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
脸打得也太快了点。
这侍卫是不是就是上次打自己脸的那个？
还是说自己和龙王庙八字不合，总是被打脸？
“也什么？直接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方文山脸色一沉，佯装着忘记了自己刚刚所说的事情。
只要我脸皮厚，尴尬的就是他人。
“是是，万龙城城主说：哪怕您是大荒落的最高执掌者，但大家都是一城之主，你也有多远滚多远，哪里来回哪里去，麻溜的滚犊子。别说龙王金身，连块龙王庙内的砖头都不行！”
“又不是养龙寺高僧，装什么大尾巴狼。”
方文山脸色彻底一垮，心中怒气嗖嗖上涌。
同时也感觉尴尬无比。刚说完真龙城要个虚名有何用，自己这就爆出了想要一座金身龙王庙。
关键是…还被人家直接怼了回来。而且确实还奈何不得这新上任的城主，人家可是抱着真龙的大腿呢。
“这…咳咳，这帮龙蛮子！凭什么给养龙寺，就不给本官！”
“总有一日，非得告他一状，参他一本不可！”
这般想着，方文山环顾四周，却发现并未看到薛尔思，便问旁边的随从。
一番问答，方文山眉头一皱，道：“竟去了万龙城学宫…都这时候了他还想惹的一身骚不成？”
初尘道长摇了摇头，道：“毕竟他也是学宫之人，虽为京都学宫，但如此做，也在所难免。”
……
万龙城学宫
此地早已经被愤怒的群众覆灭，只剩下了一片废墟瓦硕，就如同城中各大神道建筑一般。
薛尔思矗立在这里良久，静静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学宫废墟之中，一位乞丐，正蹒跚着在其中爬行，身后是一双断腿，但即使如此，却更久不让他皱眉分毫。
薛尔思神色一动，走上前去，刚想要搀扶起老乞丐，却猛然被乞丐制止。
“我是有罪之人，将死之身，万化龙为儒道之梦而死，我却独活。不要扶我，否则你便也是罪孽之身。”
这话，竟然是自薛尔思心中响起。
后者刚想伸出的手，却硬生生的止住了。
心中的话继续。
“我这一双腿，是自己打断的，我在赎罪，毕竟万化龙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无论如何也不该被原谅。但我不怪他，毕竟他为我儒道，才堕入这般田地。”
“还有，不管你如何看他，他把最后的种子，早已交于你。之后的路如何走，是续我儒道之梦，还是另起炉灶，痛批我等，随你。但我希望是后者，踩着我们的躯体，才能求的天下苍生原谅。”
薛尔思闻言彻底沉默了，良久才在心中嘶哑的问道：“他早就知今日后果？所以才会把种子交于我？”
“或许吧。或许从他血祭大地的那一刻，他就没想着活。他总是谋而后动，想的太复杂，就连我也看不透。”
“不过，现在却也是最好的结果。地龙之气引动，足够为我儒道创造一位半圣，甚至圣人。而真正的大灾难又被真龙平息，这结果…不差不差！”
薛尔思骤然握紧了拳头，心中怒吼：“人都死了，这还叫不差？”
“我们本就有罪，从对同族出手的那一刻起，便是罪人。只是为了儒道续接，却又不得不如此。索性，有真龙帮助，未酿成更大的后果。”
“是真的不差，不差啊！”
“走吧，离开这，不要再来了。记得，不要为我们报仇，记得不要憎恨真龙，这本就是万化龙…还有我等，应得的报应。”
“只要你成了半圣，一切就都值了。”
“最后，小心天外！”
话音落下，便再也没有了后续。
薛尔思等了很久，也未见回应，再看那乞丐，却已经死在了废墟之中，似乎坚持到现在，就是在等他来一般。
这时候
一名孩童路过此地，看到薛尔思，突然问道：“大哥哥你也是来唾弃学宫的吗？囡囡听人说，要不是真龙大人，万龙城就被学宫中人毁了。”
“他们一定是大坏蛋吧。凭什么要毁我们的家园啊。”
薛尔思闻言，突然怅然若失，喃喃道：“是啊，凭什么要代表他们？凭什么为一己之私，毁灭他人家园？”
“又凭什么，事事安排好，让我走你设定好的路？”
“儒道之路我会续接，半圣乃至圣人我也会达成，但沾染了人血的馒头，我却不需。我的路，我自己走！”
说完，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宝石锁链，其上地龙之气流转，非常华丽珍贵。
递给了眼前的小女孩，微微一笑，道：“小家伙，相见就是缘，这条项链送你了。记得日日佩戴，或许有朝一日，你我还可再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的路，我自己走，由不得他们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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