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最能激发出人的潜能,这种刀削肉的极端法子也只有在游戏中能用,如果放在现实中任何人都撑不下去,游戏中的痛苦相比现实中有所减轻,两颗丹药吃下去立刻恢复,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也是现实中所不具备的。
虽然唐大叔在许多影子空间都用这种法子教过人,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叶飞这样能熬的主儿,接连百十刀剐下去愣是没吭上一声,脸上满是狂妄不羁的表情,这份钢铁意志注定他将来必然是个人物。
“世人皆痴我独狂,刀出魂断如探囊……”
唐大叔对着叶飞一声长吟,一柄木刀顷刻间递到他手中,人动,刀出,气吞河岳,势如狂龙,好一招狂爷刀法,好一道九霄惊雷。
痛到极致,一挥而出,木刀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一股吞吐山河的狂傲之势,天上地下为我独狂,噗!一刀如雷霆震怒劈在唐大叔胸前,刀身小幅震颤不休,震颤中寸寸碎裂,化作木屑漫天飞舞。
木刀碎,那一刹之间的感觉却如烙印般永远留在了在脑海中,忘不掉,除非生命终结。
叶飞心头似乎有了一丝明悟,隐约抓住了一些什么东西,但还差那么一点,眼前仿佛多了一层湿了水的薄窗纸,只要轻风一吹就能破裂。
-一-本-读-小-说- “不错,还有一刀,这一刀所要承受的痛苦会是前两刀的十倍,百倍,只要你熬住了将会永远记下这种感觉,痛只是一种媒介,还是绑上吧,希望你能熬住……”
唐大叔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弯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绳子,最后一招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极可能会昏厥过去。
叶飞摸出两颗丹药丢进嘴里嚼了,淡淡的说道:“不用绑了,砍手砍脚我都能熬住,只管来吧!”说完后退两步,把脊背重重贴在了树杆上。
唐大叔伸手抽出一柄木刀,手腕微一挥转,刀尖斜挑向叶飞左臂,嗤!一块刚长出不久的新肉再次离家出走……
刀出如风,鲜血飞溅,削人是一门技术活儿,既要让人痛不欲生,又要让人保持清醒的头脑,唐大叔如果不是古武者而是一名厨师,恐怕也能做得极好。
时间过得很慢,痛苦一分分叠加,叶飞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漏勺,身体每一寸都在不停漏水,彻骨的痛仿佛到了一个承受的临界点,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熬一刀,一定要撑下去,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开始往一个方向倾斜,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就会倒下……
唐大叔目光炯炯望着叶飞,手中的木刀没有一刻停止,年轻人身体多处已经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染红了满是破洞的衣裤,两百零六刀,以往没有任何一个学习狂爷刀法的人能撑到这个数字,仿佛只要再削一刀他就会倒下,但一刀削过他仍然挺身站立。
嗖!一刀挥出,喝声同起:“接刀!”噗!一条手臂飞起,仅剩的手掌中握住了一柄染血的木刀。
“杀!”
叶飞一声断喝,凝聚于心中的痛苦宛如火山喷涌般喷薄而出,木刀举起一劈而下,很简单的一刀,几乎用刀的人都会这招,即便是不用刀的人有刀在手也会这一招……没有技巧,毫无花俏,手中的木刀仿佛突然间变大了数倍,对着唐大叔脑门劈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静止了下来,林中落针可闻,就在这一刀劈出的瞬间叶飞感觉浑身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脑海中那张窗纸也随着一刀劈出彻底碎裂。
“狂刀无悔吞天地,爷狂血染山河红……”
咔嚓!唐大叔笑了,他能感觉到头顶护身罡气剧烈震颤,这小子已经做到了。
叶飞扑倒在地,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终于化作点点白光飘然散去,他死了,第二次还是死在不落森林……
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听到脑海中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是在叹生命的脆弱?还是在叹人心的执念?叶飞不知道,也不用去想,他已经捕捉到了劈出最后一刀时的感觉,这个极度安静的黑暗世界有助于他思考,希望时间能过得更慢一些。
眼前出现了一抹光亮,仿佛开启了一扇重生之门,走过去又到了武魂广场,石碑还是那座石碑,唐大叔负手站在石碑前冲他微笑,手中握着一柄木刀。
叶飞快步走到他跟前,眼中闪动着一抹自信的神采,轻声说道:“谢谢您,谢谢。”
唐大叔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可谢的,游戏中死一回就能恢复体力,如果在现实中劈出最后一刀你有可能已经虚脱了。”
叶飞浅浅一笑,说道:“我想把狂爷刀法再练几遍,这一次我会用剑。”
唐大叔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一说,突然伸手架住他胳膊腾身而起,径直朝不落森林方向飞去。
入夜,武魂游戏舱突然打开,叶飞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进房间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昏昏然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扰醒了叶飞的美梦,起床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整个人突然弹了起来,现在已经快到九点,如果每人来敲门只怕他会直接错过最后一场比武。
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背着剑过去打开房门,门口站着龙楚楚,见他出门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就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埋怨:“你这人怎么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还不过去就当你主动弃权了,等涛哥回来看你怎么交代。”
叶飞讪笑着问道:“头儿去哪里了?今天怎么是你来叫我?”如果是武涛来根本不用敲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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