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岳婷伶进了田阿姨的屋,我掩上自家的门下楼,想去看看那辆四十万换来的出租车怎样了。
车子还停在原地,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果然没人会注意的。
我走回到楼下,一眼瞥见信箱里像上次那样插着封信,心里一哆嗦,抽出来一看,好在只是封账单。
我把信拆开,里面的名字当然依旧是岳晓含,她的死讯至今都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心仿佛一瞬间就掉到了谷底。
于是我索性走出小区,权当是散心,顺便到离得最近的银行把账付了。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岳婷伶还没回来。我拿出历史书看,这些书里是不是还有比三国更早的我亲身参与过的事件,只是自己早已忘得精光?
翻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我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暗淡的小星星,就仿佛它们中会突然出来个飞碟,黄泉山下的那些神秘管道和外星人有关是肯定的,但那些高等生物当初铺那些管子干什么,难道连他们都怕从地面上去?那干脆让飞碟直接降落到山顶就好了嘛!
难不成那时给我下诅咒的是那些家伙,可为了什么?
离答案显然还很遥远,我长长叹了口气,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让岳婷伶进来,“那女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我问。
“她没提过去的事,也没问我…我妹妹最近去了哪里,只是一再问我对你了解多少,是不是认真的,有没有真的打算跟你结婚。”岳婷伶一下坐到沙发上脑袋往后靠,“烦人透顶呢!”
我就知道那老女人对我充满疑惑,只好勉强笑了一下,“还有,她要我尽快把那个叫小岩的孩子带回来。”她瞟了我一眼,“你到底想不想把我外甥接回来?”
“等太平了就去接”我回道,小岩其实还有阿姨和外公,只不过这两个长辈实在是不可接触的另类。
“今天过后我们真的尽量少跟那女人接触,她已经注意到我走路的姿势不同了。”岳婷伶视线也盯向天花板,“实在不行搬到你住的那地方去,破是破了点,但好歹是个窝。”
我点了点头,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对了,她让你下午三点过去烧菜。”岳婷伶把目光转到我身上,“真没想到那女人会夸你做菜好吃呢,不过一个活了千百年的老怪物,烧菜有两下子也很正常吧?”
我又笑了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烧菜的?”
“我爸教我的”岳婷伶道,“想不到吧,他那样的人居然会厨艺。”
“你爸不可能生出来就为长生会服务,他以前是干什么的?”虽然知道岳婷伶不回答的概率很大,我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道”岳婷伶用很慢的速率摇了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脑海中又映出了岳腾隆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你爸脸上那道疤,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跟你说过很久前出了事故,我不知道详情,好了别问了!”她的火气一下上来了。
“好,我不问你岳主任的事了。”我突然想逗逗她,“那么那个q又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那副模样?”
“叫你别问了!”她果然火气更大。
我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冲她“嘘—”了一声:“小心让对门听见了。”
然后我故意眯起眼睛,装出一副暧昧的样子,也不知道像不像,道:“婷伶,告诉我好不好?”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岳婷伶竖起了眉毛,“真恶心!”
“那么小岳,讲给大叔听好不好?”我心里其实在笑,期待她的反应。
“滚!”岳婷伶看上去真要吐出来的样子,“你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还是以前经常这样跟她说话的?”
我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表情立即恢复正常,道:“你觉得这个q是不是依然站在你们一边?我记得他很听你爸话的。”
“天晓得,这人是个杀手,也是个疯子,但却是装疯。”岳婷伶终于说出一些信息。
“装疯?”我不禁问道。
“这个人其实精明得很,很少有吃亏的时候,你看他好像很凶猛,一旦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拔腿就溜,根本不在乎脸面。”岳婷伶道,“他也绝不会冒生命危险去完成任务,一旦发现无法得手立刻就会撤,所以失手率远高于a和k。”
“那你们组织还用这种人?”我又问。
“因为那家伙有个绝活”岳婷伶道。
“是不是那个钩子?”我马上道。
岳婷伶摇了摇头:“钩子算什么,他真正的本事是攀爬,别看只有一条手臂,夜里爬上几十层的高楼轻而易举而且用时极短。”
我不由想起了那次q从货车里倒翻上车顶的样子,记得好像哪部看过的欧美电影里也有那么个残废怪人善于攀登。
“懂了,许多任务他有优势,一些戒备森严正门进不去的大楼这家伙可以从高处进入。”我喃喃着道。
“别再谈那人了,我特别讨厌他,那声音简直让人晚上做噩梦!”岳婷伶道。
这话没讲错,q的嗓音大概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她站起来过去打开冰箱拿出一罐饮料来喝,“现在不是夏天,少喝点冰的,小心湿寒。”我提醒道。
“少管我!”她的气显然还没完全消掉,仰起脖子就大口喝起来。
我只好摇了摇头,道:“待会儿饿了自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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