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当时见卓亦凡喊出了绿衣修罗湘宜的名字,本打算用卓亦凡来设计绿衣修罗,没想到当自己昨晚疗伤的时候,卓亦凡一个人却逃了出来,打乱了木灵的计划。
看到自己的计划付之东流,今日又被绿衣修罗嘲弄,木灵脸色此时又变得阴翳无比,冷喝道:“湘宜,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
随之又对着空中一阵爆吼。
“啊……”
刺耳的声音划破天际,震得旁侧的柳树,叶子也开始纷纷下落。
日过正午,阳光的金衣将要淡去,逐渐换成一个暗黄色的披风。
绿衣修罗湘宜,此时已回到自己的住处——绿袖坊。
绿袖坊原是红衣庄的一部分,说起红衣庄,那不得不提及这里原来的主人,红衣修罗于梦莲,她是天香阁七大仙子修罗里的大姑姑,因为爱上一个男的,被天香阁阁主囚禁了起来。
天香阁里的女人都是单身,这里没有爱情,也不相信爱情,关键这里的女人对世上的一切男人,都抱有深深的敌意。
所以自于梦莲被囚禁之后,这里的一切就被阁主重新分给了其他修罗,绿袖坊这个地方,就是绿衣修罗湘宜分来的地方。
湘宜并没有动这里的一切,依旧还是以前的摆设,只是新取了一个名字,所以这里的房屋依旧是红色的檀木所造,里面红色的墙面,在外面阳光的照射下,这里像铺了一层红绸子,依然还是于梦莲——红衣修罗的经典装束。
绿衣修罗湘宜像往常一样来到门前,因为这里是她的地方,是别人不能乱闯的禁地。在天香阁,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这不是阁主独自颁给她的权力,这是阁主为了更好管理所使用的权力。
有了这些权力,阁主才能更好的管理,所以这里也就十分的安静,静谧无声。
她透过门窗,仿佛已经感应到卓亦凡还没醒,因为她知道,她点燃的那个香炉,烧得可不是一般的香料,是带有致人昏迷的花瓣所制。
尽管阳光的强度不是很烈,但是屋里的红芒却一点没有少,看起来依然还是那么让人亢奋。
湘宜欣然往里走去,她忽然间脸色一变,赫然现卓亦凡此时不见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里没有床,所以到处可以为床,她暗忖他可能滚到别处了。
她又四处用目光扫了一遍,这下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卓亦凡真的不见了。
这虽是天香阁的一隅之地,但也是个很严密的地方,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进来,再悄无声息的出去,而且还带着一个昏睡的人,这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望着空无人影的房间,她开始思忖起来,难道他醒了,自己跑了出去?不可能啊,这昏睡的花瓣药效她很清楚,不可能这么快醒来。
即使这么快醒来,像他这样的陌生人是不可能出去的,难道是天香阁其他的人做的,其他人?会是谁呢?
青衣修罗木灵,不可能,我们一直在一起,除了她还会有谁?
湘宜想来想去,该想的与不该想的她全想了,就是没有猜到那个人是谁。
一个昏睡的活人就这样不见了,就像泥牛入海一样,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湘宜开始有些着急,一个陌生的活人从自己手中不见了,说起来是件小事,但是对于天香阁来说,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那还是个男人。
正当她暗自着急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云案上,她的眼睛不由睁圆了起来。
她连忙走上前,在那张画像的纸上,她赫然现一枚铜钱,一枚穿着红绳的铜钱。
湘宜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他!”
她抬起手拿起那枚铜钱,铜钱下写了一行小字,“一朋友,我带走。”
后面还落款一个“清”字。
湘宜摸着那枚铜钱,与那几个小字,眼睛不由湿润了起来,闭目喃喃道:“还真的是你!”
随后她紧紧攥住那枚铜钱,慢慢的放在胸口,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房门外暖阳一直普照着大地,刚才还暖暖的绿袖坊,此时却下起了雨……
永德客栈中“地”字号的房间内,卓亦凡正闭目横躺在一张破席榻上,没有被褥,没有枕头,只有身下一张破席。
他从白天一直睡到了晚上,一只处于昏睡状态,好像一个被席子裹着的死人,只是他与死人还有些不同,那就是他还有呼吸,也没有被席子裹着。
床榻的一张桌子旁,此时坐着一个三十有余的人,胸前挂着一条红绳,红绳上穿着几枚铜钱。
他正在喝着酒,而且已经喝空了两壶,桌子上只有酒和一把木剑,连一碟下酒菜都没有,这人正是清风道长。
他依然穿着那身青灰色道袍,道袍上的破洞依然还在,只是又多加了几个,还有那些洞也增大了些。
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在乎的好像只有酒。
床榻上的卓亦凡手指动了一下,接着他的眼睛也随之慢慢打开,这场朦朦胧胧的觉,让他睡了很久,
一醒来,脑袋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清风道长见卓亦凡醒来,举起手中的酒壶,对其问道:“你醒了,要不要陪我喝一壶?”
卓亦凡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才现是清风道长,于是微微一笑,道:“怎么是清风道长你啊!”
清风道长看了他一眼,拿起手中的酒壶又喝了一口,说道:“怎么?不是我,应该是谁啊?”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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