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离大路旁的隔离带还有几百米处停下,我跳下拖拉机回头张望,远处模模糊糊有些晃动的小黑点,应该是正在赶来的特警,但他们如果徒步到这儿还要好一阵子。
我把95式步枪扔在座位上,算是还给警方。岳婷伶的眼睛恢复得还算不错,不搭着我也能自己走路了,左臂也能动,证明没伤到骨头。
这些都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一刻不停歇来到隔离带的沟里,从种植的树木后观察主路上的情况。天居然又开始下起雨来,大路上交通繁忙但没有警车,一辆敞篷大货车泊在离我们不远的停车处,司机蹲着身正在换前轮胎。
这真是天赐良机!我和岳婷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顺着沟慢慢摸过去,到了停车的位置,我刚想冲出去,岳婷伶一把拉住我,低声道:“万一是便衣怎么办?”
的确有这种可能,我回道:“如果真那样随你处置,我不干涉,但记住,人家也是有家有室的,最好留他一口气。”
说完我轻手轻脚走出了隔离带,货车很长正好能挡住左右来往车辆,我们到了那司机身后,岳婷伶正想下手,这次我却摁住了她。
这司机还挺时尚,戴着大耳机在雨里正摇头晃脑,显然听不见周围的声响。岳婷伶也看到了,收起手中的匕首,指了指车后,示意可以直接绕到后面上去。
现在上车显然会惊动这个司机,我们缓缓退到隔离带里,往旁移了一些和车尾对齐,等了几分钟,司机换完轮胎摘下耳机,收拾好东西进驾驶室,我们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就窜出去,两三秒内就从后头翻进了车斗篷。
时间算得很准,我们上车的同时那司机正好发动引擎,车身震动掩盖了我们体重带来的压力。
货车缓缓上了主道往市区方向开去,我们两个瘫坐在地背靠车壁。这是辆运载水果的货车,岳婷伶瞅着一箱箱的水果,那眼神就是一副口水要流出来的样子,我知道她饿得慌,可还是示意她别轻举妄动,拆箱子完全可能让前面的司机听到。
我把岳晓含的手机拿出来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屏幕裂得更厉害,几乎要碎光了,感觉只要稍稍一用力,整块玻璃就会散落。
我心疼地轻轻擦拭着,等回到市区安全了第一件事就是去配块新的。岳婷伶看着我,眼里一副不屑的样子,大概觉得我太多愁善感了。
说实话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女人,她反而更像个男人。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头顶的帆布上,车子也越开越慢,我移过去微微撩开敞篷帘子向后看,路上所有的车辆都慢了下来。
是因为天雨路滑,还是…前面有警方的关卡?
岳婷伶显然也意识到了,道:“把枪还给我。”
我没有拒绝,掏出银色手枪递给她,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只希望别再出现大的波折功亏一篑。
我低下头瞅了瞅胸前的玉,要是再遇到凶险,它还会救我么?
货车这时突然开始拐弯,我看向外边,车子转进了旁边一条小路,我心里猛地一惊,感觉上这司机是临时改变了线路!
开过一段距离后视野变大,我才发现小路岔口前方几百米处的大路上排起了车龙,警方的卡哨清晰可见,这个司机是为了躲避检查才拐进来的。
我和岳婷伶几乎同时把目光转向这些外包注明是橙子的木箱,呵呵,就算不是全部,部分箱子里很可能有违禁品。
但这对我们没有坏处,这司机摆明了是去市区的,只要他熟悉路,迟早还会把我们带到那里。
我不想再打开手机查看我们的方位,因为电量不足很可能当中会黑掉,我还需要用它看时间。
车子晃晃悠悠弯弯曲曲开了很久,直到外边的噪音越来越大,我透过帘缝往外瞅了一眼,我们终于接近市区了,这里已经是近郊。
可我们这模样显然不能真的在闹市区才下去,“伤怎么样?”我问。
“血止住了”岳婷伶道,“只是贯穿皮肉伤,不要紧的。”
“用我的外套擦泥”我说,“抓紧时间”。
她马上用我的衣服从脸到腿抹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用,湿泥根本擦不干净,但总比不弄好。
然后我接过衣服擦自己,这件外套泥血相混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显然没法再穿了。
“我们不如在车等绿灯时下去”岳婷伶道,“反正下雨正好可以冲一冲”。
这当然是个好主意,她身上的皮革黑衣血迹不多,而我可以把那件粗布衣服穿在外面挡住内衣的血迹,除了样子狼狈点儿,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果然两分钟后,货车在一个接近路口的地方缓缓停下,我们动作利索扯下脸上的黑口罩,掀起篷布就跳下车,然后在大雨中朝斜后方的路边奔去。
货车后面停着辆轿车,那司机瞅我们的眼神就像看见两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女刚在车内偷完情跑出来。
我们当然管不了那么多,有红绿灯的路口必定有摄像头,最好不要靠近那里。
我们冒雨走了一会儿,在第一个没有交通灯的路口转弯进了条稍小的路,我朝远处望了望,感觉有点熟悉,结果瞅了眼路牌,居然是广林路!
呵呵,搞了半天我们又回到这儿来了!
岳婷伶也不由“嗤”了一声,忽然把我的染血外套扯过去,和黑面罩一起塞进路边的垃圾箱,道:“现在去哪里?”
我把自己的面罩也扔进去,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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