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内如往常一般美女如云,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林清静静立在人群中间,趁人不备之时出腿绊倒了一个艳装打扮的姑娘,却在姑娘的身子将要坠地时疾速伸手将她拉起。
“姑娘,小心些。”林清附在那姑娘耳侧低声道。
“我……”那姑娘犹自惊魂未定,本以为能喘口气时却突然被一物吓得屏住了呼吸。她缓缓移动眼珠,终于看清了轻抵在自己脖子上那个冰凉之物。
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我有一件事要请姑娘帮忙,希望姑娘不要不识时务引来了不相干的人,否则可别怪我手中的刀子不长眼睛。”
姑娘早已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会听了林清的话更加不敢随意动作,只双唇哆嗦着说了个‘好’字。
“现在,带我去找百花楼的主子,我有事同他商量,不过姑娘放心,这事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可……女侠饶命啊,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艺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林清轻笑着问了一句,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我可是有很多办法让你知道,不知姑娘是否想要试一试?”
那姑娘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却因为顾忌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而不敢轻易动作。只慌忙不迭的说道:“我知道,我带你去找他。”
林清将匕首移到了那姑娘腰间的位置,在那姑娘向前走时跟上了她的步子。百花楼内拥挤不堪,林清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控制好手中的刀子没让它刺进那姑娘的身体里。
“到……到了。”
那姑娘在一间其貌不扬的屋子前听下了,林清却不打算就这么进去,她凑在那姑娘耳边低声说道:“现在敲门。该说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此刻自己的命正掌握在别人手中,那姑娘丝毫不敢反抗,乖顺的边敲门边道:“主子,有贵客来访。”
里面顿时传出一道略显疲惫的男声:“报上名号。”
姑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求助似的看着林清。
“就说是三王府的人。”林清面色沉静,目光一直不曾离开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那人作为百花楼的主人,定然是深得陆承修信任的得力部下。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自己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
“回禀主子,她说她是是三王府的人。”
“哦?有意思。”
参见三王殿下。”他直直跪下,声线喑哑清冷。面上同样是一副冷然的表情。不待面前的二人反应,他又紧接着说道:“是假的,承瑄,她极有可能尚在人世!”
“阿韶。你说的可是真的?”陆承瑄终于从呆愣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的所有心神都被江韶口中的那个'假'字引去了。一时竟忘了将跪在地上的江韶扶起。
“千真万确。”江韶却在福伯满是责备的眼神径自站了起来,他平静注视着陆承瑄的双目,神色从容且又坚定。
“嗬……哈哈……”陆承瑄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渗出两滴泪,转瞬间便落入地面,只剩下两道清晰的泪痕突兀的挂在他俊美精致的脸上。
“是假的。真好,她没有死!”
他的眸中蕴满波澜。分明是一副欲哭的模样,然而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教人摸不透他究竟是喜是悲。
福伯在一旁听得有些头昏,他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一会说是假的,一会又说千真万确。还有这个江韶,竟然这样不知礼数,殿下没有恩准他竟然自顾自的起身了!
“江韶,你个——”臭小子。福伯刚想摆出长辈什么好好教训教训江韶,却不料被陆承瑄抬手拦下了。
“你可知她究竟在哪?为什么我派了那么多探子都寻不到她的消息?”陆承瑄的理智逐渐回笼,没有了适才的喜悦,他越想越不对劲,这些年他不停的派人去查也没有结果,仅凭江韶一人,如何能得出真实可信的消息来?他狐疑的打量起江韶来,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些可疑之处来。
江韶察觉到他的注视,神色依旧木然。三王殿下对那个人在意他是知晓的,也不怪他这样怀疑,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敢置信。
三日前忽然有人飞鸽传书告知殿下那个人的死讯,殿下当时就惊得摔了手中的茶盏。江韶跟在陆承瑄身边多年,从未见过自家殿下有过那般惊慌的模样。这些年殿下****派人打探那人的消息,却丝毫没有半分音讯,可是他却从不曾放弃过。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人早就死了,然而殿下却偏偏不信,执意要去寻她。这时却有人传了消息来说那人已逝,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却忽然有了转机。江韶本人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会忽然有人传出这样的消息来?
为了让陆承瑄心安,也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江韶自请去查有关这个传信人的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查,倒真教他查出了些东西。
传信人用的信鸽是江南特有的一种鸟类,名唤白翎。它的活动范围很小,偏爱四季如春的气候,轻易不会挪窝。江韶依照这种鸟查到一个名叫木禾镇的地方,那里是这鸟的发源之地,是个偏远却繁华的镇子。
“在下私自揣测,她可能身在木禾镇。”江韶淡然说道。
“木禾镇?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这样一处所在?”福伯有些疑惑。
陆承瑄与福伯有着相同的想法,从小到大,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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