结实的红木桌,上面是一些照片资料,还有两部手提电脑、扫描仪什么的,靠墙一排的沙发,另一面是一张单人床,旁边还有个门,记得那里面才是卧室。
我看看说:“怎么吴姐这里有伴了?怎么在厅里加了张床啊?”说着我在桌旁坐下,刘昆老老实实站在我的身后。
吴姐从饮水机给我们接了热水,递给我和刘昆,笑着说:“那是孩子的床,他下去玩了,怎么样,这个年在上海过的?没回老家啊?那位大哥,你也坐啊!”
我回头对刘昆说:“坐下吧,都是老乡,这位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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