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人们在讨论事不关己的事情时,要麽就是异常地冷漠,再不然就是情绪异常地高涨,大抵上也离不开这样的反应。可是,这些“非常”的表现,却都是建立在一个至为关键的前提上那就是“事不关己”。
姬月华自然并没有打算攻略凌初静。
或者应该说,虽然他对这温柔漂亮的女生有一定的好感,但是却也和对凤翔一样,这好感还远远没有到喜欢上的程度。
以身相许之说单纯就只是一个反击而已。
“唔!!”果不其然,被姬月华不长不短的一句扯下水了。玩火结果火反过来烧上自身,凌初静的俏脸上先是一红,然後立即又罩上了一层寒霜“好啊!姬先生,你开玩笑倒是开到我的身上来了?!要是我当真了的话怎麽办?”
“也是呢”
耳闻凌初静的反问,心下不由得从假如对方当真了的方向去思索,姬月华登时便沉默下去了。
凌初静与他认识还不算久,从各方面来判断都不可能对他有意思,所以就算是开一下这种喜欢的玩笑倒也无伤大雅本来,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只是,这世间上的事情,又是否真的尽如他想像一般?
说到底,“凌初静不可能对他有意思”,与“开一下这样的玩笑也无伤大雅”,这两者都只是姬月华基於现实作出的判断而言。然则,又有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百分百正确?
姬月华虽然不是对自己的观察力没有自信可是,或许有时正正是因为对自己太有自信了,才会使本来应该要注意到的东西被遗忘?
如果他真的与对方同样生为女生那倒还好,同性间谈这种话题好像也是比较融洽作为异性,喜欢对方与否之类的话题,还是少碰为妙。
“这的确是我不够谨慎了。一时失言,只是戏言而已,还望初静提督见谅。”心下既然已有了打算,当下也不再僵持,姬月华爽爽快快地便後退了一步。
“!”
或许是没有预料到姬月华的态度居然会变得这麽快吧?
从开玩笑到转为退让,就仅仅用了两秒不到的时间,快得几乎让人适应不过来。
眼见姬月华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道起歉来,心中的薄怒与害羞之情稍稍减褪,凌初静转念一想,这才记起貌似这玩笑好像还是她最先开始提起的?
明明是她自己首先想要捉弄别人,别人按套路回击後,她居然还使那人道歉了,好像还真的没什麽道理可言啊!
或许,也是因为平素她自己并不是一个经常开玩笑的人,所以才导致对这类事情抗性比较低,较容易失却正常思考
但是为什麽,姬月华却没有抗辩,而是默默地退让了?
“咳咳!月华先生?”
责难别人後才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令凌初静感到不好意思了。
白晢的脸庞上稍稍泛起微红,就连对姬月华的称呼都悄悄换回去了,凌初静轻咳了两声唤起了姬月华的注意,然後才说道“仔细想来,这事情我自己好像也有错。要不就这样不了了之吧?咱们当今天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话说回来,太阳都快要升起来了,我们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去工作了呢?也差不多是时候?”
凌初静的提议,对姬月华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刚刚那窘迫的处境,再待下去对两人都没有好处,还不如早早分别,先各自冷静一下头脑。
太阳起经升到了举目可以看到的高度,阳光已经渐渐变得清晰可见姬月华拿起手表来一看,才发现原来跟凌初静的谈话不长不短,却已有将近一小时之久,现在已是接近六时半的时间了。
要是打扫甲板的工作再不快点完成的话,或许就不能来得及在早饭的时份赶到公共食堂去搭一把手给凤翔帮忙。想到此处,姬月华也是二话不说的便从仓库中把拖把与水桶等工具取出。
意念取物,这植入「神喻圣痕」後才能使用的技术,现在他倒是已经相当熟手。
“话说回来初静小姐刚刚的表情,与若溪姐真的有点像呢。”
四下已经无人,所以也不用再注意称呼什麽的。
将手上拿着的万用清洁剂按比例倒进盛了水的水桶,再把拖把放了进去吸水,姬月华一边拖着地,一边还不忘轻轻呢喃着。
凌初静处於理亏的一方,这一点,他是从始到终都知道的。只是,凌初静也只不过是脸皮薄,不习惯跟异性开这种的玩笑而已,他应该要更早察觉到这一点的。
抗辩当然可能是使事情清楚明白的最有效手段只是,被别人指出自己的错误,总比自己自行发现问题难堪不少。
姬月华选择退让了实际上也不过是先後的问题。
凌初静在之後那一脸羞红的表情,也充分的反映了她也感到不好意思。如果道歉只是没有说出口,但是却已经写满在脸上的话,那麽其实开口与否都已经显得无谓了。
“唔第一次看到强气的若溪姐露出这种害羞的表情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事?好像是她们把我领回去之後大概三﹑四个月的事情?日子记不清了”
於内心深处的回忆片段渐渐地涌出,小时候的事情彷佛一幕又一幕地重现在眼前,不知不觉间,姬月华的嘴角已经上扬起来了。
那,是在他孤苦伶仃地於街上游荡时,被同样没有了亲人的八云梓与若溪宛捡回家一段时间後发生的事情。
由於屋内没有成年人的缘故,从始到终,家事都是由姬月华三人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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