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罪罚大陆是一个无比辽阔的大陆,之所以冒险者都集中在南方,是因为传送阵是芦苇湖百里范围之内随机传送的,所以,就给人到处都是人的错觉。
其实,除了南方之外,大陆的其他地方,根本还未被踏足。
但仅仅只是一个南方,就够他们探索好几个月了,特别是沙漠地和其他地域迥然不同的气候让很多冒险者精英发现不对劲。
经过探查,他们理所当然的发现山体是中空的,于是想尽办法的凿砸山体,终于,通过各种方式,他们进入了鲨族部落。
宏伟壮观的城池遗址让人叹为观止,碧水石建造的宫殿群让人欣喜若狂,甚至连地上铺着的地砖都不是简单的凡物,更不用说,宫殿之中数之不尽的精美摆件,统统都是珍贵的灵石雕琢而成!
人们瞬间疯狂了,开始了毫无底线的掠夺。曾经寂静的死城瞬间变得无比的热闹。
然而这般令人心惊肉跳的喧闹景象,却根本传递不到水域的最深处。
鲨族部落暗无天日的水牢里,一行被关押在此地好几百年的鱼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得仿佛会随时消散的幽魂。
那一双双曾经憎恨、怨念、疯狂、祈求的目光中只剩没有任何情感的麻木不仁。
鲨河看着眼前这批特意留下的火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了一句迟来好几百年的对不起。
然而大家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表演,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几百年的囚禁,让他们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自从发现封印松动后,鲨河就像疯了一样,经常跑过来对他们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暗暗的诉说着他的悔意……从刚开始的诧异、厌恶、嘲讽,到现在的冷眼旁观,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甚至想一死了之。
然而,接下来鲨河给他们带来的消息,却不自觉的让他们从颓废的死寂中抬起了头。
鲨河声音幽幽道:“兽神逝了,罪罚大陆的封印彻底松动,一群从大荒进入秘境的冒险者闯入了我们的城池。
他们将城里搞得一团糟,甚至还打砸了鱼祖的宫殿。他们还猜测,鱼祖的肉身被封印在鱼祖的雕像里,正在想方设法的将之破坏……”
对鲲忠心耿耿的发析顿时怒了,他立马拖着残疾的身体走到水牢的屏障前,恶狠狠的看着鲨河:“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是自诩机关制作大荒第一吗?”
鲨河苦涩的低下了头:
“我的机关陷阱根本困不住他们。这批入侵者除了乌合之众外,还有一群装备精良,天赋顶尖的氏族人,带队的是一个八阶器者,他的魂器是九缚,在他的破坏下,库房的禁制被一路摧毁。”
发析:“!”
他怒红着眼:“花虱呢?难道他也挡不住那器者?”
鲨河声音干涩得仿佛要随时断气,“花虱……重伤未愈,时日所剩无几。”
“他怎么会重伤未愈?咱们部落被封印上千年,他上哪里去找对手打架?”
他正欲怒骂,骨瘦如柴的发意却咧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一针见血的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一切都运筹在握吗?现在来找我们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出去帮你驱赶入侵者?”
河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没有必要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我们部落的库房不是那么好进入的。”
在族人冰冷的目光中,河老打开了水牢的禁制,然后深深对他们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的愚昧造就了部落的覆灭,我是千古罪人,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何用?!”禁制被解开,脾气暴躁的发意顿时朝河老冲杀了过去。然而,他的含怒一击却只能穿过他虚弱的魂体。
他连物化的能力都做不到,显然是即将魂飞魄散。
想到这是此生和族人最后的一面,有些话不得不说,他不想他们冲到库房去送死,于是他缓缓道:
“我囚禁你们,并不是因为我听不得反驳之声,也不是因为我想要折磨你们。而是因为……我怕我的计划会失败,导致我们部落没有能够延续血脉的火种。”
所以水牢才是鲨族部落最安全的地方,甚至比库房的禁制还要可怕。
可是,这个时候又有谁理解?
“呵呵……所以,我们就应该为你的慈悲而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对吗?”发意眼睛发红道:“那些甘愿死去的族人,就是白白牺牲了?凭什么?”
河老低下头,他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是……
为时已晚。
看着儿子几欲发狂,发析有点担心他入魔障,于是劝解道:“算了,这种作茧自缚的人已经自食恶果了,就不要再跟他多费口舌。”
发意却不买账,他眼神冷冽:“不!我凭什么要让他躲在这里逃避现实?我就要让他亲眼看到部落是怎么在他的操作下烟消云散的!”
说着,他便在鲨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他的魂体拘进了魂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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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灵一行人终于穿过厚重的沙层,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山体内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辽阔无边的漆黑世界呈现在众人眼前。
大家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是能够夜视的。然后老规矩……又是龙放在前面开路,将陷阱一一都踩出来,弄得龙放都有点致郁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都没有停止过。
终于,在龙放的‘惨烈牺牲’下,众人安全的抵达了鲨族部落的养鱼池入口。
看着大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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