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扫地做饭的员工,突然便掏出了一把弓来,一扬手便秒杀了四只加起来身型比他大五倍有余的异型生物,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这就如同,当数十个恶汉冲入某座山上的和尚寺里,把方丈以下全和尚寺的僧人都打翻在地后,旁边坐着的一个扫地僧突然站起来,一巴掌便把恶汉头儿的脑袋拍出花来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假如凤翔前些天没有参与换装游戏的话,此刻她恐怕早已惊讶得就连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
但是,以知晓姬月华就是前军部总参谋为前提,这一切就显得多么的理所当然。比起这个,凤翔比较关心的是
“姬先生!!加贺酱她们”
“我知道!!”
多年不动手,却不代表就得洗点重来。
曾经纵横战场十载有余,就算闭上门来宅了数年,充其量也就是技术生疏了,整体实力打一个折扣之类战斗的本能犹在,堂堂前军部总参谋,姬月华的战斗力依旧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
在「无念一心」的状态下,无论是视觉还是反应能力都远超平常,本来便已经足够变态的各项能力,现在就只有变得更加逆天。
就仿如进入了游戏中的子弹时间一般,世间的一切,敌人的动作都显得如此的缓慢手上连珠箭发,每次弓弦一振便是四箭射出。
采用的清一色都是「锋锐矢」箭无虚发,再加上射敌必爆头的信条,转眼间,姬月华已射杀了近三十只低等的灾厄兽,杀敌的速度只有比第七舰队的现役远程王牌赤城或者加贺更快!
然而剎那的光华过后,各种各样的后遗症亦渐渐涌现出来。
人在不同的环境因素影响下,身体总是会先于思考行动,做出一些连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行为。
就好比说极其愤怒之时,想也不想便煽了面前的人一巴掌于生死关头之际,突然便爆发了小宇宙避开了连肉眼都看不到的攻击等等
危机的来临,使姬月华在剎那间回复到临战的状态可是,也只有一剎那的时光。
短暂的麻木过后,压下的情绪就有如山洪一般爆发姬月华抽箭的手登时便迟疑了一下,「无念一心」也就此被打断。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旁观,于毫无危险的场合下指导别人,与亲身投入到现实的战斗中终究是两回事。观战与参战,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沉·醉·于·游·戏·中·那·梦·幻·一·般·的·世·界·多·年·,再·次·置·身·于·血·光·杀·戮·的·环·境·之·下·,不适的感觉只有比之前更甚,浓烈得让人想吐。
自己真的再次站到了战场上了吗?
这些吶喊与咆吼,真的不是幻觉?
自己真的不是在梦中?
杀了牠们!!!
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难道你不想报仇吗?这是一个好机会。眼前这些,全部都是你的敌人!!
我现在只是一个扫地的
只要把眼前的杂碎杀光杀尽,总有一天,便会再次遇上那家伙!!
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杀杀杀杀杀(我想回去)!!!!
“姬先生?”
“”
“姬先生!!!”
“!!!!”
于内心的深处,彷佛可以听到两把截然不同的声音交替响起。
对现实的质疑,对战场的狂喜,渐渐沸腾起来的血液,不想面对的惨痛过去,刻骨铭心的仇恨,就彷佛组成了刺耳的五重唱,在姬月华的体内来回冲突,时而高歌,时而低鸣,互相交锋。
自己的脑袋,剧痛得就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似的精神分裂,说的大抵就是这回事吧?
如果不是及时被凤翔从内心世界中唤醒的话,甚至不怀疑自己可能会在这要紧关头抱头惨叫起来。
“真是丢脸”姬月华的嘴中不由得呢喃道。
“哎?!”
“不,我在说自己还有,谢谢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排除杂念,让心神镇定下来,姬月华轻声向凤翔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飞快地扫了场中的状况一眼,开始估量起目前的形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平时总是笑瞇瞇的龙田,居然能如此流畅地挥舞与她本人身高差不多的长柄斩马刀基本上,能逃过近战人员第一击的灾厄兽没有一只不是被游击支援的龙田斩成两截。
这女娃也是真心可怕
默默地给杀敌数仅次于自己和凌初静的龙田喝了一声采,姬月华又再重新注目到眼前的战况中。
埋伏的灾厄兽从左至右,连着被歼灭的空军来算,大概是四百至五百之间。扣除被他杀掉的三十只低等灾厄兽,被凌初静杀掉的几十只杂鱼,从天上被第七舰队射下来的几十只飞虫,以及丧生在龙田等近战部队手中的那些,余下的数目大致上为三百上下。
低等灾厄兽占的比例约为四分之三,也就是说数字大概是在二百二十五只然而,这些都只是炮灰而已,显而易见地,对于战斗经验丰富的第七舰队来说,这些d-rank以下的灾厄兽不足为惧。
至于那些以铠甲蜘蛛为首的b-rank灾厄兽,只要是稍微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些玩意不过是用来吓小孩的而已。假如这是在牠们的巢穴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有风险,但是像这种固定场地的攻防战,别人姬月华可不敢说,有凌初静在这里,第七舰队想要吊打这一大堆兽群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真正的难题在于那十来只的a-rank灾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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