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倒了一大片,尚有意识“苟延残喘”者不顾一切的冲到悬崖边上,望着云雾茫茫的虚无,根本不相信他们的国君就此坠落的事实。
万分惊恐的人群,心中除了深深的恐惧,什么都不剩了。
“国师呢?”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当即反应过来。
国师竟也不见了。
“不会的!”殷不离高声道,似是告诉众人,也是告诉自己:“国师绝无可能让陛下置身危险中。”
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她的话,可每一双眼睛都看到的都是,陛下直直坠了崖。
众人开始发疯似的寻找陛下与国师,秦食马更是疯魔似的要爬下悬崖,若非殷不离眼疾手快将他扯住,他定然步陛下后尘。
“松开!我去找陛下!”
陛下是为了救他才坠崖的!
他秦食马是千古罪人!不!他的罪孽,已经不能用“罪人”二字形容了,大梁谁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陛下!
往下之事,他不敢深想,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陛下!
“不许添乱!”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殷不离的声音抖的厉害,“情况不明之前,谁都不可以胡来!国师不会让陛下置身危险中的……”她再次强调。
正极度混乱的当口,楚凌霄突然跳到独木桥中央,吓的燕国公主瞬间破音:“凌霄!”
乱哄哄的人群刹那间死寂一片,仿佛此处不存在一人。
“都退回去!”楚凌霄对着那些削尖脑袋往悬崖边儿上挤的人群,吼道:“陛下并未坠崖,尔等再往前挤,便要殒命于此了。”
话毕,楚凌霄一个跃起,飞向人群,为了免于被砸到,人群条件反射的滚出一片空地。
殷不离突然喊道:“巨鹰呢?”
是啊,巨鹰呢?众人这才意识到六只巨鹰不见了……突然不见了,而非飞走了。
就在这时,两崖之间的层层迷雾悄悄散去,万丈深渊露出它本来的面目,楚凌霄忽然于崖壁,一块凸出的巨石上看到两人,正是国师与陛下。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像捡回了一条命。
姜鉴抱起姬羌腾空一跃,安然无虞的落到众人面前。
“陛下……”众人跪地急唤,老泪纵横者有,放声大哭者居多。
这一堂课,无论参与者还是观看者,都切切实实感受到劫后重生的喜悦。
国师告诉众人,方才的一切危机,皆是幻境。巨鹰、迷雾都是。在方才的生死考验中,姬羌与五位伴读皆得优牌。
六人好久没拿过优牌了,优牌在手,谁也高兴不起来。惊恐的感觉尚有几分留在心间,久久不散。
能经历这样一场生死,得什么牌还重要吗?
……
秦食马跪在姬羌面前,眼泪簌簌而落,哭的无法自已。
秦国公、裴秀娥也从人群中挤过来,除了向国君叩首致谢,根本不知还能说什么。
幻境不幻境的先不说,在那种境况下,姬羌身为一国之君,却为一个臣子“披荆斩棘”,最后“陨落”……秦国公以为,这份恩情,秦家世代,万死难报!
姬羌再三向众人解释,当她环抱木桥时便已经意识到,巨鹰只是强大的气流幻象,压根不实。所以,当她体力不支,便选择直直坠落,并笃定,悬崖下方必有玄机。
果然,她刚坠数米,国师便如一只大鸟环住了她,并将她抱至峭壁的巨石上。
但,无论她如何解释,众人心中震惊难以抵消。
群臣皆神色激动的盯着他们的国君,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国君身上。
甚至有人站出来质问国师,这种折磨人的课程,还有多少,能否取消。此话一出,众人又死死的盯住姜鉴,那架势,似乎只要国师说还有,他们便要群起而愤之。
姜鉴轻笑,微微摇头,言,姬羌与五位伴读出色的完成六堂课,全部出师了。
众人:“……”
姬羌与小伙伴们:“……”
意思就是,他们集体被国师赶出师门?
原本跪着的秦食马一屁股坐地上,哀嚎:“国师,您怎能这样!”
还不如把他一人赶出去呢!那样他还能接受。
对啊!怎能这样?
莫说姬羌与众位伴读,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服。
姜鉴淡笑,扫视众人。
良久,用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口吻强调:“是出师,而非离开师门。至此,太学府的国学课程,全部结束。”
不是说一共七节?姬羌等人面面相觑。
只听姜鉴又道:“六堂课,吾从变通、后路、逆向、协作、取舍、生死六面取材,既是对尔等的考验,更是对尔等的磨炼。尔等为君为臣,处事做人,定要从六面出发,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我大梁,国富兵强,指日可待。”
“悉尊国师教诲!”以姬羌为首的群臣、女眷、学生纷纷跪地领命。
姜鉴只说这么多,关于第七节之事,闭口不提。
人潮逐渐散去,不多时,崖上只剩姬羌、姜鉴二人。
忍到现在,终于可以畅所欲言,姬羌反而沉默了。
姜鉴一步一步走向她,在距离她只剩两尺之处停下,笑道:“陛下想问什么?”
“没有。”姬羌轻轻摇头:“朕只是感叹,国师下了一盘绝世好棋,帮朕收了天下臣民的心。如此大礼,朕不知该如何归还。”
“确切的说,朕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归还。”她的话虽然难听,表情却认真异常。
正如国师所言,六堂课中,第二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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