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锦袍,站在楼上的走廊处,双眼冒火地看着他。
苏铭把自己仅有的原身记忆里外翻了翻,还是没有想起和这人有何交集。
小声对铁树问道:“这人是谁?”
“小的也不知道。”
见对方不认识自己,男子的火气更甚了,右手紧紧握在栏杆上,仿佛在捏着苏铭的脖子一般。
男子的小厮见自家主子如此,立即高声介绍:“我家少爷可是许国公府长孙宇文承趾!”
许国公府长孙,这下苏铭知道是谁了,在隋朝能称作许国公的也就只有宇文述一人,而这人不怎么出名,出名的是他的儿子宇文化及。
那可是缢杀隋炀帝杨广的人!
此人自称许国公长孙,那就是宇文化及的儿子,但此人好像和苏铭没什么过节吧。
难道又是他那便宜爹劫了人家商队?
想到这里,苏铭瞥了一眼铁树,呃,和他一样,也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来那便宜爹没有打劫人家。
那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看自己不顺眼就来找茬吧。
“真是笑话,无缘无故地找人茬,还不说理由,果真是宇文家的作风。”
虽然不认识说话的人是谁,但苏铭对这话十分赞成,找茬就得找的对方无法反驳,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把话说清的人,有意思吗?
宇文承趾看着楼下站起来说话的那人:“李孝常,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那个叫李孝常的男子当即反驳:“我看多管闲事的是你,连杨彪都不计较了,你在这计较什么?难道真如传闻所说,宇文家要成杨司徒家的家将了。”
此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的,果然,李孝常旁边的两人立即将他摁回座位上。
“李兄,你喝醉了。”
听完两人的对话,苏铭这才明白,自己究竟是那里得罪了宇文承趾,原来是替杨彪出头来了。
知道针对自己的缘由后,苏铭也有了底气,抬头看向二楼的宇文承趾。
“是不是被我的霉运感染了,明天我和他再赌一局便是。”
宇文承趾一下子愣住了,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让苏铭继续赌的念头,但这么快就上钩了,让他有一种毫无成就的挫败感。
“宇文公子,还有其他事吗?要是没了,那我就回府了,摇了半天色子,手酸。”
宇文承趾尴尬的回了声没有之后,便转身向自己的包间走去,他到现在还有一种迷糊感,这苏铭怎么就这么不按常理呢。
原本已经准备好吃瓜的群众,见燃烧起来的场面立即冷淡下去,不免有些意犹未尽,但想到苏铭要再次和杨彪赌博,又有了干劲。
只是不知,杨大少爷会不会和苏铭继续赌下去。
更是有好事者开了一个特别的赌桌,赌的就是杨彪会不会和苏铭继续赌,那押注场面可异常火爆,人压着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苏铭和铁树回到开山侯府后,铁树把那些金锭擦了一遍又一遍,到第三遍时,苏铭实在看不下去了。
“都是些死物,擦这么仔细干嘛。”
铁树擦拭着金锭,头也不回的道:“这可是大少爷你第一次赢钱,而且还赢了这么多,自然得宝贵些。”
“把这些金锭放下,去收拾行李。”
“大少爷要去哪儿?”
“准备搬家。”
见铁树一脸错愕的看向自己,苏铭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这人除了武功厉害点,还真有些....稚嫩。
对,就是稚嫩,苏铭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也正因为如此,苏铭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打算,那事儿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才是最稳妥的。
“别问这么多,把我们的行礼准备好。”
虽然不知道苏铭为何让自己收拾行礼,但铁树还是立即放下金锭去后堂收拾行礼,在他的眼里,苏铭就是天,他只需听话的执行便是。
苏铭看着那盘子闪亮的金锭,杨彪的线已经放了,现在该他放线了。
...
大兴宫,甘露殿
隋炀帝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旁边侍奉的福公公。
“你说苏铭赢了杨彪三千两黄金?”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这件事已经在大兴城内热议开了。”
福公公停顿片刻后,又继续补充说道:“而且,苏大少爷为了证明不是他的霉运感染了杨大少爷,还给杨大少爷下了明天的战书。”
“感染了霉运?这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福公公便把苏铭从来没有赢过的事将给了隋炀帝听。
隋炀帝略微皱了下眉:“让人再去催一催苏开山,让他快点进京管教一下他那儿子,别整天无所事事。”
“好,奴才这就派人去催。”
福公公走出甘露殿的时候,忍不住一哆嗦,他怎么从陛下的语气里看出了幸灾乐祸?怪哉。
这一夜,苏铭一夜好眠。
铁树看向苏铭:“大少爷,你真的要去找杨大少爷赌博吗?”
苏铭瞟了他一眼:“你昨天不还盼望着和我赌的人是他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卦了?”
“小的怕大少爷你今天的运气没昨天好。”
“不好就不好吧,走了。”话落,苏铭便向侯府大门走去。
铁树看着苏铭的背影,为什么运气不好还有去赌?他想不明白,而且大少爷自从失忆后,似乎变了许多,变得更加有主见了。
之前的他好歹能猜到大少爷的一些意图,但现在,他完全看不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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