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连续两次的牛头不对马嘴几乎已经把所有可能的选项排除掉。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八意咏琳再怎么心不在焉也看得出姬月华是在故意戏弄她。
当下,八意咏琳狠狠的捏了姬月华的腰间一下,痛得后者眼泛泪花,反射性地喊出声。
应该说,真不愧是来自同样持有「神喻圣痕」的八意咏琳的攻击吗?
花拳绣脚————如果这样说的话,简直就是对这个词语的侮辱。
那是名符其实的物理性攻击。
比起想象之中还要痛————感觉上就像被有角的恐龙撞了一下似的,完全没有办法令人联想起八意咏琳是个室内派的事实。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在这几年疏于锻炼,导致物理上的抵抗力下降了百分之二百......
总而言之,总算是没有因为吃痛而失手把怀中的八意咏琳摔在地上。姬月华的眉毛微微下垂,彷佛苦笑一般展露笑颜。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邀请妳到我家暂住几天的建议是认真的。毕竟刚才那个算是我的疏忽,我理应为此负担责任。虽然我本来是打算在客厅里睡觉啦......如果让妳感到不舒服的话,这几天我也可以借住在别的地方啦。”
以平静之中夹杂着温柔的声音,姬月华一边抱着八意咏琳在路上飞奔,一边很是认真地说着。
淡灰色的瞳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关怀。不,不止如此。在此以外,还流露出些许的宠溺。
这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着友人,也不可能是在看着友人的眼神。
————甚至忘记了回答姬月华的问题。
结合刚才姬月华的举动,从拨开她的头发到给她戴上项链,一幕接一幕地在脑海中回放。剎那间,八意咏琳不禁怔怔地盯着姬月华的脸孔出神。
不知道是否她的错觉。平时早已看惯了的,虽然是心上人但是与此同时也经常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脸孔,于此刻竟然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脸上展露出有如融入阳光的微笑,能够在瞬间之中俘虏无数女性的贵公子。
那人偶般精致的美貌,不知为何忽然缺失了让人误认为是女性的那份柔和,开始变得中性起来。就彷佛能够把人的魂魄摄走一般,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约略十秒钟。
好不容易从刚才那精神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却忘记了自己仍在姬月华怀中的事实,八意咏琳轻轻呢喃道“......蠢材,我有说自己介意吗?”
“什么?”
“没什么!”
就彷佛想掩饰自己失言的事实一般,八意咏琳别过绯红烧透的俏脸,刻意用恶狠狠的声线说道。
“虽然刚才那件事百分之一百是你的责任,但是我还是有一个不是很理解的地方。和你还有你家那两个姐姐不一样,我可没有进行伪装,把自己弄得像是别人似的......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引起骚动。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一点,还是要在人群之中这样做?”
清澈的目光,就彷佛能够看透内心奥秘般,直视着姬月华的双眼。
跟刚才的情况不同,现在的八意咏琳已经恢复了思考能力。在那深邃的双眼面前,任何谎言都是无效的。
霎时间,月光下的树林成了仲裁生死的法庭。
无意义的顾左右而言他和谎言都是不被允许的。她渴望得到回答————渴求着那不敢相信,但是又衷心地希望是这么一回事的甜蜜诱惑。
就像溺水之人于绝望中看到一丝光明,对她而言有着特殊意义————正因如此,所以才不容许开玩笑又或者敷衍了事。
只要说错一个字的话,立马就会失去宝贵的信任。而且,这将会是好感的崩坏,使十多年以来的交情毁于一旦。
从八意咏琳的视线中感觉到这样的决意,姬月华沉默了几秒,最终,就像刚才的八意咏琳一样把视线移向远方,嘴中轻声说道“......因为我感到害怕呀。”
“害怕?”
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似地,八意咏琳不解地歪了歪头,双目之中泛起了讶异的神采。
毕竟她已经认识姬月华十几年了,她很清楚这个被奉为传说的战争英雄在暗地里是一个缺乏自信,带着轻微自虐的思考倾向的人。
但是,这和他们正在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感觉到八意咏琳语气的疑惑。对此,姬月华就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妳没有听错,我就是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最好的解释时机。害怕妳会就这样,带着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回去技术开发局。如妳所见,挑选礼物就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虽然买礼物这件事是真的,但是,这份礼物想送给的对象从一开始就是妳。我不想今天变成妳的人生中那些糟糕的日子之一,所以,在看到妳摆出一副准备自行离去的样子时,于感到慌乱的同时不自觉地便那样做了。就是这样。很丢脸对吧?明明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在心脏彷佛被贯穿的氛围下,不知怎地,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举例的话,就像死亡的前一刻反而看淡了生死一样。既然无路可逃,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受眼前的事实。
以无比冷静的,彷佛在以第三者的角度叙述自己的事情般的语气,姬月华轻轻说着。
另一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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