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军人,知道死在谁的手上有时候也是蛮好的,这一刻窦云握紧了刀,开口道:“那魏兄弟,请不要为难我的妻儿。”
魏延点了点头。
马鸿率领的骑兵顺利的进入了安众城,在不到一个时辰内便俘虏了还在睡梦中的安众城守将。
能够如此顺利地攻取安众城,不只取决于马鸿的计策,更重要的是魏延的执行能力极强。马鸿眯着眼睛看了看初升的太阳,问道:“正方,怎么不见魏延的身影?”
李严道:“根据魏延手下的士兵通报,魏延去了城南窦家。”
马鸿道:“他去窦家做什?”
李严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杨树枝上刚爬满了细芽,阳光透过杨树林洒向魏延的眼睛,这一刻魏延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魏延的喉咙干燥,手背上的青筋在暴动,之后他伸出手恨恨地扇了自己两大嘴巴子,之后脱下战靴解下佩刀放在地上便翻身慢慢地跳进猪圈,他轻轻的跳进了猪圈不敢惊动猪崽们,因为和猪崽们趴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不同的生命,那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满一岁的男孩。
魏延从腥臭的猪圈里抱出了一个男孩后整个身体便在不停地颤抖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抬起头看那东升的太阳,温暖地阳光让他眼睛里的泪水不再那么冰凉。
三个士兵颤颤巍巍地站在窦家门口低着头不敢说话,前一阵子他们没有加入荆州军的时候,他们是强盗,强盗们自然是喜欢做强盗习惯做的事情,并不习惯做士兵们该做的事情。他们三个的任务本来是看管窦云妻儿,可是他们却玷污了窦云的妻子后将其杀害,还将窦云那不满一岁的儿子扔进了猪圈。
魏延没有说话,他看都没有看那三个士兵只是抱着孩子径直的走进了窦家,屋子里的情形他已经想象到了,他抱着孩子找了一片布将裸死的女人盖住后便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守在窦家门口的三个士兵心惊胆战的,一脸麻豆的士兵道:“两位哥哥,你们说魏延会饶过我们吗?
两外两个士兵摇了摇头。
一脸麻豆的士兵继续说道:“我们不妨现在跑去找马将军求求情,说不定马将军会饶过我们的,那位小将军可是慈眉善目的。”
另外一个稍微年长的士兵道:“不可能的,听说上一次就是那位小将军逼着甘将军杀死了掳走女人的士兵。”
一脸麻豆的士兵道:“那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吧!”
“逃走吗?去哪里?”
突然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魏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一脸麻豆的士兵扭头的时候,魏延手中的匕首已经插进了麻豆士兵的右臂里,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他的半截左手又掉到了地上。
血液伴着哭喊声,还有着野兽般的咆哮声,这只是单方面的厮杀,三个身体健壮的士兵在面对魏延的时候,就像三个儿童面对一个成年男子那样无力,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从他们手臂上,眼睛上、鼻梁上、脚筋上割过,可是他们却那么无力,这时候他们如同昨晚被他们骑在身下的女人一样,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
等马鸿和李严骑马赶到窦家的时候,三个被挑断手筋脚筋的士兵正在猪圈里哭嚎着,他们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男人应有的东西。
当马鸿从魏延手下的士兵口中得知到事情的缘由时,马鸿还是忍不住地说道:“魏延着实太狠了。”
李严道:“魏延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这样做着实太残忍。”马鸿道。
李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一些魏延的事情,魏延是一个在猪圈里长大的。”
马鸿满脸惊叹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严便简单地将魏延的身世说了出来,原来魏延是义阳一家还算得上富贵人家的孩子,不过他却是小妾生的孩子。魏延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在魏延两岁的时候魏延的父亲也去世了,之后魏延父亲的正妻却将魏延当做畜生圈养着,将两岁的魏延丢在猪圈里,让魏延吃着猪食。魏延两岁便和猪一起生活着,可他却没有死,一直到了七岁,才被从外地回家的叔父看到。魏延的叔父这才收养了魏延,并将他抚养成人。
马鸿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李严拔出了剑跳进了猪圈结束了三个士兵的痛苦,之后便和马鸿一直站在窦家门口等着魏延出来。
魏延出来的时候抱着小男孩,他已经给那男孩洗了热水澡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这是个可爱的孩子。”马鸿说道。
“他以后便是我的儿子了。”魏延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是个干净的孩子。”
魏延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说:“在这军中,郡丞学问最好,劳烦郡丞为这孩子取个姓名。”
马鸿摸了摸鼻子,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开口道:“这孩子也算获得了重生,正如初升的太阳,就叫魏升可好。”
魏延谢道:“谢郡丞给小儿赐名。”
马鸿在三日之内基本上安定了安众城的民心。这次计取安众算是顺利,士兵损伤不到二十人,其中三人被魏延杀死,七人阵亡,十几人受伤。受伤的十几人之中有多半是在赶往安众的路上从战马上摔下来受伤的。战马是稀缺的,会骑马的士兵也是不多,马鸿所率领的骑兵队伍中会骑马的士兵不到六十人。战马难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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