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金刀地坐在长椅上。罗二抽着雪茄,一边听着卡门的汇报,一边眯着眼睛养神,医药箱里仅剩的三十几支烧刀子,被他彻底清空了。交给卡门也算是对他的一次奖励;毕竟,要组建信号旗,卡门还是要有大量的铁杆心腹手下,外人根本没法信任。
对于将来势必要干脏活的卡门,罗二还是很大方的,即将到手的断铁刀、靠山刺也要留出一部分来给卡门的。
四个小时后。天色依旧阴沉的清晨,大雪中悍然而行的运兵车,在两个熟知道路的特工驾驶下,终于赶到了3011劳教队营地。
远远地,罗二打开身后的窥视窗口,凝神细看。那沉寂在漫天大雪的连片低矮的木板房,象征性地被一排稀疏的栏杆,围在一处山下的坡地上,距离营地不远,大片堆满木材的洼地旁,一条淹没在风雪中的窄轨铁路,隐约能看见模糊的痕迹。
营地外那连绵的寒带落叶松林。黑沉沉根本看不到尽头,饶是被人类奋力砍伐了不短的时间,罗二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满眼的原始森林,不过是增加了些许的疤痕。
看守营地的内务部、克格勃武装人员,总共不到二十人,电台里传来的指令,让这些被排挤在边缘的底层干部官兵们,整夜没敢合眼,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坚守在岗位上。时不时派人去大门口遥望探查。
“我说卡门,你这劳教队看守也太松懈了,就不怕这里的人全跑了?”罗二关上窥视窗口,狐疑地问道;在他看来,那些栏杆根本就防不住哪怕残疾人的脚步。
“嘿嘿。长官,就算是没有那些栏杆,他们也不敢跑,也没地方可跑,还要连累自己的亲人朋友,他们没心思逃跑的,”卡门咧嘴一笑,似乎长官的疑问很是外行。
罗二默然,也是,面对国家强大威慑力的枷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还能跑到哪里去呢,既然不想连累他人,就只能老实地呆在这荒芜的森林边缘,等待那个漫长的期限临近。
“留在这里,或许有机会回去,但愚蠢地想逃跑,必然是没活路的,”卡门阴阴的声音,让罗二皱起了眉头。
雪亮的灯光,巨大的轰鸣声,运兵车碾压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径直来到了营地破旧的大门外,二十多名两个强力部门的看官人员,已经排出了长长的队伍,恭立在大门一旁,欢迎上级领导的视察。
粗矿的松木板房,汽油桶改造的火炉旁,罗二站在暖和的、夹杂了劣质酒精味道的房间里,冷眼看着卡门和手下,把一支支价值不菲的烧刀子,奖励给了这里的守卫人员;自然,宣誓效忠是不可避免的,其中三名拒绝宣誓的内务部官员,罗二也懒得让其自毁,挥手收进了医药箱。
征用了这间营地里最好的房间,鱼叉带着侍卫,拿到长官取出的大堆物资,忙活着布置房间,罗二和卡门则冒着大雪,向营地深处走去;警戒线,依然是这些看守在执勤。
随意地挑选了一间劳改营房,卡门尴尬地扫了眼那蒙着破布的窗户,上前拉开房门,“长官,您请,”
刺鼻的汗臭味,两排长长的木架子床铺上,挤满了一个个冻得浑身哆嗦劳教人员,毯子、毡片,厚厚的乌拉草,一切能取暖的都裹在他们身上,狭窄的过道上,尽头处的土制火炉冰冷干硬;带着皮手套的罗二,哪怕是不在乎味道刺激的老兵,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卡门,你这劳改队就这样?也不怕把人全冻死了,”罗二的牢骚,也不过是让卡门无语地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他们的资产被没收了,我也没权限发放衣物救济,每年冬季前或许上级会调拨一些捐献的物资,但现在可是春季了,”
两人的声音,让房间里沉睡的人们,一时间骚动起来,见状罗二爷不再罗嗦,越过一堆伐木工具,上前一步挥动手掌,让这些受尽苦难的老少青壮,绝离了凄惨的劳工生涯。
一间间简陋的劳教营房,在这漫天大雪的寒流袭击的天气里,罗二嘴里吐着长长的雾气,把医药箱今天缺少的数额全数装满,也把卡门那微弱的心思彻底击溃。
暂时停留在劳教队的罗二,自第二天起,把收获到药剂,大部分交给了卡门,让他返回共青城,开始了亲善友好计划;对于这片土地上那些意志力坚强的军方、地方干部们,他果断地授权卡门,断铁刀尽管使用,数额不够随即补充,反正劳教队里药源还是很充裕的。
第四天,当卡门押送了一批中药材赶回3011劳改营地,出现在他面前的,已经是空荡荡的死寂营房,剩下为数不多的劳教人员,罗二也没好意思下手,怎么说也得让手下有所交代不是。
“长官,有消息了,”面对手下惊恐的汇报,卡门显然并不放在心里,见到罗二后,他第一时间,是拿出了一封密电;“军区从后天起,开始调动部队,准备展开实弹演习,太平洋舰队海空军也随同配合,”
这次寒流南下的时间长了点,罗二仰躺在宽大的摇椅上,端着热腾腾的清茶,半眯着眼睛,遥看着窗外的大雪,“实弹演习,难道,是要动用那玩意吗?”
“内部消息,肯定要动用,而且是不止一枚,”卡门肯定的声音,让罗二略显得慵懒的眼神,赫然迸发出一丝意外的惊喜,随即又是面色一沉,“这是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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