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奥弗兰仓库下这条开挖出来的通道离地表有多少距离,但许子闻说过杨平被抓去那里时看到过人坐电梯下去,所以绝对不会很短。
但即使离地面有几十米,依然只能算浅层,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座城市的地下,也会有这种怪物,尽管和它们山上的同类个头差异很大。
想起那种类似唾沫的深绿黏液,好在对土壤无效,否则只怕它们早就穿透到地面来了,可金属墙洞里的那一只,却为何不钻出来?
想来想去,一定是在地下待久了,无法适应光亮,而照明灯的光度又太强。
视频还在继续,岳婷伶却摁下暂停,“怎么了?就快完了呀!”我问道。
她用手捂着脸,“休息一下吧,我脑子太乱了…”
这当然很好理解,任何人看到刚才那一幕脑中都会凌乱的,一个普通人一旦见到和自己世界观矛盾抵触的东西,逻辑思维都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所以开挖那么久的地下通道其实到金属墙这里就停止了,墙和怪物都成了过不去的坎。只是我在想,即使许子闻说的那个农贸市场建好从那个位置往下挖,又怎么能保证不在地下碰到这种怪物?
绿色的黏液,几乎肯定是它的唾液,这种比硫酸硝酸还霸道的腐蚀剂,如果碰到了人体…我突然想起被送去医院的那些严重灼伤的警察,事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明了。
我伸手摸了摸电脑板面,不算太热,于是让视频继续走下去。
照明灯一直没关,地下管道内始终明亮,但却久久无人回到画面内,我让视频高倍快进,日期足足过了三天,才重新看到人影。
我马上停止快放,这时岳婷伶睁开了眼睛,道:“多希望我在做梦啊!”
画面中的人里没有岳腾隆,也没有池田慧子,这些人只是在收集地上的土,还有那几块被腐蚀后掉下来的金属残砖,它们和渗入土壤的怪物唾液,显然都成了组织的研究目标。
所以长生会开挖这条地下管道,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绿色结晶体和腐蚀性唾液两种东西,当然,也看到了金属墙里的红眼怪物。
只是岳腾隆送这段漫长无比的视频来,到底想传达什么?
时间早已是下午,从早上回来到现在,我们两个人在笔记本电脑前已经坐了很久,快进了那么多,却依然没把视频看完。
这真的是种折磨,好在整段视频接近尾声,之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岳腾隆和池田慧子都没出现,画面时黑时白,但里头的人现在都异常警觉,干活的时候总有两个人负责警戒,枪口一直对着金属墙上的那个大洞,显然怕怪物突然冲出来。
只是这种怪东西怕不怕子弹?这倒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好在洞口内部被堵住,没有腐蚀液流出,显然只要不再尝试穿墙,那东西对这边也没兴趣。
通道终于被清理干净,剩下的土层又恢复了灰色,视频拍摄的日期进入到八月,照明灯被关掉,这次黑了许久,即使快进也看不到亮光,显然暂时停工了。
岳婷伶干脆直接用鼠标一小段一小段点,等点到画面重新亮起时,日期显示已是九月四号,距离发现金属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今年九月初,也就是两个多月前,正是岳晓含搭住我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料到会被那样一个女孩缠上,更想不到现在会和另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绑在一起。
我发觉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漩涡,像是有思维有生命的,布置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我拖进去。
照明灯重新亮起,两个人推了那台先前见过的pēn_shè器过来,我脑中一震,难道他们并不想放弃?
其余人员排成一列,人手一把装着消音器的冲锋枪,把整个过道都挤满。
枪口自然对着金属墙上的洞,岳腾隆站在后边,几乎只有半个身子在画面里,池田慧子却不见踪影,可我明白她那时几乎肯定在哪里盯着和我们视角一样的画面。
我注意到岳婷伶咬住了嘴唇,显然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不出所料,岳腾隆一挥手,pēn_shè器里一股深绿色的液柱飞出,直直射向洞里堵住通道的金属砖!
我早该想到长生会不可能那么容易放弃的,他们一旦研究并复制了这种超强腐蚀性黏液,铁定要继续前行。只不过我没料到他们的科研能力那么强,这样短的时间内就能分析清楚黏液的成分并仿制出来。
四个角度的摄像头很清晰地为我们展示一切,洞中隐约可见的那些之前弹出封住去路的金属砖块,果然在深绿黏液的腐蚀下不断冒着热腾腾的气泡一点点开始熔化,不多久,前方又成了漆黑一片,显然这个直径数米的大洞又通了。
所有人手里的枪都瞄准了洞里的黑暗,然而几分钟后却没有东西出来,岳腾隆又挥了挥手,有四个人立刻迈动步伐开始进发。
这个洞的面积当然不再需要爬行,同时并排走四个人完全不成问题,这些人头戴探照灯,穿着厚厚的密封装,当然肯定是用防腐蚀材料做的。
岳婷伶几乎摒住了呼吸,连眨眼都停止了,看着那四个人一步步走进洞内。
虽然明知道是过去式,但看这种视频很容易给人现场直播的感觉,那几个人进去,直接照亮了洞里的情况。
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两侧的金属砖一直延伸进去,这严格来说并不是一堵墙,因为深度已经远远超出墙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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