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静夜,死一样的寂寥,残破的客栈,蛛网遮蔽的墙窗,显得更加凄凉,屋檐下遗留的灯笼,有风时还在摇曳,不过大多数都已破损。
白衣少年审视着这里的每一个物件,残破让一切都看起来,像是很古老的东西,老人还在无声无息的带路。她望着幽幽火苗,赫然发现老人走路的步伐很是奇特,他每走一步,都是先脚跟着地,然后才是脚掌着地,从身形上看,和常人走路也没有区别。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老人的身子一直处于绷直的状态,只有绷直身子,脚跟着地才不易摔倒。然而这个岁数的老人,身体大多数都已佝偻,就是身体再好,也不会绷直着身体走路,因为身体强壮的年轻人都不曾这样。
白衣少年思索了一会,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暗忖自己吓唬自己,一个老人而已,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步入房舍,空中点点的星光,渐渐被房舍的屋檐遮蔽,此时周围的景物显得比刚才还要黯淡,可是说一片焦黑。
卓亦凡依然站在漆黑的夜幕里,望着已经远离他的背影,此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他忍不住回想那老头的可疑,暗忖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他俩。但是关于老者的眼睛跟以前赤脚老人一样的问题,他此时又不敢太确信,也许只是恐惧产生的幻觉。
想到白衣少年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他们睡一下木棺,也算是为自己出出气,卓亦凡也就没有说出口。
他右手一提马绳,顺着星斗散发的光芒,依次把三匹马,都牵至残损不堪的马厩中,自已则找个僻静的角落,铺了一些干煸的杂草,作为今晚的栖息之所。
铺好草榻,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跳,便舒服的躺在上面。
因为马厩顶部有一块残损,所以躺在下面的卓亦凡,能躺着看到点点星光,尽管四周又静又黑,但是抬头能见到丝丝亮光,对于一个置身黑幕里的人,那还是很幸福的,光亮也给了他一丝安全感。
由于在这样一个境地,卓亦凡的担心并未完全消去,他不敢过早的闭眼,怕熟睡中被什么东西侵袭,所以警觉的静静听四周的声音。
此时的白衣少年两人,已被老人带到一个房舍前,因为房舍年久失修,木门一扇早已不见,只留下一扇还是斜躺在墙边,好似一个醉酒的乞丐,躺在一堵烂墙上。
老头慢慢步入房舍,走到内门墙边,伸出掌中的油灯点了一支残烛,残烛只有小指一半长,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墙角。四处依然是黑色的,简直可以说,有外在的形式,却没有内在实质,几乎跟没有点的一样。
老头并没完全走进去,他只是站在门槛内,对着两人言道:“这里有几张床,不过床板比较硬,你们将就一下吧。”也没等两人回答,说完缓缓又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走至门外时,老头转过头来,黄色的火苗摇曳在他脸庞,黑洞般的双眼注视两人,幽幽说道:“蜡烛很短,一会就要烧完,你们赶快休息吧。”说完,又没等两人说话,又再次离去。
师妹望着远去的他,提着嗓子说道:“师兄,这老人家怎么怪怪的?”
白衣少年听到他的话,也不由把目光投向老人离开的方向,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怪怪的,不过她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蹙眉思忖了一会,转身对师妹说道:“怡儿,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今晚看来还得布咱们巴山的八方玄门阵。”
师妹闻言,向白衣少年使劲点了点头,表示很是同意。
巴山位于西部地区,是武林久负盛名的门派,门下弟子众多,由于位于巴山山脉,借助险要的地势,巴山派孕育而成,与蜀山并名巴蜀之地。虽有极强的实力,但他们都是玄门之人,讲究的是清净素然,闲云野鹤,超凡脱俗的自然山野生活,所以素来不过问江湖之事,除非江湖遭遇万劫不复的大难。
这白衣少年就是巴山弟子郁清秋,与师妹从巴山偷偷跑出来,前来找寻他们的大师兄何清风。
而今晚她们布置的八方玄门阵,是辟邪驱魔的玄法屏障,巴山四大阵法之一。它通过四方与四隅,即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向,运用玄门之术与阴阳罗盘,依先天八方,离东,坎西,乾南,坤北,巽西南,艮西北,兑东南,震东北,顺阳面,足行三圈,吟玄门之咒,治异类外物。
而后反向行之,以三圈而至,顺八方指向,承八方命脉,阻邪阴而至八方,隔星辰而见日月。
布星符于八方,依次而挂,燃星火置罗盘阴面,用手指混罗盘灰污,画符八方星符之上,忽然一道黄芒,从东而穿,连通八方,汇成一个金黄的圆形,投射罗盘之上,金芒瞬间而逝,及八方玄门之阵完成。
郁清秋收慑心神,看着阵法已成,对其师妹言道:“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师姐,你的布阵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厉害了,我跟你比简直没法比。”师妹怡儿嘟着小嘴。
郁清秋美目一瞥,俏脸洋溢着微笑,点着师妹的鼻尖,笑道:“呵呵,你呀!太偷懒,平时又不好好学,怎么可能达到你师姐的水平!”
“哎呀,师姐,好不容易躲开师父才有得清净,你怎么也这样说我,不理你了!”师妹转身背对着郁清秋,假装生气道。
看到师妹的模样,郁清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故作知错的样子,柔声道:“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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