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看她一屁股又坐回到床上,突然又把目光盯向桌子上那两根木拐。
我过去把它们拿起来瞅了十秒钟,说实话这两根拐杖有够简陋,上端连支叉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两根木棍,所以才能塞进那个长圆筒。
“你到底能看出什么?”岳婷伶问道,我却不回答,干脆把木拐放到腋下,拄着它们在房间里慢慢走起来。
岳婷伶瞪大了眼珠子,完全不懂我想干嘛,其实我只不过想找找王大录受伤后那时的感觉而已。
拐杖代表着伤,而伤是和我一起跳楼后落下的,而楼…
我脑子里瞬间划过一道闪电,原来王大录是这个意思,他一定在那栋没造完的烂尾楼里放了什么东西!
但我却只是动作很慢把木拐放回桌上,不能让岳婷伶看出什么,等了一会儿才道:“我还要出去一次,你乖乖待在这里。”
“又要去哪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当然这样问。
“这次与你无关”我回道,“记住,别私自出去,也别上阳台,小心被一枪爆头。”
岳婷伶双手往后支着床,晃动着双脚问:“如果我被打死了,你真不会难过?”
“不会”我边开始穿鞋边道,“如果你去那边见到了岳晓含,代我问个好,就说我想她。”
“做梦!”岳婷伶立刻瞪圆眼睛撅起了嘴,“我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那么好,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聊,可以再翻翻我那些历史书,就当小说看好了,但别东扔西扔。”我说道。
“那些历史上的事,很多你是不是亲身经历过?”她问我。
“日本古代有个武将叫井上平次,他脑袋就是被我砍下来的。”我回道。
“你还去过古代的日本?”她眨着眼睛,里边满是疑惑。
我当然清楚她是个历史白痴,于是不再回答只是拍了拍外套,将两个手机都塞进裤兜,然后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格洛克插进腰后的皮带。
“不怕被条子查?”岳婷伶马上道。
“你以为警察随便就查人的?”我已经走到门口,“天黑前我一定会回来”。
我不等她再说什么就开门出去,又把屋门和防盗门都在身后关好,瞅了一眼对门,没有动静,我心里舒了一口气,有时候觉得那个田阿姨比长生会的人还麻烦。
那栋烂尾楼我赌命去过两次,所以没有忘记地点,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出租车司机东绕西绕了半天,在离那个地方一公里处下了车,确定后头没人跟踪,才大步走过去。
这楼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德性,根本没有开发商愿意来接盘的样子,我快步上楼梯来到六层,环顾四周,一眼就瞧见毛坯墙角落里有一个小铁罐子。
我走过去拿起它,稍微一用力就拧开盖子,里面居然是一个电脑u盘!
所以我的判断是对的,王大录就等着我来取这样东西。
我深吸了口气又吐出,u盘里会是什么内容呢?
我扔掉罐子下了楼,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路边墙上有个朝里的箭头,指示巷子里有网吧。
好久不来这种地方了呢!我立刻走进去,巷子很浅,一分钟不到就见了底,是家昏暗的小网吧。
我当然没带身份证,不过但凡开在这种地方的多半是黑吧,我径直就走进去,果然没人阻拦。
网吧空间不大,我习惯性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这里的电脑连密码都不用,估计是自动记录使用时间的。我把u盘插上然后点开,结果显示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文件。
擦!这让我一瞬间想起了许子闻的那张光盘,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玩这一套?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可不会有王大录的女朋友。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大录并不想让我知道里边的内容,只想叫我代为保管?要那样的话那时交给他任何一个兄弟都可以,干嘛非得煞费苦心把东西放到那栋破楼里让我来拿?
王大录是何时把罐子放进那楼的?难不成相比于那些老战友,他更愿意相信我?这完全没道理嘛!
我当然不可能去盲目猜密码,老子没那个闲心,我只把u盘拔下来塞进口袋,然后到前面付了钱匆匆就离开。
我出了短巷站在路边,盘算着接下来该去哪里,时间还早得很,我突然有种去找许子闻的冲动,凭他的能力解开u盘的密码应该不是难事。
可转念一想,在无法确定文件里是什么的情况下还是别冒那个险,虽然王大录和许子闻没什么交集,但我有种感觉,别让那小子获知文件内容的好。
可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诺基亚“嘟”的一声,我就预感到会是许子闻,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个“z”。
短信的内容是:奥弗兰仓库的事,你有没有跟进?
我心里“嗤”了一声,那爆炸跟我有何关系?当然,许子闻这两天肯定是心急如焚的,如果官方顺着挖的地下管道一直查下去,那么…
好吧,反正离天黑还远得很,不如再去兴原县走一遭,于是我边走边看来往车辆,拦到辆空出租车,向长途车站驶去。
坐上开往兴原县客车的时候,才刚过中午,到达目的地时,也才一点多钟而已。
我发现从凌晨到现在,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没停过,真不希望以后天天是这种日子。
自己刚才就没回许子闻的短信,他倒也没再发过来,只不过我离那间小巷深处的屋子还有几十米时,许子闻就开了门。
我心里叹了口气,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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