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不方便带着小金照,于是耳语道:“你去庄子里看看,是否有人偷奸耍滑。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我的老子来撕幻影房车。”
小金朝顿觉自己是有用之人,立刻点头应下,一同准备下山。
书院门口,楚青逍看着妖舟的背影,对乌羽白说:“看,这又勾搭上一个。”
乌羽白似笑非笑地看了楚青逍一眼,楚青逍立刻闭嘴不语。
乌羽白叫了声“先生”,快走两步,来到妖舟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低头,认真地系在了她的腰间。
这只荷包,也是灰蓝色的底儿,银白色的字,看起来和她送给乌羽白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分了大小版。她这只,加上银色的穗儿,才拳头大小,看起来特别精致。
此举太过暧昧,引旁人偷偷窥探,乌羽白却淡然处之,说了句:“早去早回。”
一句话,说得人,心生柔软。就仿佛,行山书院,是乌羽白和妖舟的家,而他,在叫她玩够了回家。
妖舟突然心生一丝异样。这一次,却不是怦然心动的感觉,而是对乌羽白这种关怀的质疑。许是她生长于罗刹域,无法做到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
她怀揣着试探,却笑容明媚地问:“你不回家?”
乌羽白笑容微敛,低声道:“何以为家?”松开系好的荷包,微微颔首,翩然离场,向着书院走去。
楚青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还是瞪了妖舟一眼,跑去追上乌羽白,低声问道:“就这么放任那对儿奸夫淫夫离开?”
乌羽白反问:“不然呢?”
楚青逍咬牙道:“最起码,要毒得二人死去活来、浮肿变形、喝小米粥都得用芦苇杆!”
乌羽白微微颔首:“好,你去。”
楚青逍发狠,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小爷若是敢,早就去了。”
乌羽白笑了笑,继续前行。
楚青逍再次追上乌羽白,问:“你看那个肖浅止,一看就婊里婊气的,万一……”
乌羽白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楚青逍。
楚青逍避开乌羽白的目光,转头看向树梢。转了一圈回头,发现乌羽白还在看自己,立刻再次转开头,说:“小爷是担心好好儿的伙夫,被人拐走了。”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围,轻叹了一口气。
乌羽白轻笑一声,说:“来路不明之人,你最好给自己提个醒,别着了别人的道。”
楚青逍瞪眼看向乌羽白,说:“按你这么说,你又给楚某人申冤,又亲手秀荷包的,这是干啥?!我袍子破了,让你帮我缝补一下,你都不管!”
乌羽白淡淡道:“你不懂。”实则,他内心也有几分迷茫和不安,并非自己表现得如此淡定自若。若说只有怀疑和试探,着实不妥。若说不顾一切动了情,却又触碰了他的底线。
楚青逍执着地问:“我不懂,你说给我听!我又不是傻子,听不懂话。”
乌羽白不再搭理楚青逍,径直前行。
楚青逍说:“我下山溜达溜达去。”转身,与乌羽白背道而行。
乌羽白回头,问:“你要去盯梢?”
楚青逍打开扇子,摇了摇,回道:“错!不是盯梢,是刺探敌情。”
乌羽白摇头笑道:“你这不是去刺探敌情,是去挨揍。”
楚青逍回道:“小爷被揍上瘾了!一日不挨揍,浑身难受!”
乌羽白:“……”
另一边,妖舟捏着乌羽白送她的荷包,发现里面装了东西。扯开一看,都是一些驱蚊的香草,没有什么特别,却又十分用心。
她想起乌羽白谈起家时脸上透出的淡淡哀伤,心中的怀疑有了一丝丝的松动。也许,是她防备心太重?!
不,也许是乌羽白对她示好得太快。
她不认为,乌羽白那样的人物,会放下戒心,突然对她关怀备至,甚至不惜说谎相帮。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乌羽白为她作证时,也只说过劝她善良,压根就没拍着胸脯用人品保证,此事不是她所为。
这人,还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呵。
妖舟一路不语,终于到了山脚下,颤着双腿举目四望,问:“浅止,你家马车呢?不来接你?”
肖浅止也颤着双腿左右眺望了两眼,同样没发现自家马车。他微微蹙眉,喘息着说:“可……可能忘记来人了。”
妖舟问:“肖遥走了吗?”
肖浅止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小金朝冷哼一声,大口喘息着说:“定……定是那斜眼看人的狗东西,把……把马车支走了!”
肖浅止看了小金朝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妖舟拍了拍小金朝的头,说:“向集市里走走,遇见马车,雇两辆吧。”
小金朝瞪了妖舟一眼,先一步往前跑去寻车。
妖舟甚感欣慰,说:“总算知道心疼人了,没白养你。”
小金朝怒道:“我是看你老胳膊老腿行动不便!”
幸而,有车夫知道学院放假,但因故姗姗来迟,被小金朝逮个正着。妖舟让小金朝先行一步,小金朝横了妖舟一眼,又瞪了肖浅止一眼,这才坐进马车里离开。
肖浅止说:“先生在此稍等,学生去前面寻车。”
妖舟说:“我一个行武的先生,若是走不过你,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你也别急着寻车,陪我往前走走,看看帝京的繁华。”
肖浅止笑着应道:“好。”视线一滑,落在了妖舟的两个荷包上,神色浅淡了几分,“乌公子送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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