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树自身却是诡异的,丝毫不动,是这片空间中唯一没有颠倒的东西。
从头顶距离地面上百米的距离,这要是砸过去,绝对不会好受,何况,宁次看向头顶处,一滴滴血色的雨水不知道怎么渗进来的,看上去就好像包含着极大的危险。
一些奇怪的声音,在整个溶洞的到处响起,像擂鼓一样,此起彼伏的从黑幽幽的下坡道传出来,让宁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鬼了,真是。”
宁次心中一紧,再顾不得思考发生了什么,脚下狠狠一蹬,便扑向了几米外的恶灵果树。
清香四溢,芳香扑鼻,翡翠一样的绿叶无风自动,煞是好看,四张皱巴巴的婴儿脸,在宁次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他一把抓住并不是很粗的树干,像是个壁虎一般,挂在树干上,双腿绕树,左手抓着一根树干,右手提着北风剑。
剧烈的颤动停止,上下左右完成了一次180度的翻转,位置互换。
头顶上血色的水滴,还在一滴滴的向下坠落,将原本在天上此刻在地上的火把,一根根浇灭。
一滴水,就浇灭一朵火焰,宁次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好在过了一会儿,当火把差不多全部都要被浇灭的时候,头顶上的掉落的血滴也熄火了一般,没了动静。
“没事了?”
宁次蹙着眉头,看向恶灵果树,这树果真奇异,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一点事儿都没有,便是那些血滴也一滴都没有掉在叶片上。
晶莹剔透,翡翠碧绿,刚才还不觉得,此刻,回过神来,才发觉整个身体涌出了一股浓浓的饥饿感,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就像一个黑洞一样。
牵引着他的每一个思维和神经,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念头。
“吃!”
最简单,最纯粹的念头,像是真正的婴儿一般,身心透明,只剩下最简单的意识和生存需要。
宁次双眼呆滞,两眼无神,脑子里根本容不下多余的念头,他像是饿了1万年之久,身体只余下最本能的进食需要。
北风剑脱手,掉落在地上。
宁次右手颤颤的,缓缓的,轻轻的,一寸寸的距离一颗恶灵果越来越近,指尖轻轻的触碰到果皮,柔嫩的触感,让宁次整个人一颤。
继而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像是中了邪一般的哈哈大笑,口水顺着嘴角一滴滴的流淌开来。
他并没有摘下果子,而是就将婴儿的面孔转向自己,将自己的面孔缓缓的移了过去。
双眼无神,脸色狰狞,口水像开了闸一样肆意流淌,宁次的面庞一寸寸的朝婴儿的面庞贴了过去,但是诡异的是,他的嘴却大大的张开,侧开咬向了一旁的空气。
他的眼中露出陶醉的神色,嘴巴一张一合,吧唧吧唧的好像在品尝着世间的美味,但是实际上,他啃食的却是毫无滋味的空气。
森冷的牙齿用力极大,狠狠的咬着空气。
同时将自己的嘴唇咬破,碎肉混着血水和口水一道被咽进肚子,宁次却浑然未觉,一张脸上反而渐渐露出极为满足而安详的神色。
只是配合着他嘴唇边的血水,和吧唧吧唧的咀嚼声,直让人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浑身发凉。
近了,更近了!
宁次一边啃食着空气,一边将自己的侧脸渐渐递到婴儿的脸旁。
一直皱巴巴,闭着眼睛的恶灵果,双眼蓦地睁开一条缝隙,一道阴寒的光芒从中迸出,幼嫩的嘴巴猛地张开,占据了半张脸庞。
没有牙齿,但是白色的舌头却从口中奋力的探了出来。
舌尖一点点朝宁次靠来的脸颊,迎了过去。
忽然!
宁次左手食指处,一道电芒闪过。
宁次的左眼好似受到什么刺激一般,黑色的勾玉迅速的转动起来,而他的整个身体也如筛子一般颤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舌尖的剧痛,嘴唇里血腥的味道,一片空白的大脑,脸颊处阴冷的潮湿,让宁次当即如同炸了毛的大猫一样。
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巨大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脸色白的像是个死人,但偏偏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地方红的吓人,就好像全身的气血都被抽离,集中到了一点,下一刻就要脱体而出。
全身的气血被抽走,会是一种什么后果。
只要稍稍一想到被北风剑削去头颅,干瘪,灰败的鬼目蜘蛛的尸体,宁次心中立马就有了最正确的答案。
眼角的余光中,一个白生生的舌尖距离自己的脸颊不足一厘米,宁次心中一个激灵,扶着恶灵果的右手,狠狠一抓。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凄厉,刺耳。
宁次胸口一闷,耳膜被刺破,猩红的鲜血溢出,他身子一颤,右手下意识的一顿,然后瞬间再次发力,五指像利刃一般刺入了恶灵果内。
白色的汁液,沿着他的指头淌出。
恶灵果双眼睁开,惊恐的看着宁次,舌头缩回,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啼哭,震的宁次脑袋发麻。
“闭嘴!”
宁次五指一紧,口中冷喝道,他知道这诡异的恶灵果估摸着能听得懂人话。
果然,下一瞬,啼叫声止住,恶灵果一双白生生的瞳仁,阴冷而怨毒的盯着宁次,其中的戾气让宁次都觉得惊心。
“我去,这是成精了。”
宁次嗖的从树上跳下,捡起地上的北风剑,保险起见,还是离这树远一点的好。
而他手中的恶灵果,就这么被他拽着拉扯了近五米,头顶上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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