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妙计!”李元吉顿时恍然大悟了,还赶紧看了看左右,然后无比惊喜的低声问道:“兄长,这么说,你也动了心了?”
李二笑笑,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还有,贤弟你的爱妾不是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吗?这么大的喜事,贤弟你为什么不把叔父和堂兄他们请到你的家里举宴庆祝一番?”
眨巴眨巴三角眼,李元吉再次露出满意笑容,拼命点头说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样的喜事是应该庆祝,小弟今天晚上就在家里摆设宴席,把叔父和堂兄他们请到家中庆祝。不过……。”
说到着,李家兄弟中最草包的李元吉露出了一些为难神色,低声说道:“不过到时候怎么说啊?虽说大哥倒行逆施,重用外姓疏远骨肉,我们李氏宗亲个个恨他入骨,但是人心隔肚皮,我们那些堂叔堂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这要是直接了当的把我的打算告诉他们,万一有人不但不肯追随于我,还乘机向大哥告密,那我……?”
“四弟放心。”李二微笑说道:“这些话我来替你说,保管既可以让我们的宗族亲戚知道你的心思打算,又让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想告密也没证据。”
李元吉大喜,忙说这一切都拜托二哥了,李二含笑颌首,心里却冷笑道:“蠢货!事情都到这步了,我们那些宗族亲戚只有傻了才会跑去告密,他们告密能有什么好处?现在李建成的手里,还能有什么本钱收买讨好我们那些如狼似虎的宗族亲戚?我们那些宗族亲戚,又有谁愿意给他李建成匹夫陪葬?”
李元吉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回到家里后,李元吉还真的马上就让家中下人准备宴席,然后以庆祝生下儿子为名邀请一大帮自家亲戚前来赴宴,同时为了谨慎起见,避免李建成生出怀疑,李元吉还听从李二的建议,派人给李建成也送了一张请柬。结果也不出李二所料,军务繁忙的李建成是既没时间更没心情参加这个宴会,仅仅只是派行军司铠参军(武器供应官)武士彟代表自己参加这个宴会,还很是细心的给刚出生的小侄子送了一份贵重礼物,也并没有生出多少疑心——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一度担任李渊卫士长的武士彟曾经与李二十分交好,因为帮着李渊阻止晋中商人卖粮给率军勤王的陈丧良而得罪了隋炀帝,被迫逃亡家产被抄,直到李渊起兵后才重新公开露棉,但又因为武士彟是靠李建成掩护才在樊老顽固眼皮子底下辛苦熬到李渊东山再起,所以重新回到了李渊身边后,武士彟就和恩人李建成走得很近,李建成逃回太原掌权后更是直接成为李建成的心腹党羽,李建成之所以派他来参加李元吉的家宴,也是怎么都有些监视的意思。对此,李元吉也有一些提心吊胆,但李二却冷笑连连,仅仅只是在李元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马上就又让李元吉再次大声叫好,再无任何担忧。
还是和李二预料的一样,李元吉的请柬发出去以后,他那些聪明过人的同姓亲戚无一例外都是一口答应参加宴会,还早早就携带礼物先后来到李元吉的家里,然后再到了傍晚时分,仅有李建成缺席的李家宴会便正式开始,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又有丝竹舞女助兴,管弦钟磬,轻歌曼舞,热闹一如往常。
宴会刚开始时自然十分正常,不过酒过三巡之后,李二和李元吉就开始往武士彟身上集中火力,不断的向武士彟敬酒劝酒,李奉慈和李博乂等李二同辈心领神会,也纷纷以晚辈身份向武士彟敬酒劝酒,武士彟的酒量本就不是甚宏,很快就被灌得连连求饶,还露出酒醉之象。然后李元吉也很好心的叫侍女送来了醒酒汤,然而醒酒汤不喝还好,没喝得多少,武士彟便一头栽倒在了席上呼呼睡去,不但把醒酒汤撒满一地,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反复叫了好几次都没把武士彟叫醒,李二先是得意的和李元吉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李元吉马上就挥手让舞女滚蛋,还向旁边的仆役也吩咐道:“你们也都下去吧,有什么事再叫你们。”众仆人答应,乖乖退出大厅,然后李二先出门看了窗外都有李元吉的心腹从人把守,这才小心关上厅门,还又无比小心的抬头仔细看了房梁,怕的就是有人藏在梁上偷听。
不得不说老李家确实家教有方,仅仅只是看到李二的这副小心模样,李家众人马上就明白李二和李元吉准备干什么了,个个心中暗喜,脸上却都是不动声色,故作镇定的等待李二和李元吉开口。而李二也确实是个中高手,哈哈一笑后,指着趴在案上呼呼大睡的武士彟说道:“各位叔父,各位堂兄弟,你们知道吗?刚才看到了武叔父摔倒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了谁?”
“贤侄想起了谁?”李叔良故作好奇的问,李奉慈等人知道李二必然话里有话,便也全都满脸好奇的询问。
“想起了两百多年前的古人慕容垂。”李二笑着说道:“慕容垂本名慕容霸,因为不慎落马碰落门牙,故而改名慕容垂夬,后又因为触犯谶纬文书,省去夬字单名为垂。刚才武叔父向前摔倒的模样,差点就撞到门牙,我担心之下,马上就想起了慕容垂这位古人,生怕武叔父也象慕容垂一样,当场碰落门牙。”
李家众人大笑,只有李神通仅是微微一笑,还提醒道:“贤侄说话小心,如果你的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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